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mort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不耐烦地向着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鞠了个躬,急不可耐地走上通往书房的旋转楼梯,然后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说是书房,不过这里跟图书室比起来,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本藏书。或许,称这里为“办公室”或者“研究室”更为合适。书房分内外两间,格局非常像Voldemort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外间是一间非常别致舒适的圆形房间,宽敞又明亮。入口处右手边就是两个施了魔法的柜子,里面的空间远比它们外表看上去大得多,装满了各种新奇的魔法物件,大部分都是Voldemort收集或者说,抢来的。正对着大门,走不了几步,就是两张面对面放着的四脚沙发,中间是一张配套的四脚茶几,稳稳当当地立在华贵的编织地毯上。这里是为了便于他喝茶或是待客一般来说,都是女客而设置的区域。沙发的背后的远处是壁炉,壁炉前新添了一把扶手椅——不过,扶手椅的女主人却并不领情。而另一侧的玻璃落地窗前,则是一张巨大无比的书桌。平时,他就在这里各处的报告,推演下一步的行动。
书桌的侧后方,是一扇通往内间的门。内间更大更空旷,分了好几个区域,是平时Voldemort试验新发明的黑魔法咒语、或是闲来无事熬制魔药的地方。当然,他并不是常常使用那口坩埚——大部分魔药都耗时极长,他招揽了魔药领域的佼佼者就是为了不用浪费自己的时间。
眼下,正是初冬天气。壁炉里燃着熊熊的炉火,但扶手椅上照例空无一人。Voldemort环顾四周,发现Cat又坐在书桌前的地毯上,脑袋一歪睡着了。
他怒从心头起,大声清了清嗓子。Cat迷迷糊糊转醒,睡眼朦胧地看见是他回来了,欢天喜地地一骨碌爬起来:“主人!”
她起来得太快,又睡得太久,脑子犯糊涂,竟然“扑通”一声撞在了桌角上。
“哎哟!”Cat捂着脑袋,眼冒金星。
Voldemort气也顾不上生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Cat跟前,一边训斥一边帮她揉着额角:“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眼前的小女人依然俏丽,因为刚刚睡醒,脸蛋还有点红扑扑的,显得格外动人。她只穿着一件珊瑚色棉麻卫衣,一条再平常不过的浅灰色家居裤,虽然宅邸里施了让人温暖的魔法,但她的穿着对于这个天气来说实在是有些单薄。她小腹微微隆起,虽然还不太明显,但已然怀有身孕了。
Cat笑嘻嘻地扎进他怀里,像是终于回到了温暖的窝,安安心心地蹭了又蹭,直到把一头秀丽的棕色短发蹭得乱七八糟毛茸茸才心满意足。她嘟囔着撒娇:“我太想你啦,你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好了好了。”Voldemort把她从怀里拉开,哭笑不得,“怎么在这里睡?”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走到书桌后方的扶手椅上坐下。
尽管Cat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但Voldemort还是保持着原本的习惯,逮到机会就把Cat坐没坐相地往怀里一揽。他看着Cat光溜溜的脚丫,脚趾圆润细腻,一看就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没走过多少崎岖小路的人才会有的脚。
如果是在平时,他可能早就玩心或者是色心大起,一边转个姿势方便把玩她小巧白嫩的脚,一边慢慢往上摸索……但现在,这位眉头一皱就意味着血流成河的黑魔王大人,脸色一沉,低声呵斥:“又光脚!”
Cat吐了吐舌头。孕期本就容易体热,她又素来身体健康,就算是冬天也比别的同学耐寒些。偏偏有一种冷,叫你男人觉得你冷,她整天在这个宅邸里闷着,到处都是提醒她加一件斗篷、哀求她再穿一件毛衣的家养小精灵。好不容易躲到这间书房里图清静,黑魔王大人又勒令她必须把壁炉点上,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在壁炉边加上一把扶手椅,期待她自觉主动地坐上去看书。Cat实在是热得浑身冒蒸汽,趁着那男人不在,鞋一脱、袜一甩,坐在地板上乘乘凉。
Voldemort打横抱起Cat,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然后拿出魔杖,默念了一句飞来咒,两只毛茸茸的袜子立刻飞到了他手里。那袜子被刻意做成了猫咪爪子的图案,幼稚到有点可笑,而出现在不苟言笑的黑魔王手上就更显得诡异和别扭。
男人托起她一只小巧的脚丫,慢条斯理地为她穿上袜子。他做得那么自然、那么熟练,好像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Cat一边摇头晃脑地假意抱怨,一边偷偷甜滋滋地咧开了嘴角。
终于,两只袜子都稳稳当当地穿到了她的脚上。Cat生怕Voldemort还要给她加更多乌七八糟的衣服,赶紧露出狗腿般的笑容,讨好地说:“主人主人,我今天也好好学习了,还根据书里的描述画了鹰身长尾女妖的画像!”
