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
最大的改变是萧弋。
萧弋和秦书礼仿佛对调了灵魂。
虽然这么说有些惊悚,但萧弋,确实极有礼貌的跟他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每次见面,也会很客套地和他打招呼,别说碰他了,基本不会出现在他三米之内的地方,面上总是一脸和煦,良善的仿佛被夺了舍。
每每看着那张凶艳的面孔生硬地挤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诡异表情,秦乐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萧弋的手做完手术后恢复的很快,萧故的枪似乎是特制的,威力比一般的手枪小得多,子弹并未贯穿手掌,但弹壳卡在了肉里,且伤处恰巧避开了骨头和主要神经,倒不算很重,每天都会有医生上门给萧弋做检查。
起先萧弋极为不耐烦地想将人赶走,但那些医生似乎是萧家派过来的,无论萧弋多不想看见他们,第二天那些人还是会准时出现,久而久之便也不反抗了。
秦书礼则不似之前那般会刻意避开他。
偶然在楼梯上遇见,明明路那么宽,他们却总会有一些身体接触,比如秦书礼的手总会碰到他的手,要是他先一步撤开,秦书礼就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面色虽依旧疏冷,眼神却比之从前多了些许说不出的古怪,直到秦乐受不了后低着头匆匆跑开。
他俩碰面的次数多了不少,基本上秦乐只要出房间就会碰见秦书礼,好在秦书礼并未再提什么怀孕之事了……
秦乐一直觉得,对方似乎有些怪癖。
当然,比起许慕清,还是略逊一筹。
自从旁敲侧击问出那日的经过之后,许慕清似乎比以前……更喜欢对萧弋冷嘲热讽了,当然,对秦书礼也半斤八两。
但秦书礼不似萧弋一般,喜欢与许慕清争锋相对,每每被许慕清讥讽,总是冷睇两眼便懒得搭理,虽有些不耐烦,但依旧会端着一副矜冷架子,实在忍无可忍了,才会嘲弄回去。
这两人关系近来不大好。
当然,比起秦书礼和萧弋,秦许二人也勉强算得上和睦了。
萧弋只对秦乐一个人良善,对别人还是之从前那副模样。
而秦书礼近来看萧弋格外不顺眼,那两个一见面就炮仗似的,话也不怎么说,直接就动手,都打了好几架了。
许慕清倒不怎么掺和那两人之间的事。
他还有别的事要忙。
每晚八点,许慕清都会像准点的晚间新闻一样,强硬地堵在秦乐门口,等秦乐开门,便会走进房间里,关上门理所当然地索要一个晚安吻,完事后又再三声明,绝不能让另外两人知道这事,因为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
他总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秦乐并不想把这事闹大,秦书礼就在隔壁,若是被发现了,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情。
于是从未拒绝过许慕清的索吻,心中只想着快点将人打发走,哪怕男人动手动脚,他也只是轻叫几声求饶。
而今晚,许慕清在他房间呆了快半小时。
秦乐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开门声。
秦书礼每晚都会去地下室的健身房呆一会儿,一般情况下,会在七点左右下楼,九点半左右回房。
他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处。
见状,本就不算安分的许慕清眯了眯眼,欺身而下,极为自然的将手从秦乐的衣服下摆探入,单手解开了秦乐的裹胸。
胸前陡然一松。
娇嫩的双乳瞬间弹开,秦乐几乎惊叫出声,慌忙想要躲避开来,可腰被人掐住,许慕清还一手捏住了他的一只奶肉。
那颗小奶子上本就布满了被许慕清玩出来的痕迹,虽是索吻,可每晚上许慕清都会趁机动手动脚。
说来奇怪,明明前一阵子就确定了关系,可直到现在,也只有许慕清碰过他,虽未实质性做些什么,但该碰的地方不该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
秦乐有些艰难地往后挪了挪。
许慕清的手极大,勉强包住了他的奶子,听着门外的动静,他咬牙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低下头,便看见自己高耸的部位在衣服上顶出了两个圆圆的激凸。
许慕清自然也看见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勾了勾唇,接着威胁似的低下头。
看着那张带着笑意的艳丽面容出现在他眼前,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偏偏那人长得极俊美,让他莫名有些心烦。
连呼吸都贴在了一起。
许慕清不解地偏了偏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叫我呀。”
乳头被人轻轻一拨,他全身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先一步别开了视线,乳肉上男人的手触感强烈,被人捏着奶子他绝对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中羞耻,想要将许慕清推开,又怕发出太大声响,于是只能压低了声音,“走开。”
不曾想下一秒许慕清竟然直接拨开了他的衣服。
入目就是肥大的乳头和粉白的乳晕,眼睁睁看着自己两颗肥硕的奶肉胡乱摇晃,粉白色的大奶头对着男人一甩一甩的,心中更觉羞耻,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慕清眯了眯眼,死死盯着那处,秦乐根本没想到许慕清会如此,反应过来后慌忙想要遮挡,可一只手被许慕清抓住,只用一只手怎么能挡住,不伦不类的横在胸前,浅粉色的奶晕依旧暴露在男人眼前,怎么看怎么像欲迎还拒。
秦乐生得极白,哪怕乳晕颜色淡,可在他身上还是极为显眼。
心中羞耻,不敢与人对视,便别开了脸。
许慕清却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见秦乐还不愿意搭理,许慕清默了两秒,削瘦的下颌矜持地扬了扬,清滟面容上划过一丝红晕。
若说萧弋五官明艳,似起笔回锋,那许慕清便是矜贵,若水云漫散。
男人长睫深尾,面容虽极好看,可眉头却紧紧蹙着,似有些烦躁,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