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苗王,那平稳安顺的时间又变得汹涌起来,喜怒不服管教,让人盲目,如同飞蛾看见了火光。
任寒波低声道:“十三爷说的是。”
慕容宁看了他一会儿,道:“去歇一歇,你看着好生疲累。”
天一亮,府将和剑奴都走了。任寒波睡了两个时辰,声音稍微大一些就醒过来了,他换上一条裙裾,素白淡雅,稍稍画了眉毛,双腕带上琳琅银铃,鬓发插了精致的钗子,镜子里的女人风姿绰约,神色憔悴,眼底无光。
任寒波瞧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拿上剑就出了门。
约战之处人头攒动,御兵韬以为自己一对一,或者一对多,他无所畏惧。不过苗王出现时他确实是畏惧起来,但是已经晚了,苗王让人拦住他,具体是把他封在术法里。慕容府悍然宣战,管他是不是军师,前面是不是苗王,对上暗号,对上眼神,眼看大乱一触即发,任寒波悄悄站在了慕容宁身后不远处。
苍越孤鸣的眼睛下意识就看了过去。
慕容宁也看见了,心情很复杂,任寒波低下头,假装没看到慕容宁的眼神。就在大家气氛炒到最热烈的时候,忽然就冷场了。
苍越孤鸣忽然说:“有一件事,孤不得不先谢过慕容府。”
慕容烟雨卡在路上,好端端的怎么客气了起来,慕容宁知道苗王想说什么,但是谢归谢,苗王不见得会放弃保护御兵韬,这么大的架势都端上来了。慕容宁摇了摇扇子说:“不用谢,宁分内之事,今天不提其他。”
苍越孤鸣道:“是,今天之后,再算别的恩仇。”他说着话,看着慕容宁身后的人,别人也看出来了。
困在阵法里的御兵韬看出来了,没走太远的千雪孤鸣也看到了,叹了一声,一时间,许许多多的目光射来,任寒波握紧了剑,就在这时,别小楼忽然冲了出来,两边还没动上手,他松了口气,喝道:“苗王,大哥,等一等!”
别小楼不愧是心细体贴,一路上调查了回来,七七八八猜到了真相。慕容烟雨一时间也很惊讶,最后慕容宁宣布了停战,苗王也为了军师暂时无事宣布停手,两方人马差一点就打起来,上面一点动静就是血流成河。
御兵韬被王上放出来,心知自己走了一步臭棋,真要打起来,他就是这一场乱哄哄闹剧的源头了。苗王和从前的苗王不同,比他想象的更不同,没等御兵韬再说什么,苗王又看向任寒波,任寒波退了一步,很警惕他,慕容宁叹了口气,道:“夫人,该回去了。”
苍越孤鸣看过来,任寒波几乎不能分开胶着的视线,他也不能不看苍狼这一刻冷漠威严的模样。
苗王和小王子重叠在一起,而他竟然做不到冷漠无视。
慕容宁走到任寒波身边,任寒波悄悄松了口气,但身后目光依然刺痛,慕容宁替他挡了一挡,又低声说:“为何不听我的,非要来此?若是伤了你,岂不是让我担忧?”
声音不大不小,堪堪让苗王听清楚。苍越孤鸣拦住了王叔,笑了一笑,这一笑,连千雪孤鸣也倒退了一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王叔,”苍越孤鸣道:“先回去再说。”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转身,袖袍携风一震,留下一个不再留情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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