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渊脑子里的理智告诉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年轻的时候,前头有个哥哥顶着,再加上因为身体的缘故,觉得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叛逆期的时候尤其张狂,玩的昏天黑地,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对于公司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想法,反正无论是他爸掌权还是他哥掌权,总之是不可能不给他一口饭吃的。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才刚刚病逝没多久,哥嫂又紧接着因为车祸双双去世,只留下了一对小侄子,顾母本就不是什么女强人,顾家接连遭大难,对于顾家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对于顾母来说就更是了,几乎是每日一类洗面,顾家在群龙无首之下摇摇欲坠。
最终是顾渊站出来用自己当时尚且单薄的肩膀一点一点的撑起了烂摊子。
而当初那对才出生没多久的双生子侄子,也就是现在的顾枫南和顾燕西在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就过继到了他的名下,因为本身不准备结婚,当然也不会有孩子,所以培养继承人当然是从两个侄子里挑选。
他并不喜欢在商场上披着一张假面的生活,同时也并不恋权,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从两个侄子之中挑选了顾枫南作为公司的继承人,准备等侄子长大之后就把公司交过去,自己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顾枫南在无论是大众还是公司那些元老股东的眼里,继承人的位置牢不可破,更何况顾枫南一点一点发展亲信,建立自己的小班子的时候,顾渊也没有阻止,反倒是任由其发展壮大,甚至还会偶尔给添一把火。
这样的继承人,就宛如是一个帝国的太子,天子想要废太子尚且会动摇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更别说他不是什么君父,对太子有天然上道德和权势的绝对压制。
拿不出来合理的理由,这种事情肯定会被捕风捉影的媒体大加报道,影响股票,也影响公司声誉,同时顾枫南也不是死的,他的手段都是他教的,狼崽子似的咬住了肉,绝对不可能放松,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肉夺过去而不反扑呢?
只怕到时候只会闹得更大更难看。
破釜沉舟两败俱伤,几代顾家人经营的心血,很有可能会在叔侄之间的斗法之间被毁于一旦。
顾渊瞻前顾后。
然而他下意识地完成推算,心头却不由得越发的冷冽和嫉恨。
他好像失去了少年人那种独一无二虽然稚嫩,但是却有着一种不怕把天捅破的执拗勇气。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刻印,让他在和侄子年纪相仿的继子面前不可抑制的带上了些许的自卑的情绪,也让更加记恨和对方年龄相仿的侄子。
“有些东西是你的,你可以拿去,全都拿走,我也别无二话,但有的人是我的,你不该动也不能动的。”顾渊舌尖滚烫,喉咙沙哑,他恨的心脏的毒液往全身涌,然而面上却看不出来分毫,
长期嵌在脸上的假面仿佛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自动和他合为一体。
“什么东西是我的,什么人又不是我的呢?”顾枫南笑了一声,“爸,有些东西硬塞我也不想要,有的人爸不想给,我却偏想要……”
“你这是跟我宣战?”顾渊语气越发的冷了,脱下了外套,盖在了叶知意的身上,一把将仿佛把头埋进了沙地里,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继子搂入了怀中,用力到仿佛担心对方下一秒会推开他,选择顾枫南似的。
“宣战?”顾枫南舌尖缓缓的滚过了这两个字,被磨蹭的猩红的嘴唇扬起了一个恶劣又疯狂偏执的笑意,“为什么不?”
“爸先保管好我的哥哥,等我来取。”顾枫南躺在了躺椅里,目送顾渊抱着刚才还在和他恩爱缠绵的继兄离开,嗓音沙哑。
“我,会,亲手抢过来。”顾枫南舌尖抵了抵因为心头震荡的情绪而发痒的上恶。
而顾渊心情越发的糟糕,手上几乎是在听到顾枫南那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用力紧紧的箍住了可怜的在他怀里颤抖的继子。
“唔……”敏感的身体被那样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揉到对方身体里的用力的搂抱而浑身发软,无力的闷哼。
顾渊目光深了深。
身体被温热的水裹住,顾渊的手鞠着温热的水,一点一点把叶知意身上那些新鲜的碍眼的痕迹试图全部都消除掉。
身体颤抖,下意识的挣扎,叶知意眼眶湿漉漉的,就仿佛是迷路了的小猫,手指颤抖的抓住了顾渊的手指,头发湿漉漉的摇着头。
然而这样单纯又敏感的小猫,不知道的是这样其实已经算得上是轻柔的对待,后面的惩罚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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