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脂粉香甜得发腻,花红柳绿的女子钗裙不整,提着酒壶柔弱无骨地斜倚在男人怀中,若隐若现地敞着半边雪腻酥胸调笑,靡靡的丝竹弦琴声乱耳欲醉,隐约夹杂着不知哪个房间飘来的似嗔似喘的娇吟,混着弥漫的酒气,糅成一股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堕落淫靡。
既清酌不是没有救过风尘中人,可他薄情寡欲,这种地方从没有踏足过,难以直视这大庭广众之下放纵的淫乱,非礼勿视地收回从窗户看下去的目光,可房间里也不见得有多“礼”,熏香袅袅,层层轻纱幔飘,屏风上精描着栩栩如生的春宫戏,十八般花样样样齐全,女子曼妙的胴体雪白肉腻,摆出各式各样放浪不雅的姿势,面上尽是春情。
“喜欢这儿吗,清酌?”无渊坐在桌边,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闲适又自在,真像来此地寻欢的嫖客,“我特意为你挑的地方,这儿生意红火,你以后就在这儿接客好不好?以你在山野间与粗野猎户苟且交合的放浪,一定大受欢迎,很快成为头牌。”
要是不听他侮辱至极的说话内容,只论语气,真就是在赞赏既清酌,隐秘的阴私这样被戳破,美人仙尊耻得双颊如火烧,面色青白交错,“你怎么知道?”
他当时之所以找不认识他的寻常凡人解淫毒,打的就是萍水之遇,相忘于江湖的主意,事后除了自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当时他虽神识昏昏行将溃散,却仍能肯定周遭无人,无渊是怎么知道的?既清酌心念电转,脸上浅薄的血色唰地退去,苍白如纸,难看极了:“那个猎户是你?”
话音落下之时,无渊已拿出一块凝水晶在手中把玩,笑道:“清酌果然聪明,没错,就是我。”
是他当时用作“答谢”的那块凝水晶!
既清酌惊怒交加,羞耻也烧得沸反盈天,几乎将他的脸皮烫化,“无耻。”
卑鄙的魔君疏朗一笑,不以为意:“无耻配放荡,正正好。不过有一点,清酌,你伺候人的功夫还需要长进些,今晚上,你可得跟着好好学。”
美人仙尊长睫一颤,不明白意思,仍敏锐地察觉了他话中隐含的荒唐,却不想,他出尘脱俗,不染纤尘,到底还是低估了无渊的寡廉鲜耻,也低估了世俗的荒淫无度。
更为龌龊糜烂的事在后头。
倚翠楼是个圆形楼,中庭里有个高台。台子实高,与二楼平齐,只有二层楼和顶上的三层楼才瞧得见高台上的情状。高台正上方,挑高的穹顶下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外密实地罩着一张红帷幔,叫人看不清里头关的是什么。
子时一至,笼子缓缓落下,寸寸延长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酒与声色中泡出来的喧闹霎时一静,底下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高台。二楼房间里的客人出来了,衣衫不整也顾不上,挤在围廊上,双眼直盯着笼子,射出色欲的淫光,像垂涎肉骨头的饿犬,有的怀中还搂着近乎赤裸的女子,三楼好些原本关着的窗户也打开了。
在万众瞩目之中,笼子落在高台之上。
唰!
红色帷幔被扯下,笼子里的东西终于见了光。
美人仙尊救过死,扶过伤,贪嗔痴的恶早已见识七七八八,却仍因凡俗淫欲之丑恶、毫无底线而瞠目——
笼子里竟是一个人,一个全身赤裸的人。
他全身上下未着寸缕,没有羞与耻可言,像个物件似的被绑着手腕悬吊在笼子中央,双腿大张,跪着,腰塌下去,屁股却高高翘起,像摆出受孕姿势的母犬,展示着自己腿间的风景——
视线所及,既清酌瞳孔一缩,略紧了唇角,面色如烈日下的新雪,极白,冷,却透着一股一触即散的脆弱。
笼中人胸脯平坦,大张的双腿间却同时有着男子的阴茎和女子的花穴,玉茎挺翘,一粒小巧圆润的银珠堵住了铃口,被水润出细碎的光泽,不得释放的玉茎涨成了深红色,下边儿一点的花穴湿红莹润,含着的器物只露出一个圆顿的影,不停淌着水,湿黏,拉成晶亮的线,连臀间的穴眼儿里也被塞了器物。
他一出现,整个倚翠楼都沸腾了,男人们叫好,二楼的客人直把栏杆拍断,眼里亢奋的绿光像是要翻过去冲上高台把那人生吞活剥了,不像人,像一群发情失控的禽兽。
