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些懵地看着刘启松开他后,抓住吴轩轩的校服外套衣领,往下一拽,脱了下来,侧身拎着领子抖了两下,衣物在空中发出凌厉的风声。最后,刘启把抖干净的校服外套搭到椅背上。
白勺这才看明白,刘启衣服上的灰蹭到了吴轩轩的外套上,刘启怕把他的床弄脏。
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白勺却莫名觉得有一些局促,移开目光,把吴轩轩放到床上,脱了鞋,人往里推,吴轩轩嗯嗯唧唧地滚了滚,滚到床中央,白勺给他盖上被子。
刘启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处理好吴轩轩,白勺看着还没走的刘启,想着电视里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的,大脑很快搜寻出了答案,问:“叔,要喝水吗?”
两人到客厅。
客厅没开窗,也没开空调,白勺感到有些闷,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开了——今天是周一,升国旗,全校学生都要穿校服三件套,刘锐意也一样。
白勺蹲到茶几前,拿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凉白开,递给刘启。
他家没人,只有他自己,平时也不会有客人,白勺待人接物都是从影视剧和书本里潜移默化学的。
刘启接过,手指无意间碰到白勺。
有点酥痒痒的,白勺用另一手擦了擦,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起身的时候白勺闻到刘启身上的酒味,不是很重,他一时也不能确定这酒味是吴轩轩染到刘启身上,还是刘启身上本来就有的。刘启的皮肤颜色较深,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就算喝了酒,人应该也是清醒的。
不对,他肯定是喝了酒,那边的劝酒声那么大。
白勺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忍不住往上看了一眼。
刘启在喝水。
成年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连续的清晰的吞咽声,白勺心里猛然一跳,是很奇怪的感觉,一瞬间从心脏蔓延全身,又立刻消散了。
他眨了下眼,有些莫名。
不过,很快白勺注意到刘启喝水时,眼睫一直垂着,目光好像是落在他右手上。
白勺刹时想起刚才那个擦手的动作,他慌了一下,想解释,又觉得越解释越此地无银三百两,抓着玻璃杯,急得耳根慢慢红了。
他注意到刘启一口气把水灌完了,殷勤地问:“再喝一杯吗?”试图用态度表达自己的亲切。
刘启把杯子递给他,白勺又给刘启倒了一杯。
刘启喝完了。
白勺再要倒第三杯的时候,刘启按住杯口,没有把杯子给他,问:“小意白天一直睡觉?”
白勺一愣,想起隔壁摊子那批民工,好像老早就来了。但两边摊子隔着帘子,夜晚去那边吃饭的人也不少,他不知道刘启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他们的,又听了多少。
白勺目光四处飘散,不知如何回答。
“他走读?”刘启又问。
白勺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刘启。
刘启神情很平静,情绪也很稳定。腿边就是沙发,但刘启没有坐,一直站着。
白勺也一直没有招呼刘启坐,因为他怕刘启拒绝,如果刘启拒绝,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场面就会变得尴尬,甚至可能他们又要多说几句话。
他只想快速走完喝水这个流程,顺利把人送走。
白勺一直没回答。
刘启沉默了会儿,问:“你能跟我讲讲小意在学校里的事情吗?”
白勺本来就联想能力丰富,这一句话可谓是揪住了他的心脏,叫他心酸。
他很为难,手指一下一下扣着玻璃杯,不敢看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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