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cp辫九/堂良/林祥/金东
·架空世界全员杀手系列
辫九的背叛者
堂良的孑然妒火
林祥的斯德哥尔摩
金东的血腥爱情故事
辫九·《背叛者》/歌手:KBShinya/哦漏
杨九郎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开了门他就卸了力气似的靠在墙上,他没什么心思想按开白炽灯,冷冰冰的光甚至还不如黑暗来的暖和,他微阖了眼,闭目时还能回忆起刚刚的血红,鼻腔里还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
也许他需要洗个澡,洗净这一身鲜血的味道。
再睁开眼时杨九郎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无害的状态,按下开关的一瞬房间里亮堂了起来,屋里的摆设并不多,而且都蒙上了浅浅的一层灰,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不过杨九郎的确不经常在这里住就是了,这也只是个他暂时的落脚点,或者说安全屋。
虽然是做了杀手这种高危职业,但杨九郎还想在这行里多活上几年,毕竟他也混的挺风生水起,还不想尽早结束生命,所以说他一向在每个城市都会买下固定的地方来作为隐蔽点。
尽管杨九郎风尘仆仆一身疲惫,可他还是保持着工作结束后陷入精神洁癖的状态,迅速的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至少把家具都擦了个干净,当时还有个人笑话他,就坐在他刚擦拭完的真皮沙发上,那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溢满清浅笑意,语气揶揄着说杨九郎将来要是不干这行肯定是个贤惠的家庭主妇…杨九郎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人…那明明是杨九郎见到就要诛杀的背叛者。
杨九郎又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了一边,他现在更想去洗个澡了,因为现在他身上不止鲜血气味,还落了一身灰。
折腾了一番后杨九郎才发觉很久没使用的热水器早就因为年久失修坏掉了,他表情有些郁闷的匆匆用冷水洗涮了一番,尽管六月份的天气并不冷,可他还是打了个寒噤,犹豫了一下用浴巾擦干身体直接换了身衣服再出浴室,这几个月任务都挺多,杨九郎可不想因为无关痛痒的小病耽误了自己出任务。
他推开浴室的门出来,心情颇好的哼着细碎的小调儿,目光却在沙发上停顿住,连带着动作也僵硬起来。
沙发上坐着个人,漆黑风衣上还带着湿漉漉的雨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因笑意弯成月牙儿,手里还把玩着匕首,雪亮刀面映出杨九郎表情僵硬的脸。
“好久不见,九郎。”张云雷抬着头冲杨九郎弯着唇角笑,丝毫没有身为背叛者的觉悟,熟稔的仿佛要与杨九郎寒暄,就像他之前没有不辞而别,也没有背叛组织一样。
杨九郎也就只是愣怔了一下,瞬间将所有流露的情绪再度收拢,甚至是极为自然的嗯了一声,转身去开冰箱,冰箱里当然没什么新鲜食材,差不多都是速冻食品,只是杨九郎还没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张云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有酒和汉堡,要吃吗?”
“你知道的,干这一行从不挑剔食物。”杨九郎答道,坐到了张云雷的对面,看着他从食品袋里拿出啤酒跟汉堡,自顾自的拿起汉堡咬了一口,他的确有点饿,从昨晚八点到现在没吃任何东西,他本是不愿多生事端,想等着那妓女走了再说,但目标变本加厉,各种py玩了一个遍,杨九郎一直蹲在大衣柜里目睹活春宫现场,直到凌晨三点才忍无可忍下来把目标跟他床上的女人统统杀了了事。
“不怕我给你下毒?”张云雷又说,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戏谑意味,杨九郎早就习惯他这种恶意的玩笑,随手拉开啤酒拉环头也不抬:“你要下毒之前早就下了,何必逃跑了之后再回来下毒杀我?还是觉得背叛之前没搞死你之前的搭档觉得有点亏?”
他话里带刺,张云雷的笑意都僵了一瞬,他望着杨九郎喝啤酒,脖颈微仰喉结滚动,有酒液顺着杨九郎唇角余下一点,杨九郎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尖舔净,却没看到张云雷的眼眸微微沉了下来。
“你倒挺聪明的,我的确觉着亏。”他听到张云雷这么说,声音却阴沉,仿佛风雨欲来。
“但那是因为走之前没上你一次,觉得挺亏的。”张云雷话音刚落,杨九郎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伸手向腰间挂着的匕首去摸,一阵酥麻却已经侵袭上了身体,张云雷起身向他走过来,修长手指去解风衣扣子。
“你也太相信我了,杨九郎,从之前就是,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是该取笑你这份天真,还是该为此感到荣幸?”
