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勺：“嗯。”
“白天睡一整天，晚上干嘛？总不能也睡吧？那人都睡出毛病了。”
“不知道呀。”
“唉？”吴轩轩一抬眉毛，“他不会晚上翻墙出去上网吧？”
说是重点高中，这种事其实一点也不少。
白勺摇了摇头，想象不出刘锐意在网吧上网的样子，不过这件事也说不准。
“他走读还是住宿？”吴轩轩又问。
“走读。”
“那就没法儿了，他要住校，你还能从他室友那里打听打听。要不你直接问他吧，你不是有他微信了嘛。”
白勺睁大眼，浑身写满拒绝，“直接问？”
“对呀。你俩都不主动，咋，等着天上掉红线啊。”
白勺还是没有勇气。
吴轩轩说：“你先问他在干嘛，这个又没什么，就打招呼，多正常。”
白勺被说服了，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吴轩轩：“说什么？就说你在干嘛吗？”
“对，你先发，看他反应。”
白勺发过去。
BAI：你在干嘛？
两人对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手机静悄悄没有动静，白勺抬头，看向吴轩轩，一脸傻样：“他不回。”
吴轩轩说：“嗨呀，这才几分钟，肯定没看到。我们先吃。”
到吃完，还是没有回复。
白勺看着那句孤零零的话，觉得有点丢人，想撤回，但已远远超过撤回时间。
吴轩轩问：“他回你了吗？”
白勺有点失落，“没。”
吴轩轩安慰他说：“可能没看见吧，这时候早都熄灯了。”
“老板，再来三份羊肉串，两份韭菜，一份鸡翅膀，两瓶啤酒。”
吴轩轩这时候看起来已经有点醉了，喊的时候声音有一点飘。
白勺说：“你还喝啊？都十一点半了，我们得回去了。”
吴轩轩说：“唉，偶尔熬一下夜嘛才是人生，年轻的时候不熬夜，还什么时候熬夜。”
“那酒就不要了，你脸都红了。”白勺说。
吴轩轩摸了摸脸，也感觉到烫，但他说：“我就喝一点嘛。”
白勺不赞同，却也没有阻止吴轩轩。
等吴轩轩吃完喝完，白勺去结账。
结完账回去的时候，隔壁摊子两个喝多的民工上完厕所回来，经过这个棚子，两人走路一摇一晃，晃到白勺跟前。
白勺忙退了退，怕人撞过来。
那两人撩开帘子进了隔壁，白勺去扶吴轩轩。
吴轩轩也喝多了，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
白勺推了推吴轩轩，“吴轩轩，醒醒。”
吴轩轩抬起头，挠了挠脖子，人已经不太清醒。
白勺把他架起来，吴轩轩站不太稳，重量往他身上压，压得他也站不稳当。
他家离学校后门并不算太远，走路大概要十几分钟，但这样扶着烂醉的吴轩轩回家肯定不行，于是两人一步一退地往学校后门走，那里停着两辆出租车。
刚走到一棵大树下，一个影子突然从背后压过来，接着把吴轩轩接了过去，“你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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