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做到深夜,丰峻把他们全都送走,折返回去时忽然在鞋柜上发现了一个手提袋,里面装了些小吃,是宁泉学校附近有在卖的。他和宁泉一起吃过一次,当时觉得味道特别好,后来宁泉每周从学校回来都会给他带。
包装的纸盒被热气蒸得湿润,手触上去似乎还有些余温。但毫无疑问,它已经放了很久,都变冷了。
丰峻瞳孔骤缩,捏着纸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宁泉,很早之前就来过了?那么,他全都知道了?
丰峻喜欢上宁泉的时候还不是海王,那时候他刚升大一,是在回高中母校宣讲那天遇上的宁泉,和对方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后来不慎受伤,还被人搀扶着去校医务室躺了许久。
丰峻喜欢对方清澈干净的眼,还有充满朝气又十分纯粹的笑脸。明明在球场上身姿矫健,眼神果决又凶狠,像一头狼,却在不慎将他撞倒在地时,眼睛红得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其实丰峻那时便有些心动,但他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跟一个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年龄的崽子玩一下午,与对方分别时竟也忘记交换联系方式。后来时日一长便也把人忘了,直到某天他受邀回大学母校做宣讲,幸运地与对方重逢。
这时候的丰峻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也算混得有头有脸,身边从来不缺听话又漂亮的床伴,然而对着那张年少时便心动过的脸,他又再一次沦陷。
他很快展开攻势追求对方,也成功地与人交往。然而在与对方相处的过程中,他慢慢发现对方实际与他印象中的模样完全不同。但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岁月摧折。
对方如记忆中的一样,外表乖巧又可爱,为人行事却变得十分肆意乖张,床上也浪荡随性,做得十分凶狠。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丰峻还有些惊讶对方的熟练。
后来某天他去学校找人,准备给对方一个惊喜的时候,恰撞见对方背叛他的场面。他当即提出分手,但又架不住对方苦苦哀求,一时心软却换来第二次的背叛。
他再次提出分手,而对方挽留无果,后来便出了国。丰峻与对方分手之后也不再刻意收敛,炮友换得如衣服。就这样放荡地过了一阵子后他又遇见了宁泉,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认错了人。
年少时的悸动在他错把徐斯年认成宁泉时便被消磨,但对方始终是他心底的柔软。
宁泉一如既往,干净纯粹,丰峻总觉得自己和对方在一起完全就是在玷污人家,每当宁泉对他做出什么亲密举动,亵渎感便更加强烈。
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一次次推拒,另外找人泄火,却又不肯放手,一面贪恋美好,一面沉沦欲望,像是将精神与肉体割裂。
于是当徐斯年问他是否要和宁泉分手时,他竟犹豫了,最后还是应了“好”。
像他这种烂人怎么配?
虽然已经决定要和宁泉分手,但这并不意味着丰峻愿意让人发现自己背叛对方,尽管他在一次次背德刺激的性事中逐渐上瘾。
他对此感到愧疚、慌乱、恐惧,一整晚都没休息好,第二天也一直待在家里,给宁泉发消息时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更是煎熬。直到第三天的深夜,对方依然没有回家,丰峻实在没法,吞了安眠药强迫自己睡下。
但他依然没有休息好,一直都在做梦。在梦里,他被没有形状的黑色阴影缠裹四肢,稍微动一动都觉得困难,而胸口又被不明重物压得喘不过气。
他张开了嘴,试图用嘴呼吸,却被黑色阴影掐住下颌,被迫把嘴张得更大,接着被阴影探进来,捏住他的舌尖,把他的舌头拖拽出去,接着似乎被含进一个温暖潮湿之所,舌上传来的触感温热又绵软。
可过了一会儿,阴影含吮他舌尖的力道陡然加大,舌上传来明显的拉扯感,像是要被对方吸出整条舌头一般开始发麻发痛。
他难受得忍不住摇着头试图摆脱黑影侵扰,又想将舌头抽回来,头颅却被牢牢锢在原地,胸口的压迫感也愈发强烈。他被堵得呼吸不畅,像要窒息一般喘息变得迟缓粗重,却始终无法将嘴巴闭拢。
与此同时,黑影也蔓延到他的身下,在狭长的肉缝中来回勾弄摩挲,绵软酥痒刺激着下方的屄穴轻轻颤抖翕张起来,从深处涌出一点儿温热的水,很快濡湿两瓣花唇,阴影在其中来回勾画时还发出一点儿粘稠的水声。
前两天被过分玩弄到此时也没有完全消肿的阴蒂被捏住往外拉扯,又被夹着来回碾弄,热辣麻痒的快感自身下延绵,屄穴颤抖着涌出更多水液,像是失禁一般,丰峻忍不住动了动腿,想将双腿合拢,却被阴影拉扯着往上弯折,往两边分得大开。
