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残忍,但顾雪纯还是说:“……小知了,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对不对?”
少年闭了闭眼,没让眼泪掉下来。
尽管物是人非,但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个不应该在女孩面前懦弱的流泪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顾雪纯抽出了自己的手,在他掌心留下了这颗糖。
他捏着那颗还未尝,就已经觉得满口苦涩的糖,喃喃说:“……好。”
好。
顾雪纯走了。
夏知把那颗糖拆开,剥下薄薄糖衣塞到了嘴巴里,齁甜的滋味一瞬间直冲脑门,原来甜到极致的滋味肆无忌惮的冲到神经末梢后,竟然真是苦的。
夏知舌头敏感,冲脑子的奶味和甜味儿,几乎让他用力的咳嗽起来,终于咳出了眼泪。
他妈的,好苦啊。
他窝在沙发上,拿着剥下来的糖衣,忽然一顿。
他看到了糖衣上,居然写着蝇头小字,非常小,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来。
夏知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他垂下眼,一目十行的把字看完了,随后,他把糖衣也塞进了嘴巴里。
糖衣的味道很浅。
于是,这次尝起来却没那么苦了。
也许是yuki的到来确实对少年的心情治愈卓有成效。
顾斯闲看见他又开始刷六级卷子了,闲来无事,也会去舞房跳舞了。
他好像接受了自己透骨香主的命运,慢慢看开了。
具体大概表现在,他把方向都放到了六级试卷、专业课还有舞房,偶尔会去放映厅看yuki安利的海贼王。
他有了很多事情做,所以没有再如笼中之鸟一样,巴巴看窗外的那座已经融雪的山头了。
顾斯闲拿捏着少年的心情,也没有再裹挟着他天天上床,只在少年情潮萌动的时候,给他一个试探的吻。
如果少年皱着眉头抗拒推开,顾斯闲就不会再进一步,但多数时候,少年对于调教过自己身体的主人的气息,是抵抗不了的,往往厌烦推开以后,又在睡着的时候无意识开始在男人怀里扭动,颤抖,依恋的亲吻,梦呓着撒娇,说痒,要老公肏肏才能好。
少年的潜意识被沉梦香调教的很乖,很依赖顾斯闲,主意识睡着后,潜意识就会去依赖他认定的主人。
只要顾斯闲轻轻摸一下他的腰,再给一个温柔的吻。
被调教熟的身体就会控制不住的涌动无法让少年抵抗的情潮,最后在睡梦中颤抖着主动敞开腿,被男人的巨大肏入湿润发痒的小/穴。
往往少年睡到一半被肏醒过来,会难过痛骂,顾斯闲就会吻住他,很快少年两眼就放空,被顾斯闲送上高/潮。
少年显然非常抗拒,有一次他预感自己耐不住情潮想要的时候,躲开了顾斯闲。
顾斯闲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哆嗦着泡冷水。
透骨香浸入水中,氤氲出浓郁的滋味——于是那一夜,少年对上发疯的男人,变得比以往更加漫长难熬起来。
第二天还感冒了。
后来夏知就没干过这种蠢事。
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想算了,随便吧,反正已经烂透了。
……
两个人似乎都退了一步,维持了一个和谐的平衡。
偶尔顾斯闲会让他联系一下家人。
夏知第一次联系爸妈的时候,不敢开视频,只语音通话,不敢让他们看见自己消瘦的样子。
妈妈的口吻有些抱怨:“哎,上次过年的时候,你说在外面打工实习都不回家过年,什么实习这么重要……”
爸爸却只笑:“小孩子长大啦,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啦,你也不要管那么多。”
“不是我管那么多,哪家的孩子过年都不回来……就是大公司也不能这样扣着人不放啊,还什么封闭式培训,那么久都不打个电话回来,要不是有公司的公章,我真以为你被传销骗走了……”妈妈不太满意的说着,“结果真是有了工作就不要妈了。”
夏知:“……没有,没有……”
妈妈:“诶……怎么哭了?多大了还哭……行啦行啦,妈妈不怪你啊,笨只只。”
夏知闷声说:“我没……算了,妈,我就是想你了……”
女人的声音也柔软下来,“……傻孩子,多大了,还想妈妈。”
“嗯……”夏知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他咽下哽咽:“多大了都想。”
一边爸爸不太高兴:“啊?不想爸爸?”
夏知:“想……”
爸爸:“实习归实习,但是学业也不能拉下……”
“知道了爸,我现在觉得在教室的时间真特别珍贵,想起来就感动的想要流眼泪。”
夏知说的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