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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人间造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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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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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眼前黏糊着自己的小孩,孟鹤堂却犹豫了起来,他遇到周九良的时候周九良十七岁,大事不懂的毛孩子,说话都带着软糯味儿,无论台上台下都不自觉的粘在孟鹤堂身边,后来周九良逐渐成长,他也爱玩爱闹,认识了要好的师兄弟,尽管孟鹤堂知道跟周九良最亲近的只有自己,但他还是无法说服内心滋长的占有欲。

他望着周九良,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为了掩盖翻涌的情绪,他低头吻下去。

周九良接受了,他似乎本能的信任着孟鹤堂,相信孟鹤堂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事实上孟鹤堂的确不会,他只是想把周九良锁起来,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只要周九良能够看着他,孟鹤堂永远不会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航航,我做错了吗?”

他搂着怀里的小孩,伸手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卷毛,眼里划过一瞬间的挣扎犹豫。

周九良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孟鹤堂为什么这么说,但他很快便做出了回应,毫无防备的,全然信任着的。

“先生,我都跟您说过了,外界的质疑,您不要去理他们,无论您做了什么,我都认为您是正确的。”

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的人固执,兴趣狭窄,认定了什么就不会再回头。

孟鹤堂呆了呆,随即笑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

他抱紧了周九良,喃喃的道。

我可不会放手了。

林祥·被动攻击型人格障碍

被动攻击型人格障碍:症状包括间接地抵制权威,或者间接地对某个人产生怨恨。有被动型攻击型人格障碍的人一般会尽量避免和别人发生冲突。当用表面的礼貌掩饰内心的挫折时,被动攻击行为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最终,当事情发展到一个难以控制的阶段,愤怒就会爆发出来。

他在预谋一场绑架,或者说,预谋一场袭击,他想要袭击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搭档阎鹤祥,这或许是没有来由的,但为此他已经想了很久。

无论在任何时候。

台上的时候阎鹤祥在对他的包袱,中年男人的身体稍微有些发福,眉眼却是耐看的,至少郭麒麟从来没看厌倦过,他一字一句说着对好的词儿,模样沉静也从容不迫,就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变了脸色一样。

所以郭麒麟才想要看到。

孟鹤堂总在台上不经意间的占着周九良的便宜,手上摸几把嘴上也要讨点好处,那如果郭麒麟也这样做,阎鹤祥会怎么样呢?他会露出讶异的表情吗?诧异郭麒麟怎么突然开始动手动脚,却又是因为台上只得忍耐着不能出声,面上还要做出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就算郭麒麟再过分些也没关系,因为阎鹤祥向来是纵容着他的。郭麒麟想着,他几近要伸手这么去做。

可是他没有。他眨眨眼接过阎鹤祥的话,对着台下的观众嬉笑。

又或者是四队一起私下里喝点酒聚会的时候,阎鹤祥没怎么喝酒,就笑着在一边看着他们在那胡闹着玩,年轻人凑在一块把那些近几年红的歌都唱了一个遍,郭麒麟也过去起哄点首纸短情长,阎鹤祥坐在沙发靠里的位置,灯光明明暗暗的映在他的脸上,郭麒麟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是本能的朝着他的方向在唱。阎鹤祥在听吗?还是在侧着头同史爱东他们说话?他忽然觉着灯光很刺眼,刺眼到郭麒麟看不见阎鹤祥的神情。

他能听出来郭麒麟唱给谁的吗?还是说,他的师哥不过是把郭麒麟的举动当做喝醉了一时上头的玩笑,一首歌即将结束,如果可以,郭麒麟甚至想念出他的名字。

——你陪我步入蝉夏,越过城市喧嚣

——而岁月无法停留

可是他没有,他垂下眼唱完最后一句,任凭进度条慢慢的流失而走。

再或者是,阎鹤祥说要走的时候。

郭麒麟这几年磨练的性子好了些,他本身也不是那种暴脾气,世家子弟有的那些毛病在他身上都几乎没有,也是因为有个严厉父亲的原因,但他毕竟岁数轻,有些时候也不够沉稳,商量词儿商量本子的时候他本来就一肚子火,偏偏阎鹤祥还要和他唱反调,郭麒麟不同意接下来这个包袱,阎鹤祥就非要说好,最后两个人心情都不愉快,郭麒麟一时没忍耐住火,把词本儿往地上狠狠一摔。

“阎鹤祥,你是故意跟我作对还是怎么着?我说什么都不对,你要觉得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裂穴算了?成吧!”

阎鹤祥没说话,而郭麒麟说完就后悔了,想再开口弥补,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良久郭麒麟听到他似乎叹了口气,随后阎鹤祥弯下身去把郭麒麟摔落在地上的本子捡了起来,掸了掸上头不存在的尘土。

“冷静冷静吧,大林。”阎鹤祥沉默了一会说,他似乎转身想走。

郭麒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无端的生起怒意,那阵情绪逼得他喘不过气,就如同平静海面瞬间掀起汹涌浪潮,又无法褪去再度平息,能让他平静下来的只有阎鹤祥,可现在阎鹤祥要走。

阎鹤祥的胳膊被大力抓住,他微怔后想使劲让郭麒麟放开,可郭麒麟动也不动,只冷冷的盯着他,目光里是危险又陌生的情绪。

“师哥?你要走?”

有被动型攻击型人格障碍的人一般会尽量避免和别人发生冲突。当用表面的礼貌掩饰内心的挫折时,被动攻击行为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最终,当事情发展到一个难以控制的阶段,愤怒就会爆发出来。

“那可不行。”他语气轻飘飘的,表情却冷淡极了,阎鹤祥看着郭麒麟,硬生生的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郭麒麟在生气,而他总不能再火上浇油。但似乎郭麒麟也没有要听阎鹤祥说话的意思。

“师哥,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出什么来。”

郭麒麟低声说着,然后他笑,年轻人的笑本该朝气蓬勃,此刻却冷意森森。

“我喜欢你,师哥,你只能是我的。”

龙龄·被爱妄想症

被爱妄想症:此一症候群的主要症状在于,患者会有和另一个人秘密地谈着恋爱的错觉。患者也可能会相信他们错觉的对象以像是身体姿态、家具摆设和其他宛如无自觉的动作秘止地传达着他们的爱意。患者自己相信其对象和他有着虚构的开展和关系。

王九龙总觉着最近张九龄对他冷淡了不少。

两个人分明已经是恋爱的关系了,但张九龄还是会在台上拒绝一些跟他过分亲密的接触,有些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玩笑也不去接,王九龙只当做他是脸皮薄抹不开面儿,毕竟张九龄是大师兄,总要摆出副大师兄的做派来才能服众,王九龙其实也不太在乎。

只是到了台下,张九龄仍然对他是副不冷不淡的样儿,约出去玩?行,张九龄也不拒绝,只是非得带着一堆师兄弟一起去,再或者约出去一起吃饭,那得了,就变成师兄弟热情聚会了,张九龄总是这样,对谁都笑嘻嘻的,看样子可以和他走近,但你要是真想跟他交心,他又是远拒千里之外了。

王九龙很委屈,但王九龙没那个胆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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