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知很难提起精神。
透骨香主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被关起来可以想办法逃跑,被强上了,只要他不在意,这伤痛就击败不了他,他依然可以重新勇敢生活。
就是遇到恐怖的杀人犯,夏知都能想,反正已经福大命大活下来了——四舍五入他硬抗变态还活下来了,他那么牛/逼,他怕什么变态,变态杀人犯该怕他。
但是……没人告诉他,如果他身上有吸引变态,甚至能把人变成变态的香,而且这香还会纠缠他一辈子,他还会因为这个香,身体越来越差,差到没有办法独立生活,差到必须要人时刻照顾,他该怎么办。
夏知不知道,他也不想钻牛角尖,但他想不出办法。
他现在吃东西必须要吃顾宅给他准备的饭菜。
顾斯闲带他出去后,和他一起去很贵的日式私厨吃饭,结果那个味道很淡的寿司,他只尝了一口就被咸出了眼泪,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在狠狠发疼。
后来他就只吃了白米饭,就一点点味道很淡的岩盐,和清水炖菜,权当午饭。
但是顾宅的食物,他现在却吃的惯了。
无论肉还是菜,味道都被处理的非常细致,不知道怎么做的,对于他敏感的嘴巴非常的友善,甚至他还能吃到清淡版的麻婆豆腐,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微微辣味,吃起来刚刚好。
他都要忘记自己敏感的嘴巴了。
所以顾斯闲只是带他出去吃了一顿饭,一瞬间,那种离开顾宅,无处维生的惶恐,忽然有如一张网,深深的捆住了他。
顾斯闲很残忍折断他翅骨,割掉了他翅膀上粗壮宽阔的羽毛,又细致打理着他新生出的柔嫩无力的新羽,为它们涂抹甜蜜的毒药,确保它们永远柔弱无力,再也支撑不起一只鹰重新飞回天宇。
他想,顾斯闲可能真的赢了。
比顾宅天罗地网更可怕的是,外面大世界里到处潜藏的未知牢笼。
夏知想,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想通这个事情。
夏知又有点彷徨无助的想,应该不需要太久,只是可能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去想一想……
……
知道他不高兴,不开心,郁郁寡欢,顾斯闲之前试着带他出门,结果因为手环的事情,夏知情绪崩溃跑下山,顾斯闲当时嘴上没说什么,但回来以后,夏知又被上了链子,在高墙关了两天。
夏知已经被关麻了,也竟懒得生气了。
这两天顾斯闲就陪着他,说一些闲事。
夏知不搭理他,顾斯闲也不放在心上,依然柔柔和和的从容不迫。
家主对香主的坏脾气,一生从不缺耐心与爱欲。
偶尔为了调动少年的情绪,他会提起贺澜生,“子弹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在医院躺着,养几个月的伤了。”
少年窝在窗边,闭嘴望着窗外,脚踝金色锁链像蛇一样蜿蜒着。
偶尔那漂亮圆润的脚趾会微微蜷缩一下,往里缩一缩。
“虽然他替你挡枪,我很感动。”顾斯闲无意被勾/引,眼瞳微暗,声音却柔和又真挚,“不过,你和他的事情,我还是很生气,所以,我给贺家找了点小麻烦。”
夏知不太高兴的看他一眼。
顾斯闲一顿,眼神微微沉下来。
夏知又把视线收回去。
他知道怎样能让顾斯闲不舒服。
他就是要让他不舒服。
心眼明明比针还小,搁这装什么大度啊。
自找膈应,傻/逼。
……
当然,夏知这样也讨不了好就是了,这几夜一直彬彬有礼,装大尾巴狼的顾斯闲再次把他拉到床上又肏了一顿。
一边肏一边温柔的问,“我对付贺家,宝宝不开心吗。”
“……宝宝心里有贺澜生?他替宝宝挡枪,宝宝心软了是吗。”
少年被肏的崩溃,偏偏就是要说难听话,“是,是,我他吗就是心软了,我爱上贺澜生了,我他吗天上地下最喜欢贺澜生!啊——”
顾斯闲狠狠肏到花腔里,疼得少年蜷缩了脚趾,死死抓住了锁链。
少年强忍难过,又痛苦又挑衅,“有本事你就他妈的肏死我!你就是……啊!!”
少年痛苦的弓起腰,却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你就是肏死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他看不清顾斯闲的表情,只感觉到无法忍耐的痛苦情事愈演愈烈。
那一夜很漫长。
夏知累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给他清理,手指细致的摸过他身上每一寸皮肤,让他升起不适,却又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