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里能用上的东西和监察官的书房一样贫瘠。
奎娜佳吹熄了房内的灯火,约尚亚便顺着月光的指引爬向她。
还未等到他适应这片黑暗,对方抬脚勾起他的脸庞。约尚亚想扶着她的腿亲吻,却被制止了住。
“别动。”奎娜佳将脚下移,滑过对方滚动的喉结。“你要是听话,我就在这里,”她以脚尖摩擦着下方被顶起的衣物,说:“和这里,各给你打一副项圈当作奖励。”
约尚亚咽下唾沫,乖巧地跪坐在原地。
“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什麽身份吗?”奎娜佳踩上他的肩膀,稍稍使力,对方便自行向後倒去。
约尚亚不确定自己的意会是否正确,只是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学狗汪了一声。
“……真乖。”奎娜佳以瓶就口,含着烈酒骑到了约尚亚身上,俯身亲吻。
约尚亚的脸上被这口酒弄得很是狼狈,却顾不得其他,仰头舔去对方嘴边残余的酒水,又接连舔舐到她的颈子,那里堆积着奎娜佳的长发,混杂着酒香、胭脂,甚至一点尘土,就是没有以往的鱼腥味。
他开始无法回想起那股一度令自己厌恶的气味,彷佛对方本来就不是该在那里的人,名利场里的铜臭味才是毫无疑问的适配。
和自己完全不同。
约尚亚原先厌恶卡拉卡亚岛以外的一切,他讨厌自己必须离开那个安稳的家乡,到恶臭的都市里,向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们摇尾,以此换取家族的功名。
但他此时却又无比渴望,渴望自己能像狗儿一样嗅着,着迷地攀附上主人的身子,自愿拔去尖牙利爪,沦为被圈养的乖宠。
就像在卡拉卡亚的日子,驯化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