风衣被扔在了地下,接下来是白色衬衣,张云雷俯身压下来,一双眼眸弯成新月:“下毒我舍不得,下个药可没什么。”
“张云雷,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张云雷其实没打算在杨九郎第一回就跟他玩刺激的,说到底他也怕杨九郎对这种事留下阴影,毕竟在杨九郎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但这种事提前算计好了也没用,张云雷眼眸席卷而上沉沉的黑,望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人,杨九郎本身皮肤就偏白,张云雷手指稍一使力就能在他白皙皮肤上留下凌虐似的红痕,刚刚的前戏就让杨九郎敏感的浑身战栗,而此刻真刀实枪的做了,杨九郎反而忍下了溢出唇间的呻吟声,张云雷了解他的脾气,若是磨软的,他绝对会毫无抵抗力,可这回张云雷非要驯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与自己成为共犯。
“你知道我离开之后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张云雷去吻他的后颈,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吻痕,充斥着占有欲的表现,杨九郎当然懂,他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溢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张云雷也不强迫着他喊,只是用炙热性器狠狠碾压过敏感深处,却又恶劣的避开最要命的一点,只享受般似的在湿热内壁停留些许,感受肉壁层层吸附上来的快感。
“我后悔没上过你一回。”杨九郎不答他的话,张云雷就眯着眼笑,即使是在沙发上,杨九郎的跪姿也坚持了太久,此刻卸了力气似的向下倒,张云雷捞住他的腰往怀里按,抽送的力度又狠又深,这个姿势进入的尤其深,杨九郎几乎能感受到粗热性器的搏动,他其实也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张云雷那一剂药下的挺多,只是侵占着他的人并不满足,张云雷声音染上低哑情欲,只低低的在他耳边笑,声线低柔。
“你呢?九郎,你后悔引狼入室吗?”
他是个背叛者,而六年之前是杨九郎把他带了回来。
杨九郎突然挣扎了起来,一时竟让张云雷没制住他,他没处可去,只探着身子向前爬,很快又叫人拽着白净脚踝扯了回去继续顶弄,这回张云雷可没了耐心温柔下去,一次次浪潮起伏的快感逼得杨九郎眼眶泛红,泪水几乎溢出来,又被他自己咬着嘴唇压了回去。
他怕是追悔莫及。张云雷搂着杨九郎的腰,换了个姿势让他面对自己,手指去探杨九郎的唇瓣温柔抚弄他唇上留下的齿痕,张云雷一向笑起来是好看的,可此刻杨九郎抬眼看着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笑意莫名含着点悲哀意味。
杨九郎叹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后悔了?没有我,你早就在那回卧底缉毒行动里死了,全尸都留不下。”
他们曾互相依偎过活,在最黑暗的时刻,后来张云雷成为了唯一的背叛者,那场追捕害死了杨九郎很多的同伴,他穿着黑西装撑着伞,雨水顺着他的伞檐滑落,他分明该是肃穆的表情,却在眼底多了分讥笑。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谁放出了风声才能让张云雷有可乘之机,让警察的抓捕进行的如此顺利,张云雷不是傻瓜,他想的明白,杨九郎对着他笑,甚至是自然的攀住他的肩膀,迎合着他侵占的动作。
“我也算是你的棋子?”张云雷问。
“差不多,你是我的共犯。”
而杨九郎笑着回答。
堂良·孑然妒火/歌手:沈病娇
周九良是十七岁的时候被孟鹤堂捡回去的。
那是个晚上,天气也不是特别好,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孟鹤堂撑着伞从巷子口路过,目光不经意的在巷子里落了一瞬,就定住了脚步。
里头有个人,看身形更像是个少年,被雨水淋得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显得他瘦骨嶙峋的,只是雨水再大也冲刷不净他衣服上干涸的血迹,那血的颜色很深,都凝固住,分辨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这小孩自己的。
孟鹤堂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更别说他与这小孩也素不相识,可偏生他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走上前去,他没刻意放轻脚步声,跟少年距离拉近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声音,转身过来的一刹那孟鹤堂看清他的表情,充满警惕性。
“外头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孟鹤堂这么问他,他没遮掩西装上被迸溅到的血迹,也注意到少年的视线在他西装上停留了许久,才轻声开口回答:“我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