既清酌向来情欲淡薄,这副双性之身于他并无任何不同,在……在被暗算之前,他从未亲历过“欲望”二字,亦无情爱,即便在他还未入道,以凡人之躯行走四方时也没有人将下流淫邪的算盘打到他身上,污他耳目。他无波无澜地一尘不染。
直至十日前。
不谙情事的仙尊摒弃淫秽的画面和下流的言语,努力回想男人的面容和特征,可不知是否因为当时他神志混乱没能记清,随着时间越推越远,那张脸像蒙了一片雾,他竟想不起具体样貌了,只知道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模样。
歹人没有蛛丝马迹,淫毒未解,既清酌已对情爱一事生出厌恶之心,景沉璧这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
少年人长大,春心萌动,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既清酌虽然自己不喜,但不会干涉他人,可景沉璧万不该把邪念打在他头上,还在那样的时刻心怀杂念。
简直是……
不知所谓!
寒气翻涌,在既清酌身边绕来逗去,像是感觉出他的心绪不平,仙尊揉了揉额角,手指抬起向外挥了挥,寒气四下散开,袅袅如雾。
二徒弟以下犯上,三徒弟阴鸷顽劣,还是大徒弟让人省心。
美人师尊轻声一叹,双手放于腰腹处,沉入睡梦之中。
可梦境也不肯让他安眠。
平静的识海泛起波澜,既清酌的神识忽然惊醒,却已然来不及,陌生的灵气掠来,沿着他身体盘旋而上,双手双脚被缠缚,眼前倏忽罩上黑暗,男人火热的气息从身后将他整个儿拥住,熟悉的淫亵低笑扑进耳中,耳垂便落入温热的双唇之间。
“我的仙尊大人,好久不见。”
既清酌惊悚不定,清丽的面容瞬间褪了血色,苍白透明:“你怎么能……这是我的识海。”
识海何其要害,既能杀人不见血,也能将人摧毁于无形。男人不仅在他灵台上种下不明异火,甚至连他的识海也能侵入……
仙尊的嘴角平直,周身寒气如霜,侧脸冷白而线条锋利,似长北雪原终年不化的冰棱。
虽然识海是命门,但鲜有修道者会动辄入侵他人识海,一是因为这过程并不容易,神识离体便需极高的修为支撑,二是有极大的危险,毕竟是他人的神识领域,外来者太容易被陷入被动,若神识不小心负伤,反噬到肉体上的伤害将成百倍放大,且被入侵的人修为越高,反噬的伤害越大,重伤,折损修为,甚至殒命。
既清酌已然是四阶衍虚境,男人敢侵入他的识海,要么疯了不要命,要么……
他的修为远在既清酌之上,他敢肯定自己绝不会受伤。
“如何进不得?”男人不以为意,语气闲适,不像以神识侵入了一个四阶衍虚境的仙尊的识海,仿佛只是踏出门,到自家庭院里赏个花,大掌放在既清酌的小腹处轻轻抚摸:“仙尊的宫胞吃了我多少精水,说不定已有了我的孩子,血脉相连,心意相通,我自然能进你的识海。”
仙尊面冷如冰霜,不受男人下流言语的影响,心念飞转,即便男人修为比他高,也需要别的契机他才能侵入他的识海。电光火石间,既清酌想起了体内被种下的淫毒,那团灵台上的异火。
这绝对不仅仅是乱神迷智的下流淫毒!
“你到底给我种了什么?”手脚被缚、盖住双眼的窘境之下,仙尊清丽的面容上也丝毫不见茫然之色,侧脸坚冷:“你到底有何目的?模样也遮遮掩掩,是太过丑陋,不敢以真面示人,还是……怕我认出你?”
若说上次是既清酌自己神思涣散,没有记清他的模样,那么这次,男人蒙住他双眼则将他暴露无遗。外在容貌可以改变,但神识没办法做遮掩,蒙他双眼,只能是为了遮掩真面目。如果真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何必多此一举?
“扶卿仙尊不愧是扶卿仙尊,这么快就冷静了。”男人低笑,大掌在既清酌身上游走,抚弄着柔嫩双乳,明明掌心火热,但既清酌却感觉是一条冰冷的蛇蟒在他身上缠绕,耳边的低喘淫亵下流,含住他耳廓吞吐:“真是冰肌玉骨。仙尊,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多诱人。”
既清酌狠狠别开脸,他双手被吊着,紧紧捆缚,美人仙尊不为人知的双性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男人眼前,神识比之肉体更加敏感,单是手掌的抚摸,雪肤就浮起一层绮丽的红,拇指擦过的乳尖俏生生挺立在乳峰之上,腹部平坦,连凹陷的肚脐都圆润可爱,细腰如柳。
“我知道扶卿仙尊受天下人敬仰,若你一声令下,一呼百应,我便无处遁形,自然不能让仙尊看见我的模样。我还等仙尊来找我呢。”压低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耳语,男人并不在乎既清酌的抗拒,双手各拢住一边娇乳抓揉,拉扯着乳果在指间碾弄:“至于目的……我已同仙尊大人说了,我要仙尊做我胯下娼妓,任我淫玩。如同现在这般——舒服吗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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