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公,赶紧给肖公子详细说说呗……”索荧阴阴一笑,俯身一把掐住肖阮的下颌扭向自己,看着他倒映着烛火的琉璃色眼眸道,“毕竟,今天以后,世上就再没有肖阮肖允倾了,有的……只是本王的一条狗。”
“禀王爷”,申常喜尖利的谄媚声音拖着长音道,“此间种种束具的图样均是王爷亲笔所绘,再以稀世奇珍所制,不如老奴讲述一件给公子佩戴一件可好,如此方可让公子体会王爷深意以及这些物件的妙趣。”
“如此甚好”,索荧点头道。
真是狼狈为奸!
肖阮不闪不避地盯着索荧,耳朵里听这二人一唱一和,把那折辱人的下作东西吹捧得如此高风亮节,简直泛起了恶心。
“丁零当啷”,手脚间的铁链被卸了下来,申常喜吩咐,“赶紧扔了出去,这么粗糙的东西是怎可配得上肖公子。”
东厢房的春椅被刷洗得一干二净,摆在正中地面上,椅背被调整了一个倾斜角度,肖阮被扒光衣服,摁坐上去的时候是个上半身后仰的姿势。
很快,手腕脚腕上被套了二指宽的银色宽手铐,手铐内里镶着一层厚厚的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即使以后长期戴着也不会把皮肤磨得皮破血流。手铐的接口被一根铁鎨卯住,用工具拧住之后居然和手腕脚腕严丝合缝,对于现在没有内力的肖阮来说,不用专用拆卸工具,只靠徒手是万万拔不出来铁鎨的。
“这一套镯子和项链皆由云铁所致,此云铁是王爷十年前出征经过昆仑所得,似银非银似铁非铁,比银结实比铁轻便,顾名云铁,镯上阳刻王爷绘制的芙蓉花样,花蕊饰以黑曜石……”
每只腕铐上都挂着两只细小铁环,铁环上各坠一只小小铃铛,铃铛不大,响声却极其悦耳,像潺潺溪水流过山涧。肖阮心想,如此好铁如果炼一把剑,必是剑锋如雪,刃鸣如吟的一把好剑吧。
如今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肖阮闭上眼,入定了一般听申太监指鹿为马的啰嗦,把手铐唤作手镯、铁链叫成项链,也亏得这死太监能想得出来。
这样的腕铐还有几支搁在案上,肖阮看那直径,应该是铐在手肘和大腿上的,申太监把它们拨在一边,又从一堆铁链中挑出来一条尺余长的链子递给申大宝,指头粗的链子通体银光灼灼,显然也是云铁所制。
此时申大宝已将肖阮两只腕铐上坠着的的铁环用一把指头肚大的小锁锁在了一起,将铁链穿过环扣之后绕到春椅背后提着肖阮的手臂从他头顶折过去。春椅上处处都是锁钩和环扣,申大宝将铁链扽紧,确保肖阮的手臂无法挣动半分,这才把链子的一头挂在椅背的一处铁钩上。
索荧倚在圈椅里,翘着二郎腿,像看戏一般神态悠闲。果真如申太监所述,这具身体魅骨天成,佩戴上这些束具更能激发出其淫魅的本质。比起刚入胤都,肖阮又瘦了一圈,比起那年意气风发嬉笑怒骂的少年郎,他好像更喜欢现在这个苍白削瘦满身伤痕的病若公子。
索荧一生过尽千帆,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沉静时眉目婉转如夜县绽放,万城飞花的喧嚣都不如那一瞬间的寂静,开心时眼眸灵动似冰破泉涌,深长的眼尾似一弯斜飞的蝎尾钩,把人的三魂七魄都能勾了去。申常喜说,这种人便是天生魅骨。
肖阮微仰着头,嘴巴被折叠好的干净棉布塞的满满当当,一根巴掌宽的皮带把他的上半身牢牢固定在椅背上,不知一会儿要做什么,皮带勒得过紧以致于深深陷进肉里,不一会儿皮带边缘便起了红痕。
修长的双腿被抬起,分别架在春椅扶手上,申二宝取了绸带将肖阮两条腿的脚踝和大腿夹着扶手绑在一起,又从一旁拿来一个硬枕过来,他将那厚厚的硬枕直接塞进肖阮因为双腿被捆而微微抬起的屁股底下。
肖阮感觉自己像被撕裂了,他不是小倌,没有练过这种姿势,双腿捆得这样紧像劈叉一样分得那么开,臀部又被硬枕抬高了半尺有余,整个玉茎像讨好谁似的向前挺起,他又羞又痛,紧咬住棉布不发声,这里只有羞辱他的狠辣之徒,没有可怜他的人。
绑好了肖阮,申常喜枯瘦如柴的两根手指拈起两枚圆环给他看,“肖公子请看,此物名叫‘乳环’,环上镶嵌的珍宝乃是兰城小国进贡的芙蓉石,银环上镂刻云纹,芙蓉石打磨成米粒大小嵌在云纹之中,黑夜中仍可发光……”
一根烧红的银针,在猝不及防间生生穿过了肖阮的乳首,那一瞬间疼得撕心裂肺。没想到索荧竟能想出穿环的主意,他竟然要给自己穿环。肖环咬得堵嘴布咯吱直响,眼泪和汗水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
“穿了这环,辅以情药养护,过不了多久,只需捻动乳环,肖公子便会情动不已……”
肖阮早听不清申常喜的絮叨,脑中嗡嗡作响,他曾经听说过一些作待客生意的小倌为了留住有凌虐欲望的恩客,常会穿这样环,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人还是屈指可数,毕竟,打了这环,就像身有烙印,都是终身耻辱的印记。
不知是心痛还是乳头更痛,痛得他连呼吸都停止了,以致于第二针穿过的时候,他已感觉不到是否更痛,心头惶惶,眼瞳惶惶,眼前水雾弥漫,一切都回不去了。
当那价格昂贵的乳环穿过乳孔的时候,他明白了,哪怕有一天自己逃离此地,他也永远走不出去这令人恶心的身份了。
那更像一种标记,被人碾入尘埃的低贱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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