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提问句,你就不要接话了,记住了吗?”宁煌认真地看了甘歌一眼,继续说:“我想的是我要弄来一整排的男鸭女妓,然后……”
甘歌连忙捂耳朵,“脏。我不要听。”
“然后拍照发朋友圈,设置仅老婆可见。”宁煌把他的手拉下来。
甘歌突然抬眼,“为什么?”
“气死你。”宁煌理由给的干脆利落。
“……”
“谁叫你整天惹我生气,我不能报复一下吗。”宁煌让甘歌枕着自己没输液的那条胳膊,叹了口气:“谁知道就想报复那一次,都没打算实施,你就当场逮到了。”
甘歌没再说话。
宁煌良久才说:“不离婚好不好?”
甘歌闭眼逃避。
“你今天说要问我的意见。”宁煌继续说:“其实你根本不必问我的意见,因为你不想要钱,现在这种情况,哪还需要去公证,你抱着孩子走也就走了。”
“只有想要东西,才会想征求对方的意见再掰扯掰扯。”宁煌把甘歌晃醒:“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
“你好聪明哦。”甘歌无可奈何地睁开眼,“这点犹豫也被你抓到了。”
宁煌终于笑了起来,说:“所以冲着这一句小小的征求,我还是想争取一下。因为我确实没你不行。”
甘歌却像是没听清似的:“嗯?”
宁煌抵住甘歌的额头,问他:“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被插入者也在用精神插入男人。”
“你从哪看的这种混话?”甘歌一下抽回自己的手,说:“这不是单人病房。”
宁煌拉着他的手绕到自己后背上,“忘了,但我觉得有道理。”然后再带着甘歌的手一寸寸摸上他的脊骨,说:“摸到了吗?你是我的这里。”
甘歌一点点顺着摸了摸。
“你的灵魂藏在我的脊椎里。”宁煌语气很认真,甚至有种深情的程度:“如果脊椎里的灵魂没有了,我也就残疾了。”
甘歌依旧是个很容易感动的人,他承认自己那一瞬间的犹豫给了宁煌可乘之机,一直在闭合的心口让他一把就撕开了。
甘歌顺着勾住他脊骨的姿势,凑上去抱住了他。
直到这个时候,宁煌一直紧绷的心口才彻底放松下来,他回抱住这个压在他心口的宝贝,靠在熟悉的体香中安稳得闭上了眼。
甘歌见宁煌抱着他迟迟不松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隔壁床的病人都在睡觉,但人家总有醒的时候。可他压根舍不得推开宁煌。
甘歌犹豫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差不多十分钟,他轻轻问宁煌:“抱够了吗?我腰好酸。”
维持这个姿势又耗了五分钟,甘歌实在撑不住了,主动从宁煌怀里退出来,想着一会要对视还有点不好意思。
结果抬眼一眼,这混蛋早睡着了。
甘歌一把把人推到床上,看着液架上快输完的点滴,起身去找护士给他换药瓶。
甘歌一直陪着宁煌醒过来,见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动了动,甘歌抬手揉揉他,“好恐怖,消耗五小时,休息十个半。”
宁煌睁开眼一看,外面天色果然已经黑了,他还是躺在医院的病房,房间里无比安静。
宁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甘歌那句话,眯着眼看向他:“你说什么?”
“说错了?”甘歌突然亲了他一下,“那就是四个半,你在医院睡觉的时间可都是实打实的。”
宁煌还有点不太确定,“你说的是?”
“对,就是。”甘歌压低声音和他说:“你半夜12点多来的,五个小时已经给你多算了,这还得加上前戏、聊天、后摇。”
“…………”
宁煌一手挑起甘歌的下巴,俯身在他脖颈亲了又亲,仗着凌晨都在睡觉,他钻进甘歌的胸口,对着红豆又舔又咬。
甘歌胸口敏感的要命,他双手死死抓着床单,一点声音都不敢有。
等宁煌终于吸完出来,甘歌全身都已经软了。
“我想要……”甘歌勾住宁煌的脖子,小声和他说。
宁煌却对他摇了摇头,问他要不要回家,“这里只有厕所。”
“厕所……在厕所不可以吗?”甘歌仰头亲他。
宁煌呼吸狠狠一窒,“不可以。”
“唔……”甘歌软在宁煌怀里,伸出舌头轻轻勾着他喉结。
宁煌沉沉呼出一口气,起身下床,一把将甘歌抱起来。
如果等不了的话,确实没有哪个厕所比医院的厕所更干净了。
宁煌抱着甘歌直接上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