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病房中难得陷入诡异的安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藜芦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不安,他忙打岔,“哥,是家里阿姨过来了吗?”
陈丹玄闻声收回视线,看向陈藜芦的眼神变得温柔,他掠过南坤谨与徐天南,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轻声道:“嗯,今天是牛骨汤。小藜,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张医生嘱咐了要注意多休息,不能太累。”
这话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陈藜芦动作一顿,神情是尴尬与奇怪。明明哥哥平时待人接物处理得很好,怎么今天面对南坤谨他们好像变得幼稚了?
皱了皱眉,陈藜芦窘迫地回道:“哥,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张医生说下周我就能出院了。”以期能让自己好友减少些心理负担。
陈丹玄打开保温桶的手停了一瞬,他弯腰转头,一双如幽潭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陈藜芦,“小藜,你需要休息,对吗?”
被陈丹玄这样凝望,陈藜芦心里倏然生出惧意,他原本浅粉色的唇白了几分,如魔障一般,机械地点头,“对……”
南坤谨敏感地捕捉到异样,他斜睥向背对着自己的陈丹玄,暗暗攥住了拳,可是为了不让陈藜芦犯难,他适时地开口:“既然这样,阿藜你先好好休息。看你没事,我们也放心了,我们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他搂住徐天南的肩膀,将还要说什么再见的纯洁大学生往外带。
陈藜芦挺直腰身,“谨……”没等说出再见,病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看了一会儿门口的方向,陈藜芦不舍地低下头。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从南坤谨离开到现在,哥哥一直没说话,他忙向旁边瞧去,看到对方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藜芦眸中是好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陈藜芦觉得今年哥哥回国后,好像与他之间的某些东西在悄悄改变。其中的变化很微妙,他说不出来,总归是他与他似乎不那么亲密了。
他们像两条渐行渐远的船帆,在不知名力量的推动下,尽管总在海浪滔天中相遇相撞相拥,亲密得连世间最亲密的爱人都比不过,可彼此的心却仿佛被一层透明的玻璃亦或是肉眼看不到的天堑挡住,只能遥遥相望,不能相守长久。
陈藜芦也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怕陈丹玄了,尤其自从哥哥知道他与南坤谨是朋友后,脾气变得很暴躁不说,床事上更是越发狠戾地折磨他。
回忆起之前几次荒淫无度的夜晚,陈藜芦手指抽动,小声开口:“哥,在想什么?”
陈丹玄闻声转头瞧向身边的人,他冷硬的下颚线是黑云压城的前奏,凌厉的眸子此刻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暗沉如墨,让陈藜芦看到后身体紧绷。
突然间,陈丹玄又恢复成了过往谦和的模样。他笑得如午后秋雨,舒爽清凉,一双雕塑般的完美薄唇微启,回道:“没想什么。”然后将保温桶的浓汤倒在瓷碗里递给陈藜芦,“吃饭吧。”脸上表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使得陈藜芦一度以为刚才他感受到兄长的怒意,是他的错觉。
然而,直到夜晚降临,直到病房的门落了锁,直到挡住病床的蓝色帘子被拉起,陈藜芦才知道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陈丹玄确实生气了。
陈藜芦赤裸素白的身子一耸一耸地抖动,眼前是一片绮丽的水花。他双手被伤痛囚禁,只有双脚得以自由,可现在也被身下的男人紧握,强制性交叉在对方精壮躯体的腰间。
“唔——!”又是一次猛烈的深插,猩红滚烫的性器像烙铁将陈藜芦彻底撕碎,陈藜芦呜咽一声,蓄满的眼泪再也撑不住,破碎成了雨滴,滴滴拉拉地落在惨白的床单上,洇出一块一块破碎的冰花。
“小藜,这阵子你也忍得很难受吧?是不是每天都在想哥哥的鸡巴插进你骚穴时的快乐?嗯?你看看,都流水了,还总说不要!”
