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皆五味,酸甜苦辣咸
辫九·酸
他们九字科师兄弟关系的确不错,讲道理张云雷也不该有什么可介意的。
但是,后台上杨九郎揪着周九良的衣领子俩人闹在一块,张云雷坐一边端着大碗茶慢悠悠的品,怎么尝都能尝出点加了醋的滋味儿来。
嚯,你瞅瞅杨九郎那胳膊放哪儿呢?再往下几厘米孟鹤堂瞅见了肯定得拿刀跟他拼命,再看看死命挣扎的周九良,小孩儿耳根子都红透了,尤其是被杨九郎一使力他整个人被按进杨九郎怀里之后,红的都要冒气儿。
周九良,严谨风性冷淡老艺术家,台上冷冷清清,台下也拘谨有礼,除了只黏糊着他孟哥,也跟秦霄贤玩的好,基本不跟人有太多亲密接触,只是这回杨九郎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下了台非要逮住周九良美名其曰测测他身材锻炼的怎么样。
说实在的,早些年周九良是健过身,那往外一站也是玉树临风好儿郎,只是这些年被他孟哥养的,一捏就软的像是没了骨头,惹急了还往外蹦奶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张云雷眼里基本是屏蔽了周九良的,剩下的只有杨九郎在那笑得开怀还有那被周九良扯乱的大褂儿下,过分白皙的皮肤。
辫儿哥哥面上云淡风轻,下头茶杯子捏的死紧,偏偏还得佯装满不在乎的样儿,唇角还得挂着点儿好看笑意转头跟旁人说话。
只是这点强装出来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被杨九郎不识趣的给打破了,张云雷唱曲儿好,可杨九郎也不赖,那小调儿一哼,嚯,张云雷听着倒是耳熟。
“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九良哥哥来到了我门前……”
杨九郎一首曲子没唱完,周九良脸已经红的要冒烟儿,使着劲就想伸手捂上杨九郎的嘴,那边儿却咣当一声,张云雷腾的站起了身,似笑非笑的向着这边瞧了过来,周九良一个激灵,脱了水的泥鳅一样忙不迭从杨九郎怀里出来了。
“曲儿唱得好啊,九郎。”张云雷眯着一双眼对着杨九郎笑,一双桃花眼泛着的便是水光潋滟,可唇角扬起的那点儿弧度杨九郎却怎么看怎么危险。
“改天也给我唱两句我听听。”
“别啊…角儿,还是你唱的好听。”杨九郎是谁啊,能屈能伸立马服了个软儿,心里想着这回张云雷应该也能哄哄就好,可惜这回张云雷不打算做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是什么?能把杨九郎拐上床吗?
夜色渐深,深蓝天幕上镶嵌着几颗闪烁的星,那弯月亮倒是皎洁,月光柔的像溪水,透过窗帘照进来几缕银白的光,只是这月色没人有心思去赏,因为屋里的这时候,张云雷正专心致志的在杨九郎身上点火。
张云雷生得副好相貌,笑起来的时候尤为撩人,五指修长白皙,拨弦儿的时候也好看,只是此刻这双手正堪堪抚弄着杨九郎的腰,并且还在向下不安分的游走,杨九郎脸上泛上了浅淡的红,正断断续续的伸手推拒着张云雷的动作。
“别…角儿,明天还得上台,别弄在…”他话未说完就被张云雷堵了回去,唇瓣被人不紧不慢的肆虐,下身结合的地方张云雷还未出来过,杨九郎却已经射了好几次,前几次还好,杨九郎只当张云雷这是吃味多做了几次,可墙上的钟都指向了凌晨一点多,张云雷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任着杨九郎怎么求饶也不动摇。
交合处的水声缠绵至极,臊的杨九郎耳根子红了个通透,张云雷用力的进出着,嘴上却也不闲着,上了床丢了廉耻辫儿哥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次是非要铁了心的整治杨九郎不可。
“九郎哥哥。”张云雷捏了一把嗓子低低柔柔的在杨九郎耳边唤,捞起杨九郎软了的身子往自己怀里贴,这下动作就更加深入,顶的杨九郎细碎的呻吟变了调,偏偏张云雷还不满意,伸手就是一掌拍在怀里人的臀瓣上,惹得杨九郎几乎冒了哭腔。
“我还不知道你日思夜想的是九良呢?”
