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盛香么?”说话当口,眸光朝人心门处瞄了眼,算得上很干脆了。
但对面撇头顿也没顿,话音刚落就回了过去:“不记得,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晓得。我胸口那个字?可能也是岳鹏举精忠报国之类?”
墨鸦闻言眼皮还是沉着,懒洋洋似乎半梦半醒,唇角弯弯,笑意隐隐:“哦?那你有听说过七年前罪当凌迟的薛杞吗?”不等对面回答,墨鸦伸出一根手指撩上男人的唇,感到腿间冰冷的脚有些不安分地厮磨,再上面一点,双方便要不痛快了。
“烈殉丹能保你在雪域冻上十天不死。但相对的,你体内热意会烧得很快,加上没有内力,接着你将会冷得生不如死。”墨鸦手指点着男人的唇,微微下滑,摩挲上下颌的须底,“据我所知,唯有狼骑盛香,才有那东西。”
“不过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中原的情况,我并非了如指掌。”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半沉的眼帘里,神思是一点也没有颓懒,清明得很。
“如果你是宓辽宓沉钊,我必杀了你。”
对面男人闻言,倏地笑出了声。
“倒是有点模糊的印象,那些个床头咬牙切齿控诉恩客始乱终弃的活计,也不少。是不是?”他的四肢寒丝丝的,缩在皮褥子之下,墨鸦能感觉到男人的手脚因趋温而缠上来,纠乱了衣纹。
“那个说器儿不错,留了的是不是你?”皮褥子下一只手,探过来抓住墨鸦的掌,再一动,贴上胯根,“那么好的器儿,万一我是你说的那个人,你得先食髓知味一把,再考虑是杀是剐?物必其用,才是真谛。”
那东西因为躯体畏冷,而软耷地垂着,但这贴在掌端的沉坠感和厚实感,才显得更为真实。墨鸦细细一笑,喉结在红袍的襟口中耸了一把。
“我更喜欢女人。”他说,“女人在大局面前可以遁走,也不会落下什么口实。哪怕身怀秘笈有绝世神功,也没有顶天立地的必要。”他微微错开视线,抚着男人胯根的手自然地抽开了,貌似毫无留恋。
宓辽垂眸看他移时,记忆里三日前那酡红喘息的脸容尤为真切,倒是从眼下听着似乎身负什么恩怨正在窥着时机蛰伏的态势来说也并无多大违背;他原以为墨鸦只是女教主养着的一个娈属,虽说必定有所求才会念着自己器儿不错在女人为尊的教中留自己一条活路,但方才那话,意味里竟也有得失的感慨,一时令他捏着这根线琢磨了起来,但寒天冰地他由内而外地冷得不行,乍一思索就头疼得紧,不由眨了眨眼,将身子一缩,抛却尊严往墨鸦怀里埋。
“鱼翅不错。”他一反前言,把自己从想拿器儿插眼前男人的情态中暂时抽割出来,他将手指伸进墨鸦腰侧,贪婪男人温热地反复摩挲,“眼下无以为报,我连你想知道的中原情况,都几乎没有印象。”他贴着红襟嗅气,闻见墨鸦身上女人的脂粉香,眉心拧了拧,登时有些不痛快,“又去操女人了?”
头脑倏地一热,他扯开墨鸦衣襟定睛去敲,那亵衣果然未穿,一扯便散的襟口立即露出胸膛皮肤,没什么痕迹,可那脂粉味却仿佛更浓了。
前尘往事全是一头雾水的宓辽此时抿了抿唇,半撑起的身子又慢慢伏下,长发淌落,覆上他抚着墨鸦胸腹的手。
他扯开自己的亵衣贴上,肌肤相触其实并非情欲使然,他贴着这具暖融融的躯体感概地发出一声轻叹:“什么神功需要男人阳精?”他回忆着三日前自墨鸦口中听见的细节,偏着头复述了一遍,“披靡中原?她想称帝么?几乎没有可能。”
他明显见到墨鸦眼里一闪而过的神色,那是种狐疑掺杂了主观认定的疏分感,像初次见面估摸对方的底细时的神色,但乍起便消,他再看时,墨鸦已又是那副懒洋洋姿态了。
“为什么‘几乎没有可能’?”墨鸦仰躺着任男人伏在自己身上,敞开的襟口里皮肤相贴,“香”字压在他肩下,他甚至能感觉身上体重沉得要命的男人贪婪无比地正屈膝抵进自己腿间,于是软榻吱嘎吱嘎响,像是春宫的预兆。
宓辽是信口一说的,他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底气作如此评判,但话已出口,正是时机。
“墨鸦你自己都不信,何必来问我?”他感觉自己下体蠢蠢欲动,但躯干太寒,并不想真正卖力去耕,而眼前男人未必会愿意骑跨上来,索性肖想一遍,放弃了。
“你想要什么?教主什么的只是你隐埋自身的障目物什吧?你想要的只是手刃宓沉钊,对不对?”
“哈。”
墨鸦喉结一耸,也是笑出了声。
此刻两边都疑似半剥出真相,竟也酣畅。
止步于此,便为聪明人。
于是宓辽垂眸须臾,蓦地上前,一口咬上墨鸦下颌角。
他舔着这块被他咬得发红的皮肤,慢慢伸手,将皮褥子下对面的手拽过来,再度贴上自己胯根,然而这一次,是一根苏醒发硬的阳物了。
“教主不是要阳精么?我也进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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