令人兴奋的巴掌声与粗鄙的话不受控制地钻进陈藜芦的耳中,羞耻心与追逐快感的本能让他穴口不自觉收紧,像妓院里挽留客人的娼男一样,不知疲倦地收缩着肉洞,按摩抚慰着那根在进进出出的狰狞阳具。
陈藜芦咬紧嘴唇,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让走廊外的人听到,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来一遍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那么淫荡。他一寸寸被打开、被占有,变成了一朵凋谢在水中的妖艳花朵,花瓣颤抖,盛满的水滴堪比洪流,由内而外泄个不停。
粉嫩的穴口水汪汪的,让人不由地想到被迫撬开的蚌珠,鲜美的白肉层叠,吐出腥甜的汁液,挂满了陈丹玄的胯下耻毛,也激得陈丹玄粗红阴茎胀大一圈,婴儿拳大小的冠头更像凿子一样深深地夯进陈藜芦体内深处。
此刻的陈藜芦是哥哥调教多年的玩具,双手功能的暂时失去,让他不得不依附于哥哥,哥哥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让他摆出什么骚浪的姿势,他就要摆出什么骚浪的姿势。
陈丹玄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欲念,带着贪婪,带着占有。看到这样听话的弟弟,这样任他肆意妄为的弟弟,他从傍晚积蓄到此刻的怒火消失了大半。
他学着西方骑士的样子托起陈藜芦包了纱布的右手,看着弟弟圆润干净又不得动弹的指尖,磨了磨后牙,然后一根一根含在口中,舔舐糖果般认真专注地用舌头将手指卷进口腔,用牙齿轻轻啃咬。
陈藜芦浑身发痒,发燥,他感受着手指尖的温热,旋即属于男人湿滑的舌头开始了动情地吸嘬,唾液在两指间拉出一条银丝,伴着窗外的夜色透出晶亮。
慢慢地,男人灼烫的嘴唇顺着指腹移到纹路交错的掌心,落下一枚暧昧的吻。
体内的巨物还在凶猛地进攻,手指却被如此温柔地对待。陈藜芦喘息着弯起腰肢,感觉自己一时身处天堂,又一时坠入地狱,最后沦陷在赤色的背德情欲里。
陈藜芦上上下下地摇晃,胸前挺立红肿的乳头带着明显的咬痕向上昂扬。顺着艳红色的吻痕向下,属于男性的精细腰肢白嫩光滑,平坦的小腹上多出一串应景的“梅花”,绯色艳丽,煞是好看!
他突出的胯骨之间是另一片旖旎的雪域,青色的血管成了破冰的河流,蜿蜒着往一处冲去。
体内似乎有一团火,陈藜芦脸红扑扑的,逐渐抛弃了理智。他原本紧闭的牙关不知何时松开,泄出一声比一声勾人的淫叫,微微下垂的眼角被泪痣点缀更多了引人堕落的媚意。
陈丹玄在“九浅一深”的过程中不忘瞧身下的美人艳图,内心满足地想:这样的画面,只有他可以欣赏到。
小藜,只能是他的!
操弄突然变得凶狠,陈丹玄整根赤色的鸡巴从肉洞“啵”的一声抽出,然后“扑哧”一声再次利落地操进肠道最深处。阴茎上的青筋沟壑疯狂摩擦陈藜芦内壁的嫩肉,只留两个沉甸甸地囊袋撞在对方圆润的臀上。
陈藜芦被猛烈的一击冲得浑身战栗,两条原本夹在哥哥腰处的腿高潮般哆嗦着愈发收紧。他张大了嘴巴,除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便没了任何声音,只有已经射过一次的浅红色冠头重新蓄势待发,溢出些许的白浊,昭示着他的欲望正在汹涌。
粗红的茎身越撞越深,将肉穴里吸附在嫩肉上的酸麻瘙痒全数撞碎,化为一条条淫虫钻到陈藜芦的骨血中。
陈藜芦大脑放空,只知道摆动腰肢尽力迎合哥哥。跟随兄长的顶撞,他体内淫乱的骚液被一下一下甩出来,他亦忘记闭嘴,战栗的咿呀带出口水,顺着嘴角滑落到脖颈,诱人品尝。
陈丹玄眼眸一暗,将陈藜芦的手放在床上,紧接着他散发出热气的肉体整个压来,将弟弟拖进身下。他依然在一下一下挺动精壮窄紧的腰部,“咕滋咕滋”的水声从两人交合处传来,挤出许多白色泡沫。
陈丹玄贴近陈藜芦一侧的耳廓,又亲又咬地哑声问道:“小藜,说,你是谁的?”他故意不让陈藜芦舒服,不仅放慢了鸡巴操弄的速度,一只手还在揉搓扣弄弟弟憋红得阳茎和龟头,为的是让弟弟只屈从于自己。
陈藜芦摇头,快感疯了一般在体内横冲直撞、菊穴的渴望,还有性器的急于释放,让他想都没想,哭着回道:“哥,是哥的…小藜,是哥哥的!求你,哥,让我射!”
陈丹玄手指堵住铃口,勾起唇,模样像极了贪饕的恶魔,他舔了舔弟弟的脸颊,打算在对方脖颈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可刚一落唇,便被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