得,这句话出来,杨九郎就知道今天张云雷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只得认了命似的卸了力气趴在张云雷身上任他予取予求,但末了还是愤愤不平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张云雷轻嘶了一声,唇角弧度却柔软了起来,搂着杨九郎深深动作着,用力捏了一把杨九郎的腰,进出的幅度更深,直至逼得杨九郎几乎哭出声,才诱哄着杨九郎打算再让他开口。
“九郎,你日思夜想的是谁啊?”
生理性的眼泪红了杨九郎的眼眶,过度的快感潮水般的涌上来,他就下意识的回应着张云雷的名字,可那人并不满足,恶劣的要他唱出声来。
“日…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
“哎。”张云雷将他搂紧了些,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眼。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何时出现在九郎门前。
堂良·甜
近日孟鹤堂有些郁郁,带着整个七队的气氛都有些萎靡了下来,按照内部成员秦霄贤的话来说,那就是队里成员一见面,人人都丧着个脸,一打招呼那笑比哭还难看。
不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因为孟鹤堂身边的好搭档,从十七岁就带起来的小孩儿跟他闹了脾气,当时是演出完刚下了台,周九良头回这么不给孟鹤堂面子,当场甩了脸子就走,要是就这么走了倒也好说,偏偏走之前还死死拽了个秦霄贤一起走。
据现场人员谢金说,当时孟鹤堂的脸色黑的跟秦霄贤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秦霄贤觉得难过,觉得委屈,但他还得舍命陪着对面那个更委屈的周九良,周九良捏着空空的汽水瓶,一看就是发狠攥着劲儿,这是为什么生气秦霄贤也一脸疑惑,最后到底是周九良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跟秦霄贤分享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困惑,归根结底还是孟鹤堂的错,两个人床上生活不和谐。
秦霄贤一脸卧槽。但首先他还是先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别看孟鹤堂外表纯良正人君子实则私底下索求无度禽兽不如,把搭档搁在身边从十七岁养到现在最后吃干抹净连渣儿都不带剩下的。
“不是…我说吧,这种事儿你没必要跟队长置气,你跟他说说不就结了?”秦霄贤一边拼命忽视心中那点儿违和感,一边给周九良出主意,只是这话刚说出来周九良手里的汽水瓶更是捏的咔嚓作响。
“你以为我没提过啊,可问题是我一说…孟哥他就哭啊!”
这下孟鹤堂在秦霄贤心里的地位再创新高。
“那…那你也哭呗,既然队长不要脸你也甭要,对着哭,看看谁先心疼谁!”
行了,这下周九良知道了,秦霄贤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主儿,小先生憋着自己那股想把汽水瓶扔秦霄贤脸上的火,想着回了家还得接着跟孟鹤堂冷战,他就觉得有点莫名的悲哀。
到了家之后孟鹤堂的确是在,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摆弄手机,周九良看不清他的脸色,反正屋里的气压的确是低着的,周九良关了门进卧室换衣服,出来时孟鹤堂还是坐在那儿,只是这时候已经抬起了头,表情颇有些冷淡。
周九良更委屈了,闷头坐在沙发上也不肯说话,明知道要上台出演,昨晚孟鹤堂还折腾到两点多才肯放过他,等到了台上周九良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腰都是僵的,所以他下了台看见孟鹤堂还在那儿谈笑风生,心里的火才一股脑的冒了出来。若是说平时两个人吵了架,都是孟鹤堂掉着眼泪,周九良实在憋不住去哄他家先生,只是这回,周九良下了决心,孟鹤堂若是不低头,他也不低头。
只是这么想着的时候,周九良身子一暖,孟鹤堂靠过来伸手搂住了他,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可周九良听了却想掉眼泪。
“航航,有什么气,回来跟我说,下次别带着秦霄贤出去了,这样让我多伤心啊。”
于是周九良没脾气了,趴在他先生怀里委委屈屈的哼哼了几声,可就在这当空周九良却发现孟鹤堂的手还在往那不该摸的地方碰。
周九良一个激灵就站起来了,瞬间跟孟鹤堂拉开了警戒距离,勾了勾唇角露出个笑来,他抱着胳膊,那表情像极了在台上的时候,话末了拖起尾音转着弯儿,语气揶揄:“孟哥,人家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你这太没节制了,别小心哪天把肾给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