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沉睡去,谁也没有注意到楼下的那株银杏树。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赶了个大早。
起雾了,仍是白夜。工藤新一拉着赤井秀一坐在银杏叶砌成的垫子上,静默着不语。
赤井秀一也不打破着宁静。
忽然,夹着雾气和白夜的寒冷,工藤新一轻吻着爱人的脸颊。
赤井秀一不依,将侦探抱进了怀里,像一头饥渴的饿狼开始索吻。无声地附上他的唇,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唇贴着唇,轻轻地渡着气,被凛冽的冷穿过。工藤新一微微仰脸,伸出舌头舔舐着赤井秀一的上唇。又开始夹杂着咬。又咬又亲的,泛起了水光。这个亲吻太漫长了。赤井秀一再次覆上去。这次不再是轻触,而是深吻。唇齿交合,情欲交缠。
一吻过后,工藤新一潮红着脸,却一本正经地问:“这是第几次了?”
“第五次。”
“唔,路还很长。”
“是呢,和银杏树一样长。”
“银杏树啊,又想起大叔来了。”
“你有没有更明白他呢?”
“好像有一些,又好像没有一些。”
“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工藤新一愣了,眼波流转,才说:“是永恒的吧,我问你?”
“是,下辈子也是。”
“是纯情、纯真、纯一的吧?”
“是,童叟无欺。”
“是坚定和执着的吧?”
“是,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第十八章红叶谷的绝唱
今儿我们来说道说道那红叶谷。
从雾笙村出发,绕过T市,到它的那一头,就是层峦的山路了。两旁是急流,奔腾不息。绿意盎然,冬天犹是如此,只是死气沉沉的,望去就彻骨的寒。虽冷,这水却还是流动着,没有结成冰,总算是添了些生气。
这个祭典避开了红叶谷最美的时候,反而是选在它最平淡无奇的日子。
红叶谷,自然是因为秋季的枫叶飘零,美不胜收,因此得名。它也是这一座又一座山中之一,只是种着很多枫树罢了。行驶到这条路的一半,就会看见右侧有一个指示牌,标明着红叶谷。
上北寻雾让他们把车停在指示牌旁边的一块空地上,说是等会儿有人来打理,暂且不用管,提着行李从小路上去便是。
四人听她的话,各自领着自己行李,跟她一同上去。
赤井二人自然不用说,他们的行李箱带着浓浓的商务气息,一红一黑,工藤那个黑色的更大一些,看起来塞了不少东西。宫野志保的行李箱小巧精致,还别着一枚樱花的勋章。而毛利兰的东西似乎最少,仅是一个圆筒状的鹅黄色手提包。
上北寻雾……并没有看见她的行李。
于是工藤新一问:“上北,你的行李呢?”
“我用快递寄过来了,正巧我有一个朋友在红叶旅店工作。”
工藤新一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顶。
顺着小路上来,正对着便是红叶旅店。两旁是光秃秃的枫树,门前站着一位身穿和服的优雅女性,远远望见他们,便笑。
上北寻雾给四人介绍道:“这就是我的朋友,广田真纪,她是冬日祭典的负责人之一,也是红叶旅店店长的女儿。”
这位小姐的气质温婉从容,像一盏茶,优雅且清澈。她向众人微微鞠躬,浅笑道:“你们叫我真纪便是。”
工藤新一将行李箱立在一边,也问候道:“你好,我是工藤新一。这位是我的爱人,赤井秀一。”
被点到名字的赤井先生也略一点头,带过。
还未等工藤新一介绍毛利兰,这人便已开口:“你好,我是毛利兰——真纪小姐,你可真美啊!”
“谢谢,这位呢?”广田真纪的手攥了一下,很快就松开,看向宫野志保。
“我是宫野志保,毛利小姐的爱人。”宫野志保说完这句话,就从广田真纪的眼里看出了些什么。
那是什么呢?羡慕?总之是一种她最熟悉不过的眼神。那是只有喜欢一个人,而得不到她时,才会有的一种眼神。
宫野志保默念了一下这位女性的名字,又引起一点小伤感。直到毛利兰牵起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且说五人跟随广田真纪进来,安排好旅店后,已是傍晚六点钟了。
工藤新一将房间的门啪啦一下关上,行李箱一丢,便瘫坐在地上,使唤道:“给我接杯水,谢了。上北这人还说两三个小时就到,可是两三个小时!”
赤井秀一无奈地看他,来到圆桌旁,倒了盏茶给他。
“广田真纪这个名字还真是熟悉呢。”工藤新一喝完这盏茶,不经意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