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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他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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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汶阳副本(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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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警觉地看着他们,默默挪向自己放枪的地方,燕迟却回身对他道:“不碍事,是我大哥的人。”

他大哥的人?

季怀真隐约记得,燕迟之前给他大哥发信请援兵,可怎么就来了这几个?

其中一位壮汉一板一眼,用夷戎话叽里呱啦讲了一大串,季怀真也听不懂,只能去看燕迟的反应。

谁知这小子越听,神色越凝重,对方话音一落,他就立刻拒绝道:“不行。”

他一时间改不过来,看了眼季怀真,才改口以夷戎话继续。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听得季怀真一头火大,忍不住对燕迟道:“有完没完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掰燕迟的肩膀,将他拉向一旁,看得那些人面色一变,一人更是直接出手,反扣住季怀真胳膊将他拿住,大声呵斥!

季怀真疼得变了脸色,燕迟被吓得变了脸色,匆忙呵斥一声,让他退下,心疼地将季怀真一扶,关切道:“没伤到你吧?”

季怀真冷笑一声,将燕迟推开,看着擒他那人,冷笑一声,对燕迟道:“不敢劳烦殿下关心。”

燕迟一听他阴阳怪气,就知道是生气了,解释道:“他们让我们立刻动身回敕勒川,我说不行,你先前在汾州受了伤,贸然出发只会有性命之忧,还得在歇上一歇,做足准备才可在雪天翻山,我让他们先回去复命。”

季怀真若有所思地哦了声,突然一掩怨毒眼神,体贴道:“你们既有事商量,那我暂且回避。”

说罢,不等燕迟挽留,便向外走,还体贴地为他们关上门。

季怀真一转身,望着外面停着的几匹马,不怀好意地一笑,直接将马鞍全部卸了扔了,算是报那一擒之仇。

他得意地回去,门一推,见燕迟他们还在商量,言辞反倒更加激烈,说到最后,那几个壮汉不再吭声,你看我我看你,无奈点头,燕迟松了一口气。

虽急着去敕勒川,可季怀真到底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再一看这几个壮汉也不是会疼人的,若一路上与他们作伴,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就在他要松口气的时候,一壮汉将腰间儿臂粗的木棍抽出,又有两人走上前来,按住燕迟,命他跪在地上,上衣一扒,露出精装后背。

季怀真一眼看到燕迟背上那条盘踞着的疤。

见那壮汉手中粗棍就要朝他背上落,燕迟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季怀真才反应过来,怒道:“放肆!他是殿下,你是奴仆,你怎敢上手打他?”

燕迟怒喝道:“你别管,别过来!”

有人以一口别扭汉话生硬解释:“他私自带你回凭栏村,与三殿下动手,更是害叶娘娘金身被毁,大殿下说,该罚。”

去他娘的大殿下!

季怀真心头火起,心说你小弟弟都要被你另外一个弟弟打死了,你个当大哥的不止拉偏架,还不许他还手?!

“燕迟快被鞑靼人打死的时候,他这个当大哥的死哪儿去了?现在出来耍威风!”

那壮汉见他要冲过来,凶悍回头,握着棍棒的手肌肉隆起。

若是将人脑袋放置在他大臂小臂之间,轻轻那么一夹,怕是能爆一地脑花。

季怀真停在原地,盯着那壮汉的胳膊喉结滚动,立刻冷静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是该长点记性,动手吧!”

一共罚了三棍。

第一棍下去,燕迟一声闷哼,嘴角溢血。

第二棍下去,燕迟咬牙挺住了。

第三棍——燕迟脸色惨白,哇啦一声将先前吃进去的兔肉尽数呕出。

每棍下去,季怀真都跟着抽一下,一棍之后就不忍再看。

旁边那按住燕迟的大汉不住奇怪,这棍子落在他们家燕迟殿下身上,没一下打到这个齐人,他跟着抽什么?流什么汗?

三棍完毕,燕迟满头虚汗,倒在地上,季怀真上前将他扶住。

这几个夷戎人又让季怀真收拾东西,说要将二人安置在苍梧山脚下的村落中去,只是一出庙门,看到光秃秃的马背都傻了眼,又冲对方一番叽里呱啦的夷戎话。

这下不需要燕迟帮他解释,季怀真也知道,这群死心眼的傻屌在奇怪马鞍去哪里了。

他冷哼一声,将燕迟扶上马,自己也跟着上去,冲这四人故意道:“还有什么事情?若没有,还请快快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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