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为男人深喉,陡然凑近的黑影将他从阴茎上剥离了下来。
是萧弋。
他还保持着单手护住胸前的姿势,秦书礼的脸色很难看,正直直盯着他。
脸上有点痒,未干涸的生理泪水在脸上爬出痕迹,他擦了擦泪水,忽然没由来的感到了恐惧,他们三个都在看他,他很害怕。
……他为什么要害怕呢?
为什么呢?
他很努力的在想,却只想到了……他们以前老实欺负他,对他很坏,可又想不起来那些人是怎么欺负他的,模糊的记忆里,只有他被人分开双腿,按在床上不停喘息的场景。
他并非想不起之前的事,事实上,他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完整的,他甚至记得他曾经失忆过,只是少部分记忆有些模糊了,最清晰的画面是失忆之后和秦书礼在一起的几个月,仿佛镌刻在脑海中的电影,每一帧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之后萧弋和许慕清来了……他的记忆就模糊了,模糊了很长一段时间,断断续续的,后来他似乎喝了一次酒,之后的记忆清晰了起来,也是喝酒之后情绪起伏才开始变大的,甚至经期紊乱,秦书礼之后不让他再喝酒了就是因为这个吗?
中间似乎还经历过什么事……有很多人,哦,想起来了,是萧弋的爸爸来了。
无数记忆碎片纷至沓来,他无法理解其中的许多情绪,于是艰难地将其串联,以至于有人走到了他身前都未注意到。
那人居高临下地抬起了他的脸。
他似乎没有看见过秦书礼发怒的样子,但此刻他不确定了,看得出,秦书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手臂上青筋暴起,即使面无表情,但神经质的眼神还是令秦乐寒毛倒竖。
秦乐不确定此刻秦书礼会做出什么事来,好在秦书礼检查完他的下颌后,便缓缓抽回了手。
他应该怎么做?
他也不知道。
萧弋也在看他,并未走近,那道视线落在了他空荡荡的手腕上,绿眸沉静,仿佛并未有太多情绪波动。
他有点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求饶,于是讨好地朝那两人笑了笑,在发现他们脸上的神情未有任何松动后,又寻求庇护一般贴近了许慕清。
可这并未让他产生多少安全感。
他的手脚发凉。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很难受,可他为什么难受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去?他也不知道,只是心底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离开此地,回到故土。
像是执念。
脖颈间的温热让许慕清有一瞬间的恍神,秦乐的头发很软,他能感觉到秦乐在颤抖,于是本能的将人搂住,一下一下地抚着对方的背脊,安抚道:“没事的,没人会对你做什么……别怕,我在呢,我在你旁边呢,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我们不看他们。”
许慕清骄矜跋扈,自幼在家里耀武扬威惯了,幼时总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生气,比如花瓶里的花不是他喜欢的,花房里飞进去了一只蝴蝶,许鹤年说他晒黑了一点……每当他生气的时候,李清月就会这么哄他。
耳濡目染,他也是极会哄人的。
拥抱亦是爱的佐证。
似乎是被他安抚,秦乐没有再发抖了。埋在他颈间,一下一下的喘着气,在明确感受到他的气息后……又忽然安静了下来,支起身子看他,温润而沉静。
“你真的喜欢我吗?”
秦乐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认真的问道,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带着无知无畏的天真,并未有任何惶恐。
许慕清甚至没有犹豫,便点头,“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秦乐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看向了一旁皱眉的秦书礼,跪坐起身,好奇道:“你在看皎皎吗?”
见秦书礼不答,秦乐又笑了笑,“嗯……他确实很漂亮,你好像总是看他呢,可皎皎只喜欢我,哥哥。”
说完,转头蹭了蹭身旁的许慕清,柔声开口,“你和我哥哥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
“我哥哥是不是很好呀?”
许慕清愣了一瞬,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于是秦乐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他看着许慕清,几不可察地攥了攥手,接着又看见了一旁站着的萧弋,不知想到了什么,生硬地咧了咧嘴。
对着许慕清道:“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许慕清自然不可能拒绝。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秦乐开心地凑到男人身边,连亲了两口:“你太好了,皎皎!”
还未等许慕清反应,他便接着开口,开心道:“我想你在旁边看着我和他们俩做爱。”
闻言,许慕清的面容滑过一丝错愕。
他甚至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你…怀……”
他的话音未落,秦乐便将他打断,好笑道:“只有你会信这个吧,我被你们搞到流产的事你忘啦?医生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短时间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你忘得可真快,不知道你手机里还有没有照片?当初你和萧弋一起操我的时候,我记得你拍的挺多的。”
说完,他偏了偏头,看向同样错愕的萧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