那人口中塞着镂空的玉球,压着舌面,兜不住的涎水顺着口角滴下,挂出晶亮的银丝,颊上布满欲色,在一群饿狼的环伺之下,他晾着赤裸的身体,尽力让嘴角的笑意媚意横生,晃了晃高翘的臀,母犬似的,发出无声的引诱。
既清酌扣紧了窗沿。
“看见了吗,清酌,这是倚翠楼的头牌,叫容玉儿,和你一样,是双性之身,淫荡,下贱,怎么玩儿都不坏,这些嫖客,没有不爱的,你倒也和他学上一学。”不知何时,无渊从身后拥上来,将他抵在窗边,手往上,拨开衣襟往里伸,半夜被他强行掳至此地,既清酌只披了一件外衣,素白的内衫薄得像蒜皮,拦不了什么,无渊顺理成章摸进去,掌心拢住一只嫩乳揉捏,“不过他连一双乳儿也没有,输我们清酌一段,待你学好了这些伺候人的道,你站上去,他的头牌就归你了。”
三楼最高,只一半有房间,对面无人,底下也轻易望不上来,但这在持谨守礼的扶卿仙尊看来,与大庭广众无异,他扣住内衫下的手,脸颊时红时白,气息乱极了。
他最后一层内衫还在身上,不至于寸缕不着,却仍像容玉儿一样被扒光了衣服锁在笼中被当成物件淫玩。
无耻的魔君无疑是了解美人仙尊的,在雾雨山,熟悉的地盘,只他们两人的深夜,哪怕只剩一口气,没有被淫毒支配的美人也要抓住一切可利用之物拼个鱼死网破反抗到底,绝不肯软化了一身玉骨冰肌任凭戏弄,但在这人声鼎沸的倚翠楼就大不同了,一来他不熟悉,无物可利用,无路可逃跑,二则,他的礼义廉耻作祟,不愿让他人围观,便忌惮着不能将动静闹得太大,是以连反抗都要瞻前顾后。
高台上又上去一名壮硕男子,解了容玉儿的锁链,将这头牌如小儿把尿般抱在怀中向四周展示淫穴,容玉儿自行捏着穴里的器物抽插,轻吟低喘,皆是骚浪的春情,诱得周遭的男人越发如狼似虎,直往高台上抛玉币金银,以争得上台的机会。
周遭亢奋鼎沸,越发像身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无渊的动作没有因既清酌施压在他手上的那点力气有一点艰难滞涩,肆意轻揉着美人仙尊的娇乳儿,带着掌纹与薄茧的掌心略嫌粗糙,将细嫩滑腻的雪色肌肤磨出淡淡的红,捏起粉嫩的蕊尖儿夹在手指间磨蹉。他动作越来越大,最后一件遮羞的内衫被弄得滑落肩头,敞出美人仙尊半边雪乳,既清酌仓皇抓住衣襟遮了乳尖儿,扣在无渊腕上的指节紧得发了白:“住手,畜生。”
耳边只得一声笑,接着颈侧便被舌头舔了一下,湿又黏,直让既清酌厌恶得绷起苍白的脖颈偏了头。
“倒也不算错,在这地方的,谁不是畜生。多骂些,清酌,我爱听。”无渊笑得张狂又无耻,肆意戏亵着软乳,被切断一切退路的美人被他拥在怀里,根本无处可躲,只得一边被他淫玩,一边忍受着他的污言秽语钻入耳中,“清酌,你看容玉儿多受欢迎,这么多嫖客想操他,你若是上去了,只怕是更胜他一筹,数不清的畜生排着队捅你的穴,淫毒发作时也不缺男根了,这口淫逼会不会被捅坏?”
他一边说,另一只手一边往下伸,钻进美人仙尊双腿间揉弄雌穴,最后一个音落下,他的手指也探了进去,直插到底,既清酌身子一抖,无处可去的目光对着高台上玩穴的容玉儿,相似的处境令他羞耻地颤着长睫,紧着牙关不肯泄出声音,只呼吸乱得厉害。
混账的魔君却铁了心侮辱他:“清酌不愿意?你听听这些亢奋疯魔的声音,他们可都受着想操穴的苦痛,清酌不愿意献出淫穴渡救?这么小,这么紧,可怜可爱,畜生最是喜欢。”
穴儿紧窄,两根手指就填满了,能摸出层层环套的肉环纹路,美人薄欲,不发一语,只打定主意当个没有反应的美人雕,可雌穴却不遂他的意,顺从本能咬住了混账魔君的手指,不一会儿就被摸出了湿滑的清液,将无渊的手指染得晶亮,他在既清酌绯红的耳垂上啄了一口:“清酌,舒服得出水儿了。”
他到底不是具玉雕,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控制不住,既清酌气息越发急促,仍是咬着牙关,俊雅如画的下颌线绷得极紧,无渊叼住他颈侧细嫩的皮肉舔吮,手指灵活地在湿漉漉的穴心作乱,美人仙尊情不自禁地夹腿,却只能将腿心里的手掌夹得更紧,粗粝的指腹重重摩擦着湿嫩的粘膜,翻飞抽插,水越淌越多,抬起头的阴茎将布料顶起一个弧,既清酌抓着窗沿,腿颤的快站不住。
花穴变得湿软,一抽一抽地咬紧无渊的手指,吐出一股股腻人的蜜液,无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眼看着就要高潮,他却突然在前一刻将手指退出,捻住了被冷落的阴蒂,既清酌蓦然睁大双眸,咬住舌尖才将一声猝不及防的轻吟逼了回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