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越是被热醒的。
睁眼便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脖子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又痒又热。
木讷地看了几秒中,他才一阵头皮发麻地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事。
男人锁着他的四肢亲昵地禁锢在怀中,他像是被什么蟒类缠绕,原本燥热的躯体如坠冰窟,瞬间变得冰凉凉。
周越抬起酸痛的手想要将人推开,可越推越紧,箍在他腰上的手险些将他勒断气,他再傻也知道男人已经清醒了。
“江先生,请你放开我!”
江从溪缓缓将头从他颈窝抬起。
刚睡醒的美人发丝凌乱,慵懒的神情冲淡原有的锋芒,与往日反差极大,带给周越的冲击也不小。
他惺忪地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眼底却是一片清明。看一会儿羞愤的周越,突然轻轻勾起嘴角。
“这是不打算负责了?”
周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即便对方再好看,可让他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如此亲近他也接受不了。
“怎么不说话,当我是个免费的鸭子?”
美人咄咄逼人,原本清澄的眼眸微微阖起,覆盖上一层阴霾,看着又危险又骇人。
周越紧张咽了咽口水,脑海蹦出一句经典而狗血的台词,且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玩不起么……”
看着江从溪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周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一夜情?分明是你强奸的我吧。”
江从溪轻嗤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的眼睛,颠倒是非黑白向他胡诌。
此刻的周越已经彻底清醒,虽然不记得前半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后来他一直是被强迫的那一方。看江从溪玩得那么疯也并不像是不情愿,两人顶多算合奸,所以他也没必要像昨晚那样羞耻了。
“可你也爽到了不是吗?看你昨晚那个凶蛮模样如果你不愿我也强迫不了你吧?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追究是谁的过错也晚了,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江从溪挑了挑眉,笑道:“你一向这样无情?”
周越抿着唇不说话,拉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掀开被子起身。
当看到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他才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会这么酸痛,最主要下面火辣辣的女穴还控制不住流出一股股浓白腥臭的液体。
他扯过一旁的纸胡乱堵住那些秽物,疼得咬牙切齿,准备去厕所清理。
这个男人玩得那么狠就算了,居然洗都不帮他洗!
江从溪撑着脑袋侧躺贪婪地盯着周越因为紧绷的后背,看见他夹着自己的精液姿势怪异走向厕所,小腹又聚集了一团欲火。
他是故意不替周越清洗的,昨晚做完后他看见这个骚货身上裹满自己的东西,就像是公狗撒尿圈地盘一样,让他得到病态的欲望莫大的满足,所以就直接搂着脏兮兮的小母狗睡了一晚上。
周越挪动着酸痛的双腿,还没走到浴室手机铃声赫然响起。
是他手机闹钟,已经八点了!
时倾生物钟就是这个点。
想到时倾,不止为何他心中道德背离感要比恐惧更甚。
他转身快步去客厅寻找自己的衣服,也顾不上腿酸不酸,小逼痛不痛,一心只想着趁时倾没发现他偷情赶紧先回家。
着急忙慌的周越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用到“偷情”这个词。
在他穿衣服时,江从溪已经穿上浴袍靠在放门口看着他,表情丝毫不掩冰凉。
“你还真是无情,招惹难么多男人还能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走人,你知道沈愿现在如何了吗?”
周越正在弯腰穿裤子,听到这个名字时整个人僵硬了一下,腰背酸痛得厉害,抽筋一样动都动不了,只能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
江从溪不疾不徐走到他身边,轻轻将他扶起后蹲下身子替他拉裤子。
周越刚想抵挡他的触碰,低头就看见令他面红耳赤的东西。
江从溪浴袍系得很松,还没穿内裤。蹲下身子时那根硕大的鸡巴垂在腿间,从浴袍里露出了半个龟头……
替他拉着裤子的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腾出一只手扯了扯浴袍,很矜持地将自己的东西盖好,没有昨晚半点孟浪的模样。
周越轻咳一声扭开红爆的脸蛋,而后就听见江从溪继续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
“时倾带你走后给他爸妈告了状,小愿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却为了你离经叛道连学都不上了,估计这次被他爸妈罚得不轻。”
周越呼吸一顿,对沈愿的愧疚越来越强烈,胸口像塞了一团棉,堵得连起都喘不上。
江从溪替他拉好裤子拉链,又替他穿鞋袜。
“还有我那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弟弟,我爸妈给他安排相亲,他说他喜欢男人,那个男人是你吧?气得我妈进了医院,就是上次我们在医院碰到那天。”
“江先生!”
周越难堪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给自己说这些。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我没那本事把一个大明星迷得团团转。说不定他只是因为不想结婚随便找了个借口,你也不用拿着我说事,这个罪名我真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