虽然丰峻在床上居于下方,但实际一直由他主导,对方做的一切都经过他的允许,而此时被看不见的东西侵犯,虽有快感,甚至只是一个梦,但也令他觉得受到侮辱。与此同时,经过宁泉以后,他短期内也实在没有欲望,忍不住用力挣扎,试图摆脱梦魇清醒过来。
但他无法清醒,而阴影也没有放过他,松开他的舌头又逐渐往下吮吻他的脖颈与胸膛,湿润柔软的触感一直蔓延到下腹,直到感觉有热气喷洒在他的下身。
停顿一会儿之后,他的双腿又被压着往上折了些许,紧接着性器似乎被含了进去,上下套弄一阵又吐出来,继续往下含住他的阴蒂,柔软的东西不断在上头来回舔舐,又酥又痒,接着又大力嘬吸起来,传来明显的拉扯感,像要被吞吃下去似的,没一会儿便又将阴蒂玩得肿胀。
“哈啊……”
下身快感愈发强烈,屄穴深处涌出更多的水,丰峻身体发烫发软,喘息愈发灼热粗重,低沉沙哑的呻吟难耐地从喉里溢出来。
他想挣扎,但被挑起欲望的身体像是陷入沼泽,提不起丝毫气力,逐渐沉沦,最后竟是被生生舔弄到高潮,屄穴深处猛然喷出一大股黏腻的水液。而他硬挺的性器却被阴影紧紧攥住,阻止了射精。
“唔嗯,呃啊啊……”
阴影将他喷出的淫水一一舔舐干净,柔软的事物又挤入犹在轻轻翕张的屄穴来回搅弄抽插,刺激得丰峻双腿不住打颤,嘴巴张开想叫却说不出话,只能吐出一点儿低沉沙哑的呻吟。
在又一次感觉下身失禁般涌出热流,一柄粗壮事物抵在屄穴,毫无停顿地一下插进身体,粗大的顶端凶狠地撞上尽头的软肉又被微微弹开,丰峻终于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喘着气,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反复眨了几次眼睛都无法看清周围,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睛被蒙了东西。
他又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腕与脚踝如在梦里一样不知被什么东西绑了起来,动一下都困难,并且正在被人掐着双腿肏干,粗长的性器深深埋进他的身体,像要把他贯穿一般,顶端侵入到不可思议的深处。
他迅速认清现下的情况,不由瞪大了眼,还未说什么,侵入身体的性器便开始大力抽送起来,顶弄得毫无章法,像是单纯在他身上发泄一般蛮干,顶端次次凶狠撞上尽头的软肉又被微微弹开,似乎较上了劲儿,一下操得比一下凶狠。
“你,你是,唔嗯,嗯啊啊……宝贝,宝贝轻、轻点,这样会坏的,呃啊啊啊……”
丰峻的炮友里其实也有几个喜欢做得比较凶的,但大多经验丰富,也相当有技巧,这么蛮横又青涩的还是头一回见,稍微想一下便知道侵犯他的人是谁。
虽然满头雾水,但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身下传来的快感吸引,无暇他顾,只觉又痛又爽,忍不住沉溺其中,嘴里更是浪荡地叫出了声。
“哈啊……你、你跟谁上床,都会喊他宝贝吗?”
对方粗喘着气,语气又冷又硬,像是试图隐瞒身份,刻意压低了嗓音,原本清澈干净的声线染上情欲的沙哑,莫名显出几分难言的色气。说话间身下抽送愈发凶狠,腹肌与髋骨狠狠撞上饱满的臀肉,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
“不、不是,唔嗯……只有你,你是我的宝贝,呃啊啊啊——”
丰峻虽然没见过宁泉动情的样子,也没听过对方动情的声音,但他听完便愈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下意识张嘴就哄,话未说完便感觉到对方凶狠地往里一顶,龟头触上尽头的软肉,将那一块嫩肉撞得凹陷,下腹随即传来一股强烈的酸麻感。
“你说谎。”
他不由睁大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宁泉便掐着他的腰对着那处大力操干起来,像是要把那处捅破捅穿,撞得一次比一次凶狠。酸麻感越来越强烈,丰峻被顶得受不住,忍不住往后躲,却被对方扣住腰肢拖拽回去,一下操得更深,龟头终于顶开了一道口,里面涌出一大股热流。
“哈啊……真的,宝、宝贝别顶,唔嗯……别顶那里……呃啊啊啊……”
强烈的酸麻感令丰峻身体脱力般瘫软下来,提不起力气挣扎,只能被对方掐着腰肢猛干。屄穴深处的嫩肉被次次凶狠顶弄终于服软,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吐出一股股淫水充盈屄肉,为虎作伥方便对方动作,又谄媚地含着不断侵入进来的龟头吸吮。
而对方似乎也因此变得愈加兴奋,操弄得更为凶狠激烈,带着身下的床都跟着摇晃起来,皮肉相撞声混着粘稠水声充斥屋内,萦绕耳畔,身体被撞得来回颠簸,小腿在半空摇晃,腰身不住往上移动,又被对方掐着腰胯重新拖拽回去,操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