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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全身镜前,戴因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很适合你。”
他很快注意到了出现在身后的人。
弗朗一如既往地靠在门框上,就像观赏一样。
“该说谢谢的是我,”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领子,“这件衣服一定不便宜吧。”
戴因身上是一件丝绸衬衫,纯白色的,套在他身上有点宽松,衬衫领子与袖口上用金线绣着精巧的花纹。
配套的裤子与外套正叠在戴因身后的床上,可他并不急着穿上它们——戴因直觉弗朗不会简单让他就这样了事。
果然,弗朗从门边走了过来。
戴因转过身,看见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吐出一口气,就像早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一样。
“也不用我多说了。”弗朗并不打算和他废话,将手里的东西亮出来。
“到床上去,注意别把你的衣服弄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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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宴会的这栋房子的装潢和弗朗的很不一样,它的外观就像个缩小版的歌剧院,有一个很宽敞的,金碧辉煌的客厅,可以容纳下几十个人。
头顶的水晶吊灯巨大而璀璨,就像一颗恒星一样挂在天花板上照耀着所有人。
房子的主人早就吩咐佣人将客厅重新布置了一番,中间拿来社交,边缘则是一排排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餐点。
而那些腌橄榄,鱼子酱和烤牛肉并不能挑起戴因的胃口,他看着这些美味佳肴,只能想到它们被放到自己身上的画面——而这令他嘴里只会冒上一股精液的味道。
并不好受。
戴因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站在大厅的最边缘,用眼睛瞄着宴会上的人们。
他们不是西装革履就是妆容精致,不是在跳舞,就是在说说笑笑。
仅凭装束,你无法分辨谁是主人,谁是玩物。
而戴因明白,几乎是肯定,这里面一定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人。
衣冠楚楚,却早已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不过只是披着一层人皮的玩物而已。
那身为一个人,所有的过去,所有的记忆,爱过的人,那些拥有过的知识与经验……
全部都被一句轻飘飘地“玩物需要被消除记忆”带过了。
过于赤裸的真相只让戴因感到作呕,他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至少我还有自我意识,他心想,没有沦落为行尸走肉就行。
被埋在戴因身体里的东西却在此时讨厌地给了他一个提醒,他烦躁地隔着腰间扯了扯皮带下的又一圈皮带。
在一小时前,弗朗要他跪趴在床上,将润滑液挤在手上,伸进戴因的后穴里头。
等到润滑好后,他将肛塞塞了进去,戴因没看见它长什么样,却用屁股感受到了——顶端是尖的,和上次的珠子一样,在塞进去之后恰好摩擦在了那个点上。
“很好,转过来。”
戴因吐了口气,缓慢地翻过身,姿势就像跟人撒娇的狗一样——尽管他现在并不想撒娇,也无意这么讨好对方。
他将双手交叠,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弗朗的脸。
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后面围了上来,卡着阴囊与后穴的位置,阴茎被套上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环,又好像是好几个……
咔哒。
戴因听见上锁的声音,同时意识到弗朗离开了自己身前,将双手从眼睛上放了下来。
他看见自己的下面——阳具被套在了一个“模子里”,它将它兜着,几乎禁锢在那里。与戴因身后的肛塞由一条皮带连接着,皮带一共有两条,就像丁字裤一样,一条卡在下体,一条围在腰间。
这条特殊的“内裤”令戴因感到不适,尽管它被遮住在他衣服底下,弗朗也暂时没有拿他怎么样,但就是让戴因觉得不舒服。
可玩物是没有资格这么说的。
尽管已经好了不少,但戴因还是能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绳子勒在他身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去。
他还记得,当自己被饥饿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弗朗是如何轻易将他翻过身来,再绑到天花板上的。
“您要香槟吗?”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端着托盘问戴因,而他摆了摆手拒绝。
服务生很快离开了,走向戴因旁边几个说笑的姑娘身边。
戴因才注意到她们,似乎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说说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