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林野根本挣扎不了。他已经没力气咬了,路欲摁得他几近窒息,只剩身体颤得厉害。这应该是自己最蠢的一次,将威胁攻击变成了“投怀送抱”,操。
路欲的理智同样第一次被情欲和本性压倒,甚至让他暂时忘却了不发生肢体触碰的习惯。
手下掐住男生的腰身用力一抬,将人从桌下彻底带到自己腿上。跳蛋的强烈震动让Alpha不适合进入的穴口也开始分泌星点汁液,化作路欲军裤上的一小片水渍。
路欲难得没有对此感到不快,右手顺着林野战栗的腰间继续向下,触感还算满意。他的疯狗在易感期间身体很烫,肌肉纹理清晰,伤疤的凹凸让这副身体更具野性。
路欲告诉自己,林野是他买下的东西,作为主人偶尔碰一碰也无妨。
路欲指尖继续着滑弄,直到右手找到了臀缝间那根晃荡的细线。不带一丝犹豫地用指尖缠绕住,顺势往外一拔。穴内高频颤动的跳蛋尽数而出,带起啵的一声,牵扯几根细细银丝。
“嗯呃!...”
穴口骤然收缩下,林野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腿下一软尽数跌落在路欲身上。可偏偏他还是没松口,像一头没了牙齿的狼,哪怕自知根本威胁不到男人,也不愿放过这唯一的机会。
路欲轻笑了声,这姿势像是把林野抱在怀里,刺鼻扎人的青草气息愈加充斥鼻间,不过男生银色的发尖却挠得自己脸侧有些痒。又是一种矛盾,在此时不断刺激着Alpha天生的感官和本性。
路欲不再犹豫,掐着腰将林野微微抬起,蓬勃粗大的性器对准“扩张”了一天的穴口,动作前偏头落下最后一句,
“收着点你的信息素,没用的。都得挨操。”
林野没吭声,但信息素又是一阵暴动,那是要将路欲彻底压制的势头。
男人忍着不适轻笑了声,手下一用力带着人狠狠坐下。
“嗯!...”
进入的那一瞬间,路欲停掉了林野身体中惩罚性的电流。信息素的对抗让他们都极其暴躁好战,却也让身体的快感愈加放大...
Alpha的穴道确实太紧了,紧得路欲眉间微蹙,紧得林野身体打战。
可都这样了,这只疯狗还是不肯松开路欲的脖颈,将所有理应发出的呻吟都尽数压制。甚至右手变本加厉地掐上了路欲的脖颈,哪怕用不上力,却也是来自猛兽之间最致命的警告。
不过路欲倒不甚在意,他喜欢林野试图挑战自己,却只能落得战栗蜷缩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却能带来无尽的征服欲和满足感。这是男人之前从未感受过的,让他不禁轻叹了口气,在林野微微战栗的臀瓣落下一掌,
“放松不会吗?”
“嗯...”
林野鼻息间轻轻哼了声,却一点没听话,身体依旧绷得紧。
他真的很想路欲,也渴望和他做爱,享受共同沉沦的快感...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真的太奇怪了,明明这个“路欲”和他的爱人外貌一模一样,甚至连性器都是一样的形状。但林野知道,他的路欲不会用这样的形式进入,他的爱人从来都不会强迫自己。
那一瞬间,林野突然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在和谁做爱?和路欲,还是一个徒有路欲皮囊的陌生男人?
路欲没听到他的回答,索性手上带着他的腰径直开始小幅度地律动。
身体开始一点点颠簸,每一下律动都让林野愈加难过,厌恶。
这个男人根本没想等自己放松,也不屑于听他的回答。反正一副身体而已,Alpha的又怎样,操开了就好了。
可更让林野难以忍受的是,好感度像是他们之间天生的“润滑剂”,只要触碰就能带来抚慰和战栗,更何况是如此紧密的接触摩擦。自己的身体竟逐渐被快感吞噬,绵绵密密隐晦而出...
好恶心。林野宁愿自己只能感觉到痛,那样会更好些。
“这就爽了?都开始自己咬了。”
耳边传来路欲的调笑,带着自己的腰一点点加大幅度,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将林野对自己的厌恶尽数捅破。
忍不住了。林野抵抗着快感和颠簸,牙拼尽全力地向路欲脖颈咬去。与此同时,右手掐着男人的脖颈不断施力,恶意汹涌而出。
抹杀掉他吧。林野不想继续这场性事了。
在路欲吃痛窒息地轻哼时,林野脑海中久违的机器音突然响起,
“林野,抹杀后他还会复活,好感度将归零。请慎重选择。”
林野没理它,失控的情绪和快感愈演愈烈,他现在只想停下。
不想机器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道,
“林野,他是你爱人生前犯下罪孽的实体。尽管你不喜欢,但无法否认他就是路欲。换一种说法,你还想让真正的路欲复活吗?”
...
复活?是了,自己的爱人已经死了。失控的情绪海啸中那是唯一能将林野拉回来的线——他的路欲已经死了。
“路欲...”
牙关松开了,连带掐着男人脖颈的手也顺势落下。
那一刻,林野头发被猛地一扯,他听到了路欲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甚至不顾自己的虎牙在空中勾起有一丝血线,强硬地带着自己同他视线相撞。
方才自己是真心想抹杀“路欲”的,男人自然也知晓,墨色的瞳眸是一瞬的滔天怒意,随即又很快被嘲弄掩饰,转而带着自己身体愈发凶狠地撞向那肆虐的性器。
“嗯哼...路欲...”
路欲看着他颠簸下不见情绪的灰色眼睛,男生的声音太轻了他没听清,只是笑道,
“林野,这就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