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根本就……”
“行了。”Cybele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想做一个名存实亡的贵族家族的家主。你也不甘心,Tionus家族一直都这样行将就木对不对?”
“我……”
“难道你不想当上魔法部部长?难道你不想振兴Tionus家族?”
Cybele继续蛊惑道。
在这件事上,她是对的。他当然有他的野心——取得政界的顶尖地位,无论于家族还是于他自己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更高的地位,能给他更大的筹码,更足以和Uranus抗衡。
但如果代价是与“神秘人”为敌,是否太过沉重呢?他是否能承担这样的后果呢?
但Cybele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她站起身,走到us面前,俯下身凑近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宣布:“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在通知你。”
us尽可能快速地思考着,但仍是无法处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信息。他别无他法,只好跟着Cybele的思路,犹豫地问:“可是,现在的代理部长……”
Cybele满意地笑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终于得到了让她心满意足的答案,便愈发凑近了,在us的唇角落下一个奖励性的吻,凑在他耳边,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还有,堂兄,你可以叫我Cybele.我不喜欢Rhea这样平庸的名字。”
她直起身,轻轻咬住下唇,意有所指地用眼神瞟了瞟us的胸口,然后是腰,然后是下腹。她收回眼神,以胜利者的姿态笑了笑,更是蛊惑似的再次许下承诺:“等你坐进那间办公室……”
她并没有说完,但us还是不受控制地产生了无限遐想,几乎是立刻就硬了。他尴尬地略微侧过身,不想被Cybele发现自己的窘态,便也没能和她道别,只听见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依旧在座位上坐着,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直到饱胀的欲望消退,才缓缓站起身来。
从前没有发现,但这一次,当他站起来才意识到,原来这间司长办公室天花板这么低,窗户这么小,而椅子又是那么硬。
桌子的另一端,放着Cybele一口没动的咖啡。
嗯,就连咖啡,用的也是劣质咖啡豆。
us心想。
那一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一直心事重重,想着Cybele那天说的话,消化着她话里的信息,揣度着她这么做的目的,思索着自己能得到什么。一直到某一天晚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为什么Cybele称呼Voldemort为“黑魔王”?那不是食死徒的称呼吗?
但他没有时间去深思这些细枝末节。Cybele的动作很快,他们谈话结束的当周,代理部长就因为身体不适请了假,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更是病情加剧,住进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如果只是重病,倒也无所谓。但小报上很快传出流言,说代理部长是因为公器私用,利用职务之便违规捕杀鹰头狮身兽,被埃及女巫诅咒。小报传得言之凿凿,尽管魔法部辟谣好几次,但流言还是愈演愈烈。
不用问,us也知道是Cybele在背后操控。他没有细想她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做事干干净净滴水不漏,甚至有几分邪气,不像是什么贵族名媛,倒像是……
us没再往下想。本来,前任部长退休之后,德高望重的副部长暂代这个职位是顺理成章的,从“代理部长”变成正式部长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今,代理部长一病不起,性命堪忧不说,名誉更是大大受损,即便是康复,只怕也无法担任魔法部部长一职了。
第三周,理事会决定提前大选。他们甚至还用上了一个类似火焰杯的装置,所有有志参加竞选的官员都可以把写有自己姓名的纸条投进去。
第四周,写有usTionus姓名的纸条不出意外地从火焰杯中升起。理事会把他和其他两位进入最终选举环节的候选人召集在一起,举行最后的投票仪式。严格意义上来说,us觉得自己胜算并不大,毕竟另外两名候选人比他资历更深厚、政绩更卓着。
但最终他获得了80%的票数,成功当选。
很快,他的幕僚喜气洋洋地把他送进了部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占了几乎半层楼,恢弘气派,远非司长办公室可比。us坐在办公桌前,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顺利,让他产生了几分不真实之感。他抚摸着有着几个世纪历史的楠木办公桌,开始思索Cybele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墙上的画像适时地出声,告诉他,RheaTionus小姐到访。
“是Cybele小姐。”他好脾气地纠正,让画像中人去传口信,让堂妹进来。
再傲慢自负的人也不会把如今的成就全归功于自己。us清楚地知道,如今能这么顺利当上魔法部部长,多半是Cybele在幕后出力的缘故。尽管有着不小的分歧,而Cybele扶植他也一定暗含着阴谋和算计,但至少现在,他成功凭借Cybele的力量,实打实地登上了职业生涯的高峰。
这一次见面,比起上一次在法律执行司司长办公室见面的气氛要融洽得多。Cybele挂着淡淡的笑容,在秘书的带领下进入办公室,一张口便是公事公办的“恭喜堂兄”。us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恭贺,神情自然地吩咐秘书出去,把门锁上,并且除非是巨怪入侵否则严禁打扰他们谈话。秘书遵循了他的指示锁了门,Cybele照旧再次加固了一层锁闭咒,并且加上了包括闭耳塞听在内的三重防护咒语,确保这里面哪怕是麻瓜的核武器爆炸外头也听不见一点儿响动。随后,她又再次挥动魔杖,把办公室里的所有画像都严严实实罩上了一层黑布。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理会us不解的眼神,而是自顾自地放下魔杖,缓缓走近us,背靠着办公桌,轻佻地伸出一只手,把玩着us的领带。
“我说过了,你值得更好的。”
她声音沙哑,挑逗意味十足。
us依旧保持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姿势,任由她玩弄着自己的领带。他微微仰头,刚好可以看见Cybele脸上有点落寞的笑容。
她的手顺着领带向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滑向他的衬衫纽扣,却饶有兴味似地在胸口处盘旋,并不急着解开,也并不急着向下摸索,只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胸口位置的纽扣,好像要通过打圈的方式让它自己脱出扣眼儿一般。
“现在,告诉我,当上部长的感觉如何?”
Cybele问。
us用力地调整了一番呼吸的节奏,尽可能冷静地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了。”
Cybele轻声笑了一下,干脆利落地解开了他胸口的第二颗纽扣,却又对乍然裸露的肌肤毫无留恋,转向第三颗纽扣,用指尖描摹着它的形状,又在上下位置打转,仿佛是拿不定主意接下来要解开哪一颗才好似的。
“解决代理部长花了一些力气。”她不紧不慢地承认道,“我想过直接杀掉了事,不过——代理部长突然被暗杀,最大的得利者一定是新任部长。民众也不傻,现在不议论,不代表永远沉默。用这种方式上位,终归是污点。”
她语气自然,就好像杀掉一个全然无辜的人就和碾死一只害虫一样,简便且理所应当。
“所以呢,一点点魔药,一点点流言——得益于我和巴黎几家报社的良好关系——让大选提前了。”Cybele俏生生地说,一边不客气地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随后,她又生怕堂兄误会似的,像个小女孩一样,无辜地自我辩解,“你放心,圣芒戈根本查不出病因。我的魔药天分,可是来自我的母亲哦。”
us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才是恰当的。作为最后的得利者,他当然没有资格指责这种行为太过残忍阴狠。他试图道谢,但又觉得这个时候道谢不太合适。
Uranus的夫人不是前几年就去世了吗?
他恍惚地想到。
此刻,他胸口露了大半,接触到凉飕飕的空气,起了一些细小的疙瘩。他隐隐约约知道Cybele这是在干什么——从上次那个唇角若有若无的吻开始,从那个调情的眼神开始,还有从今天她走进这间办公室开始,无处不在散发出的性暗示意味实在太过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