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到此等地步,他如何还有脸面去见滕鸢?他看着滕鸢的脸,再难做出一份敬爱的神色。
怪的了谁!能怪得滕鸢么?决计是不可能,唯独需要诘问责难的只他自己一人,可他无法回头了。
神思激荡间滕昱超已取出了藤镯,入手并不光滑。
他当时怎么想着送出此物呢?不过为讨一个同名的彩头。
他虽也姓滕,却只是送来这儿的前一天忽而有了名,并无对姓氏的归属感;可滕鸢生长于斯,他的姓氏即是权威。
送这只镯子,因为他无银钱。即便到这儿数年,他身上仍旧都没什么银钱,只能动手自个儿做,送出的都是粗糙手工制品。
无所谓了。
他举着藤镯,对烛火凝望。这只镯子历经三四年仍旧是乌黑油亮,可见主人爱惜。
你道他此刻如何想?再是心痛,麻木了也不痛了,并且转化成埋怨与愤懑,几乎毫无道理地想着,“你既然珍视我,为何不对我好些?倘若真是在乎我,怎么不来爱我?”
怨怼消散,欲火就又占上来,藤镯终于不再是他眼中承载过往记忆的旧物,而只是用来自我抚慰的器具。
已经潮喷过一次的嫩穴敏感至极,冰凉的藤碰到肉珠就让滕昱超打了个摆子,他不慎手滑一下,粗粝的镯子磨得他爽到发抖。
为自己阴茎手淫的动作也早早开始,少年并不纤细的宽大手掌从根部揉弄到顶部,不轻不重的掐着蘑菇头的尖尖,又用藤镯磨蹭着阴蒂。
结实的小腹已经开始一抽一抽的痉挛,他射过喷过一次后很容易再高潮的,他早发现这点。
在滕鸢的屋里自渎是多么快乐的事儿!
他几乎难以满足于穴道外的抚慰,过往总是刻意忽视的甬道内的饥渴这回终于得他正眼了。
他绝望的掰直了那根藤镯,并且明白如此一来它再难回到原状,抵住不断张合的穴口,慢慢地推进去。
冰凉的、粗粝的,虽然纤细可是他知道那终究是死物,且终于在快感中感觉到疼痛。
那疼痛仿佛是用刀刃劈开粘合在一起的肉,好像如此就能在粘合的肉里为自己开辟一条通道一般。
生冷的疼痛几乎让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可是又生出变态般的满足。
他并没有流出血液。
虽说过往从未进入过那个地方,可是他如此淫荡的躯体,不流血也是极其正常的事。反正有谁会在乎他的贞洁?他自己也不放在心上。
他太专注于在肉体上寻找快感,以至于忽略外界的一切声响,譬如有人在外间轻声絮语,他是全然不知的。
滕昱超簇着眉头,鲜明感觉到穴道里的肉开始软化,温顺地吮着藤条。
一直瘙痒的穴内乍一吃到想要的,哪怕只是死物,也欢欣雀跃地咬死了不撒口,滕昱超只顺着本心,将十余公分的藤条慢慢往穴里塞,直至剩下一段短短的把柄。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这时终于因为少有的羞赧不再浪叫,不过是抽插起来,咬紧下唇呜咽着打抖。
他忽然觉得有些冷意在这间理应温暖的屋子里蔓延,然而地龙正旺盛燃烧,按理不该——
他惊惧地往门口看去,果然见一个瘦削身影如松柏芝兰一般立在门边。
滕鸢是从外边的冰天雪地里回来的,推开门时难免灌进外界的冷意。他眉梢发顶甚至有未化开的雪花,如此昏黄朦胧的烛光之下,他的一切岁月痕迹都消散,甚至因为雪肤红唇流露出少年美人的俏丽。
他不知看了多久,见滕昱超如此惶恐地看来,甚至还笑语道,“怎么不继续了?超超?”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