她献宝一样掏出一张早已在手里攥得皱巴巴的纸,捋捋平,献宝一样捧到黑魔王面前。谁知那男人只看了一眼,就不屑地冷哼一声说:“这算什么,以后带你去看活的,你要是好好学习,还能自己抓一只。”
听到可以出去,Cat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别以后了,就现在吧!
Voldemort看穿她的心思,捏了捏她因为怀孕而更加肉嘟嘟的脸蛋:“现在不行,别伤着我儿子。再说,你这个半吊子水平还去看女妖……?”
因为怀孕,Cat间接获得了Voldemort身上的魔法能力。对于这其中的原理,就连黑魔王本人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却很乐见其成。虽然现在Cat被关在宅邸里养胎,但每天的功课也没落下,甚至还能得到霍格沃茨校长亲自指导,实在是稳赚不亏。不过,都说一孕傻三年,Cat好不容易熬过了头三个月的不适,又迎来了嗜睡这位克星,所以现在学习进度还停留在三年级状态,偶尔能用出一个像那么回事儿的修复咒,就算是梅林保佑了。
“主人,主人,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吧,带我去对角巷逛逛也好呀!”Cat实在是闷得狠了。算上暑假,她已经五个多月足不出户了。现在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家养小精灵们就连湖边都不让她去,比摄魂怪看囚犯看得还紧。
“胡闹,我带着怀孕的你出现在对角巷,像什么话?”Voldemort斥责。
又来了,又开始这个话题了。Cat心跳漏了一拍,嗫嚅道:“可是,可是这个孩子以后总要……总要被发现的呀,主人您不会……想把他藏一辈子吧……”
傻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Voldemort又气又好笑,故意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不错。看来是时候给他找一个出身高贵的、名义上的母亲了。”
如果是以前,Cat或许会低下头,任由大大的、小鹿一样无辜的杏眼里蓄满委屈的泪水,再隐忍地点点头,接受Voldemort每一个决定。可现在她被宠得无法无天,早就不是当初的哑炮姑娘了。她气急了,伸手去推眼前的男人:“那你去找出身高贵的女人生就好了!找我干什么!我是卑贱的哑炮,你……”
接下来她打算编排黑魔王大人什么、还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和黑魔王一样都无从知晓了。她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变成了“吚吚呜呜”的抗议。
Voldemort蛮横地亲吻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才放过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然后意犹未尽地摸摸她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瓣,低声耳语:“她们没你甜。”
Cat没骨气地消气了。
Voldemort接着又说:“不让你出去,是因为担心有人对你出手。这孩子,也是一样。他们对我下手很难,但要伤害你和孩子……太简单了。”
Cat心头酸软一片,明白是自己和孩子,让这个连死亡和屈辱都不怕、在绝境里依然有办法反败为胜的男人有了软肋。她点点头,决心要懂事一点。
“这个孩子,等他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会公布他的身份。”Voldemort平静地说,“包括他的母亲。”
“其实……其实不用管我的。”Cat小声说,“就算,就算您要给他找个出身高贵的养母,我……我也……”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苦涩。
“傻瓜。”
然后又是一阵亲吻。
Cat觉得脸上滚烫,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掰着手指头算算,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这下,亲吻当引线,孕期的荷尔蒙当炸药,一阵莫名的冲动瞬间在她体内爆炸。
偏偏这位素来敏锐的黑魔王大人这时候格外迟钝。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下个星期,我会安排你的朋友,那位Barnes小姐和OusVasanguis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