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还反问起我来了!”林远山黑着个脸,浑身颤抖,鼻子冒热气,“这就是你说的上学?要不是我刚才去卖鱼看到王老师,他告诉我今天没开课,我都要被你小子糊弄过去了。”
林初环着手臂,叉着个腿站着,“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娘死之前,你管了吗?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还逼着她生男娃……”
林初说着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把这种尽显懦弱的颤抖,给咽了下去。
他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地骂道:“她堕过多少次胎,子宫都被磨薄了,就为了你硬要生一个男的,继承这一亩地大的渔场?我说起来都觉得可笑。”
“就你这样的爹,活该死老婆,没儿子!”
啪——
一道掌风呼地扇到了林初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一下就落了泪。
林初拔腿想跑,却被林远山再一次地,抓住了衣后领。
他灵机一动,就借着力,把衣服给脱了,没想到他爹略胜一筹,早就预判到了同样的技法,没办法压他第二次。
林初才没跑两步路,又被林远山揪着裤子,卡着脖子,用力这么一抡,就给扛到了肩上。像村里扛猪似的被架起来,这回家的路上,林初是各种蹦跶、踢人,没成想这瘦弱的爹,居然给受住了。
他一路上丝毫不在意脸面地喊啊叫啊,那个嘶吼声,倒真像是要杀猪了一般凄惨悲冽。
道路上的村民们频频望去,一开始还以为是偷孩子呢,一看这俩人的长相,就知道又是这个皮痒痒的林初,给他爹闹事来了。
于是他们只是摇摇头,纷纷议论着他家的八卦,就这么走过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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