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竹林出来之后,萧明珩话少了很多,江寄陪家人拜神去了,一名小道人在前领路,姚微意与他一前一后穿梭在回廊,久久无话。
廊外偶尔有香客经过,三人穿过几座殿门,忽然萧明珩抓住他手,将他推进旁边一座漆黑大殿。
殿门悄无声息合上,小道人走了一段,回过头,却发现跟着的两人不知所踪。
这里面没有烛火,天色又暗,关门后什么也看不清。萧明珩将他抵在殿门上,困在胸前方寸之间,姚微意推他,“干什么?”
“别动。”
萧明珩圈着他,片刻后才松开,轻佻地笑了声,又恢复到平时懒散的模样,“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会儿,不觉得两人挤在这座漆黑的大殿,有点偷情的意思么?刺不刺激?”
“……有病。”
对方低头在他耳鬓轻嗅,果然像是偷情来的,姚微意推开他,在殿内走了几步,用柴火点燃烛台,光线亮了些。
正对大门的主位放着三尊神像,柱子后次位还供着两尊,炉里有香灰和断节,房梁挂着写有符咒的明黄色长幔,横七竖八或展或收。
既误打误撞进了这座大殿,也算是有缘,姚微意挽袖在神像前点了香。
萧明珩靠在殿门上看他动作,森严魁梧的神像前,挑出那不染尘埃的一抹白,明黄色帐幔垂坠披拂,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幕好看至极,举手投足皆可入画。
萧明珩看得出神,姚微意虽沦为囚鸟,骨子里的高贵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看他纤细的脖子被铁环扣住,日夜戴着枷锁走动,反倒激得人想凑上去,将他据为己有,玷污催折。
姚微意点燃线香,一双手撑在身旁环住他,萧明珩低头贴近颈窝,亲了亲,忽然扯开他腰带,钻入衣襟放肆抚摸。
他手里还攥着香,面前是巍然神像,哪容对方这么胡来?
挣了两下,被萧明珩翻过去后腰抵住香案,对方吻他颈子,隔着衣袍覆住胯间抚弄,“方才在竹林,那位观主装神弄鬼说了半天,想知道他与我讲了些什么吗?”
姚微意推他的手,被抱起来放在香案上,腰身挤进腿间,“既然你觉得他在装神弄鬼,又何须再与我说一遍?”
“此事与你有关,你不想听,我也要同你说。”萧明珩轻抚他垂在后腰的长发,仰头同他啄吻,只觉此间甘美,吻多少遍也尝不够。
“天理伦常,命轨定数……那老道士说你我命轨纠缠,千丝万缕,今生纵然想分也轻易分不开了,注定一生一世纠缠不清。我原想,若是就这么纠缠下去也不错,他却说——”
萧明珩话音微顿,唇角勾了抹笑,“你我的因缘纠缠,不是什么好兆头,恰恰相反,是孽障深重的恶诅。”
姚微意一怔,别过头去,“他说得倒没错。”
萧明珩道,“我问他是恶诅又如何,他说我该早日放你离去,此生不见,断了这孽缘,否则将来不仅危及生死,还会殃及池鱼。”
对方的性格,不会为旁人几句玄之又玄的话所左右,姚微意明知如此,想追问,又忍住了。
萧明珩道,“我问他,若是不放你走呢?他说,恶因过甚,自食恶果,若我执意与你纠缠,早晚有一天,不是你被我逼上死路,就是我死在你手。”
“我问他,本侯只是想要一个人,有这么惨么?你我之间就非得死一个?若我不仅要将你留在身边,还要与你生儿育女、相伴白头,道长你看,有可能么?那道士盯我许久,说,命轨讲的是际遇,是概数,他看见你我之间无数种结局,也不是全然不能如我所说。”
“我问他,道长不妨说说,我想要的结果,概数几何?”萧明珩目光幽深,捏起姚微意的脸吻他,阳根在臀缝间稍作蹭弄,抵着穴口插了进去,“那道士说,微乎其微,万分之一尚且不到。”
种了恶因,却想得善果,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姚微意两手往后撑住香案,开口,被他撞得喘了声,“岂止是万分之一……就是千万分之一,我也不意外。”
萧明珩愣了愣,低头看他,“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呢。”
香案的摆设被拂下桌摔了一地,萧明珩将人翻了个身趴在案上,浑圆屁股被拍了两巴掌,掀开衣摆扶着阳根插入。
刚进去他就猛烈地操干,香案晃得嘎吱作响,姚微意腰身被他握住,抬头就是石雕神像的衣摆。他是信道的,岂能如此亵渎神灵,“不要,不要在这里……先回府!”
萧明珩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害怕被这些神像看见么?”
他扯住链子往后一拽,姚微意随之仰起头,但见五座神像手执法器姿容肃穆,炯炯巨眼似在凝视底下淫靡景色。
姚微意不想再看,慌张地想要爬开,被萧明珩拖回来撞在胯上。
小穴阵阵绞紧,爽得他发出一声喟叹,低头去咬姚微意后颈,“若这世上真有神明,就该知道我做的是对的,姚安山招来灭族之祸,是他作恶在先应得的,至于你……”
姚微意羞耻至极,全身泛着粉红,萧明珩喜欢极了,咬住他耳垂下身重重捣弄,“我不信神,也不信命,我只信自己。就像你,姚微意,纵使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留你在身旁见识分晓。什么命轨因缘,你死我亡,若天理神佛真能显灵,那么尽管让我看看它有多厉害。”
对方的体重压在背上,连胸口也跟着闷闷的疼,姚微意满头冷汗,喘息着承受他的索取。
越是说到后面,萧明珩干得越猛,终于在香案几乎被晃散架时,对方插入深处,射给他一股股滚烫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