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一样吗?”
秦雨颂靠着宁枫的肩膀,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关于克隆羊的纪录片,突然问。
“什么?”宁枫正在帮他修指甲,闻言,停下了动作。
“克隆体跟原生体啊。基因相同,长相也一样,你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个体吗?”
“还是不一样吧……”宁枫想了想,“经历不同,拥有的回忆也不一样,感受也不一样,终究是两个个体。”
“那如果连记忆和感受也能克隆呢?”秦雨颂不依不饶。
“可我感觉……”宁枫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想唱反调,妥协道,“好吧,这么说起来的话,应该……差不多?”
“应该?”秦雨颂直起身子,“一样,还是不一样?”
他似笑非笑,一双狭长凤眼直勾勾地看过来。
宁枫不理解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只能硬着头皮说:“那就……一样吧。”
秦雨颂表情瞬间变了,他嘴角慢慢拉平,冷笑一声,抬手抓住宁枫的胸脯,掐着乳尖狠狠拧动。
“如果有人装成我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信了,随随便便就让人上手?”
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他表情愈发阴郁,一字一句,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就乖乖地,让别人亲嘴,摸奶,揉屁股?”
“怎么可能!”宁枫被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心里委屈,“我一定不会认错人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秦雨颂嗤笑一声,“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像是给宁枫一个赎罪的机会,他大发慈悲地松开手。
“你是——”
宁枫卡壳了。
他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秦雨颂,但现在又觉得,秦雨颂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曾经的他内敛沉稳,五官像是冰雕的,基本没什么表情,也不爱说话,情绪和情感都藏的很深。
现在则完全不一样。除开两人刚重逢的那几天,如今的他很爱笑,总是高高扬起唇角,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没有一点阴霾,甜得好似沁着水露的茉莉,情绪也外放很多,喜怒哀乐生动又鲜明。
对待不喜欢的食物,以前的秦雨颂会微微皱一皱鼻子,然后象征性地吃几口。
而现在的他,碰上不合胃口的东西,嫌恶溢于言表,总是撇着嘴扔到宁枫碗里。
有时宁枫觉得他更像个顽劣任性的孩子。
宁枫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秦雨颂,毕竟,之前的他也只是站在远处凝望自己的心上人。
“说不出来吗?”见他犹豫,秦雨颂的表情变得阴沉可怖,可下一秒,又陡然变脸,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反正不会有那种可能。你说的对,我就是独一无二的。”
“……嗯。”宁枫一口气憋了半天,这才吐出来。
“不过,”秦雨颂捏着下巴嘀咕了一句,“假货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后还有用呢。”
宁枫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追问了一句,对方狡黠地眨眨眼:
“不告诉你。秘密。”
他现在总是这么喜怒无常,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最终无一例外,全都会转化成性欲。
秦雨颂又凑上来解宁枫的扣子,像要把人吞进去那样,吃他的嘴。
两人荒唐了许多时日,每次宁枫一回家,还没说上两句话,秦雨颂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好像怎么都做不够似的,宁枫简直怀疑他有性瘾。
宁枫实在无力承受,摸了摸他脸颊,“今天真的不行。你太粗暴了,弄得我下面……”
他极小声地说:“现在还肿着。”
“真可怜啊。”秦雨颂蹙起眉,一副心疼的样子,“那得抹药才行。不过手指太细,抹不均匀,你说该用什么抹呢?”
“……”
横竖躲不过这顿操,宁枫只能咬牙忍耐。
好在秦雨颂确实体谅他,温柔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简直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似的,有好几次宁枫觉得自己都快死了。
两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地毯上做爱。
宁枫侧躺着,秦雨颂在他身后抱着他,抬高他一条腿,用沾满药膏的阴茎戳弄着红肿穴口,侧身进入。
“你真烫,还软乎乎的。”秦雨颂抱着他轻轻摇晃,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在他耳边湿漉漉地喘气。
“亲爱的,怎么弄成这样了呀?”涂满药膏的手在宁枫身上游动,来回按摩那些青紫痕迹,秦雨颂反倒怪起宁枫来,“我咬你的时候,怎么不求饶啊?”
“没关系,你开心,我就开心……”宁枫咬着嘴唇哼了一声。
很舒服。他第一次在做爱中感觉到了放松。这样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说着小话,感觉很温暖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