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刚回来又要出去吗?”
季燃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语气温和恭良得好像是平常兄弟间的对话。
然而池浔对季燃舟再也没有当年对弟弟的亲切宠溺,他只感到无尽的厌恶和恐惧。
“哥哥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季燃舟彻底来到他跟前,池浔终于能够调动浑身的血液,一拳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池浔一字一句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然而他的呼吸仍然暴露了他的情绪。
季燃舟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偏着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和动作。
他扭了扭头:“那哥哥想跟谁说话,那个叫薛鸾的小子?”季燃舟忽然发作欺身上前,将池浔死死压在了门上。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别碰我!”被压制的恐惧让池浔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所有平和冷静在季燃舟面前统统化为泡影,“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池浔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几番挣扎似乎崩到了季燃舟的伤,居然真让他挣开了。
季燃舟语气瞬间冰冷:“还关心别人,能不能收一收你的博爱之心。哥哥忘了自己在床上说的那些话了吗?说过不会离开我却还是丢下重伤的我走了,说给我两年时间试着爱我也是骗我的。”
池浔觉得好笑:“我说爱你,你自己信吗?你会喜欢一个欺骗你、强暴你的人?”
“其实哥哥骗我,我也是会信的。”季燃舟低垂了眸又缓慢抬起,语气很伤心地慢悠悠道,“没关系,让哥哥恨我也不错。总比眼里没有我的好。”
“你听着,季燃舟。”池浔不再待在门边,边说边往另一边摸索,“我父母做的事情跟我无关,但你对我做的事情只跟你我有关,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应该拿别人的错误来报复我。”
季燃舟脸色微凝,那又如何。真是棘手。
他轻叹一声:“哥哥,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不会相信你了!”池浔已经和季燃舟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他的手不停在墙上摸索。
摸到了!这栋小楼还有一个地下藏书室,他在外面设置了机关,只有他的指纹和专属的钥匙才能进去。里面有一个密道,通往山的另一边。然而,他将手掌用力放在方形的雕塑画上。门,并没有开。
池浔被拥入一个怀抱中,那人不顾他的战栗和挣扎,牢牢捉着他的手,将一个钥匙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哥哥,用这个试试。”
周身血液瞬间再度凝固。池浔僵硬地扭头,“你为什么会有钥匙?”
“因为……”季燃舟的气息扫在池浔耳畔,他轻声解释,“有人偷了哥哥的钥匙开门对里面的机关动了手脚,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开它了。”
唯一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并且能偷走他钥匙的,除了来无影去无踪的薛鸾,没有第二个人。
“我知道哥哥更喜欢地下室,所以重新替哥哥准备了新的房间。”
池浔的手被死死摁在墙上,他的眼神充满惊惧,喃喃道:“薛鸾……是你的人,你故意让他救走我的……你在试探我。”
“也不全是。”季燃舟说,“更多是为了断了哥哥的后路而已。”他慢条斯理扭过池浔的双手,放到背后铐了起来。
季燃舟满意地亲了池浔一口,“哥哥唯一可以等待的就是我爸来救你,现在哥哥见了他一面还主动放弃了他的保护,他再也找不到哥哥,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原来,如此。
天旋地转,池浔被猛然丢到了沙发上,他绝望地看着高处俯下身的男人。
季燃舟的执念实在深到可怖,那一枪居然只是为了看他会不会心软?
衣服被狂暴地撕开,偏偏耳边的语调温柔似水,“哥哥,我好想你啊,现在你完全是我的了。在惩罚哥哥的不忠前,哥哥亲亲我好吗?因为回去以后我不会再对哥哥温柔了,我会打断哥哥的腿让哥哥只能做我的性奴,哥哥不听话就会疼,哥哥想挨操还要求我。”
池浔睁大眼睛,“疯子……你疯了季燃舟……!”
“说得对,从第一次强暴哥哥开始,我就已经是个疯子了。”季燃舟把脸贴近他的鼻尖,露出一个完美却让池浔只觉得惊恐的笑容,“因为哥哥太好操了,操过一遍就停不下来了啊!”
“季燃舟,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池浔说不上来现在的心绪是更恐惧还是更悲哀,他不断挣动着手铐,锋利的手铐很快就磨红了手腕,但是心更像在滴血。面前的人太陌生了。
然而季燃舟只是眼神冰冷地将池浔的表情尽收眼底,如同至高无上的审判者,从容地落下决断:“是吗,可是我想,哥哥应该会先求我原谅哥哥的。”
温暖的炉火肆意燃烧着。
火光给整个屋子都带来了足够的温暖,连同温暖了衣冠不整、挣扎到地毯上的反抗者和他身上的暴徒。
小楼里的声音各类声音混杂,那些血肉交织的痛骂声、呻吟声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残忍的侵犯,匆匆逃逸到屋外的小镇。
穿着黑色休闲服的少年坐在屋外粗壮的梧桐树上,揪着阿山的小辫子一圈一圈缠在手腕上,看着小镇熟悉的景色,面无表情。
“阿山,这里好冷,我们去温暖一点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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