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清酌不想听,无渊却不容得他不听:“荒城焦土,尸山血海,你在囚笼里,就像我现在这样,满身锁链,无助又无力地任他侵犯……”
“闭嘴!”这比什么污言秽语都要令既清酌难堪,他面色苍白,胸膛起伏着,贯穿的长枪又深一寸,钉死了无渊的心脏,魔族与修士不同,扼住心脏虽不会令其死亡,却能使他们力量运转滞涩,如封命门。冰霜从他被豁开洞的身体内部结出来,很快便会将他冻成冰疙瘩,他却不以为意,笑道:“不敢听吗,清酌?你道我下流卑劣,但你那几个徒弟哪个不是对你心怀不轨?背地里早不知做过多少次淫亵你的美梦了。本尊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别把你和我的徒弟相提并论,令人作呕。”既清酌发白的嘴唇几不可见地颤抖着,冷硬的表情薄如蝉翼,摇摇欲坠地撑起他的体面,“炎鸾本能要如何解?”
直到这时,他才关心起自身。无渊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炎鸾秘境里的炎鸾妖已经给了你答案,生下孩子,交合期结束,交合欲自行消散。你用转灵锁仙阵来对付我,说明你已经彻底变回了凡人,看来我们的孩子已经成形,还有九个月便会降生。”黑金面具下,他血色双眸里浮起温柔的笑意。
炎鸾本能是他种下的,既清酌的身体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变化,他一清二楚。
美人仙尊的眼神森然冷漠:“不可能。这个孩子,我绝不会让他出世。”
“好铁石心肠的娘亲。”无渊魔君叹一口气,“可兰梦火种在你的灵台上,根系扎进经脉,以你的灵力为生,清酌,你要自决经脉吗?不过,清酌,你可要想好了,自绝经脉后你再修不得道,沦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连转灵锁仙阵也布不得,只有任我为所欲为了。”他看着既清酌,笑容恶劣,“我是乐见其成。”
既清酌脸色青白:“在那之前,我一定先杀了你。”
“怎么杀?靠这个转灵锁仙阵吗?”无渊笑起来,不以为意,“清酌,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他身上冻结的寒冰不知何时停止了,飞速后退,退回他胸口被长枪豁开的洞。魔气拔地而起,所经之处锁链寸寸断裂,在既清酌震愕的目光里,无渊一寸一寸地拔出长枪,眼角含着笑意:
“——我是半魔,钉住心脏对我无用。”
地面上转灵锁仙阵的光芒一阵亮过一阵,像是不堪重负,行将崩坏,寒气失序地狂乱翻涌,吹起既清酌的长发,他如坠漫天暴风雪中,甚至来不及思考无渊的话,冰霜迅速在他指尖凝结,蜿蜒而上,透骨的寒意在一瞬间就让他丧失了知觉,手脚僵硬。
就在既清酌即将被冻成冰雕美人的时候,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拥入,隔绝了四面八方的寒冷,无渊拔出长枪,胸口的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一边抱住既清酌,一边出手毁了转灵锁仙阵,狂乱的寒气瞬间静止,冰霜消融。
才恢复过来,既清酌便被压倒在被褥间,被褥蓬软,丝滑的蚕丝绸里裹的是长北雪原特产的银狐毛,能自行发热御寒,即便是在寒气缭绕的司灵坞,也始终有淡淡的温度,身体陷进去,像陷进被阳光晒暖的云层里。
“现在又该如何?清酌?”面具下,无渊魔君笑意张狂,抚弄美人仙尊苍白泛冷的面颊,“还有后招吗?没有的话,我可要验收了。”
既清酌面白如纸,他被压在软褥间,凌乱的长发如泼墨,更显脆弱,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把他笼得严严实实,如囚笼,他逃无可逃。
黑金赤火纹的面具压了下来,既清酌刚发出一点抵抗的声音就被堵了回去,牙关被抵开,舌头长驱直入,冰冷的面具紧贴他的面颊,蛇一样黏缠。
“唔……唔……”既清酌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厚实胸膛,却被钳住双腕压在头顶,双腿间也挤进了魔君健硕的身躯,他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全身上下唯有嘴唇能动,便对着那条舌头狠狠咬了下去,无渊松开嘴,美人仙尊眼里寒意透骨,冷冷地与他对视。
无渊却笑了,指尖描摹他清丽生艳的眉眼,“清酌,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傲骨铮铮,就越是让我想看到你被玩儿得崩溃哭泣的样子。”指尖划过美人仙尊的面颊,抬起他的下颚,无渊在既清酌的唇上亲了一下。
“带你去个地方。”
寂寂深夜,雾雨山的美人仙尊被无渊魔君挟裹着,悄无声息离开了雾雨山。
倚翠楼。
花街柳巷,十里香粉软红尘里生意最好的一家青楼,月上柳梢头,楼里人声鼎沸,热闹正浓,娇腻的莺声燕语,各色男人淫邪的笑,谱奏成凡间俗世里淫秽又放荡的艳曲。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美人仙尊被无渊半搂半抱紧扣在怀中。
“娼妓不就该在这儿吗?”无渊捏起他的下颌,“交合欲发作时,你随便找个粗野的猎户就能敞着逼吃他的孽根,不是淫荡的娼妓是什么,既然是娼妓,就该在这种地方。”
既清酌面色发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无渊已熟门熟路向迎来的老鸨丢了一袋子玉币,要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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