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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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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对不起还是走剧情我也觉得很拖沓下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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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迟瑞不带感情地叙述完,停顿了半秒,又无问自答地揭示道:“——他的原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吗。

以疑问词收尾,却是下沉的语气。

这四个字如霹雳轰顶,哪怕坐着也让人头重脚轻般晃悠了起来,盛迟鸣的大脑细胞停止了运作,突然发力用冰凉的手指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勉强召回了神志,忍着各方隐约袭来的疼痛低声道:“哥,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下次了。”

顾不上有外人在场,盛迟鸣再次道歉。

在接上电话后的第一时间,萧名就自觉地踩着油门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而统共不过两句的话都是堪称恭顺的道歉,令他纳闷的同时也被激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竖起右边耳朵偷听从手机里漏出来的男声。

盛迟鸣苍白无力的解释并不能够让盛迟瑞就此作罢,那几句道歉也像是雁过无痕,除了给犯错的人一些心理安慰,再无他用。

在候机的盛迟瑞看着一旁的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登机牌,脸色不改地站起身,别过头微微压着嗓音说:“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员工,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二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机会,跟我做不痛不痒的保证没有任何用处,但现在我只要你如实告诉我,盛迟鸣,昨天晚上从纪承家出来之后,你都干了什么?”

不带简略地喊着全名,往往都是攒够了怒气的表现。

此类不存弯绕的询问等同于最后通牒,把没组织好言语的盛迟鸣砸了个措手不及,外加途经年久失修的村路时无可避免的颠簸,他的话更是磕巴了:“昨天送完阿承哥,我在外面睡了…”

临场瞎编的谎话因心虚越说越弱,半晌没接上后文。

擅自和萧名做交易显然是在明面上与兄长对着干,盛迟鸣不知道他想要封杀萧名的具体原因,同时也没有能够说服他的充足底气,于是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不敢贸然将此事抖出。

可撒谎在盛迟瑞规矩里,也是一个不可容忍的原则性错误,此时的盛迟鸣像是在汪洋深海里痛苦挣扎,往前是无法靠近的漩涡,身后又是万丈高的浪潮。

“邓伯说你没回家,小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睡到大中午都没联系上人,我们就差调监控报警了。”盛迟瑞已是不大耐烦,皱眉眯眼,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巾,擦干了刚才被瓶壁上液化水汽沾湿的手,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得不正视其中的真实度,“这么喜欢夜不归宿,那干脆别回来了。”

“哥!”

盛迟鸣愕然拔高了嗓音,他越发觉得盛迟瑞的话在出口时化作了实形的沙袋,挂在自己冷汗直冒的后颈,拖得脑袋不知觉中向下坠去,而头顶乃至太阳穴则像是有万千只触手紧紧盘吸,要将整个头骨撕得四分五裂一般。

他似乎也在头昏脑胀中意识到了冲动过后留下的满篮子破绽,不过那股一意孤行的执拗劲仿佛跟着胃酸一同返了上来,盛迟鸣左手握拳压在肋骨下方,愣是一声没吭,吞下口空气后硬着头皮就扯起了谎:“我没控制住,喝了点酒…对不起。”

这是第三次道歉。

萧名作为此事目前唯三的知情人,在听见谎话后些许错愕地扭头看了过去,仅这一眼,险些把他的惊呼吓了出来。

——靠在座椅上的盛迟鸣眉目紧凑地蜷缩了起来,面色苍白得不像活物,嘴唇也因长时间的脱水泛起了死皮,怎么瞧都是一副痛苦到不行的样子。

基于自己对撒谎一事的严格把控,这时候的盛迟瑞根本没料到盛迟鸣会拿错误掩盖更大的错误。

电话里的人怒意稍涨,可在听出他气息里的虚弱后还是克制住了脾气,把揉成团的餐巾纸扔进了垃圾桶里,并抬手调高了蓝牙耳机的音量:“我从前有没有说过不可以喝醉?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

事件中的第一个谎言,通常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昨天,心情不太好,杂事有点多。”盛迟鸣的掌心处渗出了涔涔冷汗,似是被窗外阳光照得刺眼,他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心无旁骛地感受着紧压时胃部传来的逐渐增快的跳动。

不知为何,盛迟鸣总感觉耳边有雷鸣作响,开始听不太真切外界的声音了。

这话单捡出来其实并不假,听罢,盛迟瑞的眉毛拧得更深了,他抿嘴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将纪承提供的信息灵活一串,飞快得出结论后终于忍不住往外冒火:“真是出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借酒浇愁?人家初恋回来了值得你变成这副德行?一遇到纪承的事就像只无头苍蝇,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因为感情的事折腾自己或者干什么蠢事,家门也别进了,哪凉快哪待着去!省得你满腔热血无处发散。”

“哥!你说什么呢?”

盛迟鸣藏掖起来的心思到头来竟是在盛迟瑞恨铁不成钢的气话中暴露了,惊得他忽然来了精神,激起一胳膊鸡皮疙瘩,支支吾吾地强行掩饰:“我没有…您别乱猜。”

很早之前就从眼神上看出端倪的盛迟瑞懒得理会,七月时自己弟弟就已经因为纪承的原因暗地里给萧名使过绊子,而纪承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想必在那场闹剧中定能察觉出他别扭的来源,就算盛迟鸣自己身在局中不知局,盛迟瑞作为局外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一直没能捅破窗户纸的原因,恐怕不止是羞涩那样简单。

感情上的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眼下最让盛迟瑞担忧的是他会因此再做什么傻事,亦或是深陷沼泽而不自知。

说到底,象牙塔里长大的少年,没见过尔虞我诈,也承受不住光影下的灰暗一面。

“乱猜?”盛迟瑞眉梢轻挑,他不经意间甩了甩捏着登机牌的手,停顿过后的语调冷淡了不少,“要真的猜错了,从今天开始,你别给我一门心思扑在纪承身上。”

真假掺半的话再次让盛迟鸣怔住了,仿若在寂静的环境中听到了一段语气严肃的笑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左右为难地保持原状,并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

不是“好”,也不是“不好”,而是“为什么”。

盛迟瑞觉得头疼不已,他暂且放下了通话内容,通过登机前的验证后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秘书,自己则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给纪承报了个平不算太迟的平安,视线落在对方最后发来的那句“我心里有数”上,乍然就对两位不明不白的感情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

他心烦地赶出脑内那些杞人忧天的想法,把几欲说出口的“你们不合适”藏了起来,云淡风轻地说:“没有为什么,我提醒你把握好分寸,上次的事才过了多久,就忘干净了?晚上的饭局你也别去了,去自己书房里面壁反省,等我回来验收。”

盛迟瑞的验收所指的当然不仅是字面意思。

“吃点清淡的粥垫垫肚子,吃过药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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