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夏对着电脑没有动,他木然着,看着屏幕上自己倒映出来的脸,觉得自己像是精致的傀儡。
提线木偶上端,绳索紧紧被谢霖渊牵着……
空气中流淌着沙沙的书写声,谢霖渊忙于公务,但其实他的视线会时不时瞥向谢夏。显然……宝宝对他插手一切的举措很是抗拒不满。
谢霖渊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很委婉克制了,倘若谢夏要是得知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估计小孩儿吓得要捅他三刀!
他想把谢夏关起来,关在笼子里,只能给他看、只能给他操……他想给宝宝买好看的裙子,想要少年在蔷薇月光下脱光衣服亲吻他的脸颊,对他说我爱你……
谢霖渊有的时候甚至疯狂到着手素笔勾勒他脑海里金笼的样式,想要在金笼里堆满玫瑰和珠宝,拉着谢夏在里面疯狂缠绵……
想象总归还是想象,谢霖渊要真的那样做,谢夏不得恨死他!少年对他本来就有某种偏见,若是让谢夏恨他,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男人不能真正为谢夏打造黄金笼,他只能委婉地把谢夏控制在身边……长时间不能看到谢夏,谢霖渊觉得自己要发疯!
少年是他的蛊、也是他唯一的解药……情毒无药可救,谢霖渊甘之如饴。
谢夏终于还是打开了电脑输入密码,暗中观察的谢霖渊双眼一亮……他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夕阳渐斜,暖色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铺到谢夏的这张桌子上,渡上一层暖阳的光辉。他揉了揉眼,一开始被谢霖渊强迫写课题报告的不满心绪早就被各种学术上的专业困难给挤走,他现在满脑子实验数据、图表矩阵。
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在谢夏伸展腰肢揉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可是累了?太长时间看屏幕对眼睛也不好,跟爸爸出去走走。”
谢夏蹙眉,“我可以拒绝吗?”
谢霖渊抓起他的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拉着往外走。
消陨下去的窒息感再度袭来,谢夏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他疯,就是谢霖渊疯!
疯子!疯子!疯子!
谢夏看着自己被男人紧拽着的手,内心不住暗骂!
他们走下楼,佣人们对这两父子的亲密视而不见,毕竟谢夏是谢霖渊目前最疼爱的孩子,父亲牵儿子的手散步……没有问题!
庄园外是一大片修剪平整的草坪,谢霖渊拉着他往后山的方向走,那是赛马场的方向。
赛马场,只有平日伺候马匹的仆人在这里打理赛场。谢家二少一个人坐在观众席,此刻他尽显冷漠,平日顽劣的二世祖姿态全然不见,某些冷酷显现在他脸上。
谢盛明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等待什么,等的时间久了,他骤然发怒,“谢怀熙还没有叫来!”
声音把身旁伺候的保镖吓了一大跳,这保镖稳住身形道:“已经差人去叫了。”
谢怀熙是被几个保镖架来的,他平日里伪装的温柔模样全部破功,他是谢家的四少,这些低贱的保镖怎么可以把他架走?
一路上他风度尽失破口大骂的模样,正好被刚往这边走的谢霖渊谢夏看在眼里。
“宝宝,你猜盛明这样请怀熙是为什么?”
谢夏抿抿嘴,他怎么知道。只是看谢霖渊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关心谢怀熙被这样架着走。不知道为什么,谢夏总觉得这样冷酷无情的谢霖渊才是真正的谢霖渊,让他极端不适。谢夏抽抽手,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手中抽出。
“嘘……”男人抵在他耳边,“想不想看戏,爸爸带你看一场审判的戏,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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