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对,还是我徒弟会说话,你二师父的手是挺好看的。”仇枭把身旁的点心盘子挪到邢朗跟前。
邢朗立即接过大口狂吃,侧过小脸看邢睿似乎闷闷不乐在嘟囔什麽,抓起块饼塞进邢睿嘴里,害得毫无防备的邢睿差点噎着。
既然下了决定,仇枭便带着仨人去找毒仙子,俩孩子虽对首次到访的地方感到好奇,但都乖乖跟在仇枭和邢鸺身後,没敢四处乱跑蹦达。
於屋外煮着汤药的布衣女子擡头瞧见仇枭,赶忙招手叫他们靠近,这回布衣女子没再向仇枭求解药,而是盛了碗汤药递给仇枭,让他进屋喂给大清早就喝得醉醺醺的毒仙子。
仇枭闻了闻那碗汤药,确定没古怪後,蹙眉看向毒仙子那师妹:“竟不是毒药,你撞到脑子了?”
布衣女子无言摇头:“你这小子说的什麽话,我是笨了点,但不会蠢到想不明白这毒妖女的好意。何况她那日救了我,我岂是不知感恩的人!我不想看她喝酒喝死自己,可我这师姐这辈子听过谁的劝?那墓中之人尚且不能让她言听计从,我去叫她别喝酒改喝药,她不泼死我才怪!”
仇枭不动声色打量了会儿布衣女子:“哼,也行。我今日来访是因我家这仨说以後想自己洗衣但没学过不会,你最好给我轻声细语教好他们,我先进屋去灌醒那酒鬼,出来时可别让我发现你失责,否则...你猜会如何?”
布衣女子得知可减少日常工作才不管仇枭话里威胁,立马应声说好。邢鸺接收到仇枭温柔目光,逐回以微笑点头,带着小徒弟随布衣女子走往河边,看她兴致盎然示范说明该如何正确浣洗衣物。
仇枭拿着解酒药,刚走近屋子就嗅到浓重酒臭,推开门敏锐察觉不妥,挥袖拨开迎面砸来的酒瓶。
毒仙子看清来人後,念了含含糊糊的几句话又重新趴回桌上。仇枭踢开脚边酒瓶,走至毒仙子面前,捏着她下颔,一股脑地把解酒药倒进其口中。
“咳、咳咳!你这小鬼难得来一趟就是爲了谋害姑奶奶我?”毒仙子被呛着乾咳了几声,整个人瞬间清醒许多。
仇枭放下空碗淡然道:“祸害遗千年,你哪这麽短命,我是爲其他事而来。”
“哦?”毒仙子擡眸等着下文。
仇枭逐将此行目的道出,果不其然收到毒仙子投来的埋怨眼神,然而对方并没多嘴碎念,摇晃着脚步和仇枭走向屋外,观察那四道蹲在河边的身影。
邢鸺警觉听见俩人靠近的脚步声,回眸向仇枭投去个含笑眼神,随即再次把注意力摆回手中衣服,将之扭乾。
“啧,怎能这麽甜腻!”毒仙子嫌弃完又道,“看来你们过得不错,那俩矮冬瓜瞧着也挺懂事省心。”
仇枭不置可否点点头,静了会儿还是替自家徒弟申辩:“以他俩的年纪,这身长可不矮。”
毒仙子翻个白眼:“谁理你,比我矮就是矮冬瓜,你以前也是个小矮子。”
俩人一阵沉默,毒仙子轻声道:“我...把她葬在屋子後方,你不去给她上柱香?”
仇枭哼道:“有你这酒鬼不就够了。”
俩人甚有默契,不再就此话题深入闲谈。
半晌後,邢鸺和邢朗及邢睿擦乾双手回到仇枭身边,毒仙子命其师妹把晾乾的衣物包好交还邢鸺,转身到屋内翻找出几样药材丢给仇枭,说是让他们补身食用。
临行时,仇枭倏然道:“老太婆,你都几岁人了,别不要命地拼命喝酒,你早下去她也不会在那等你。”
毒仙子忍不住瞪向仇枭:“你这死小鬼说的没一句好话!你以爲我...岂会不知?可我就是放不下。”
仇枭明白毒仙子心底苦楚,对她死守一份不曾说出口的无终爱意仅感满腔无奈,看了眼毒仙子那面色复杂的师妹,示意邢鸺抱起自家徒弟,欲告辞回家。
邢鸺正奇怪仇枭平日除进出谷外几乎都让俩徒弟靠自己双脚步行怎会突然改变主意,就听仇枭对毒仙子道:“依我看...老太婆你都和你师妹过了大半辈子,不如将就一下好好生活,这世上乃至黄泉哪还有人受得了你!”
毒仙子气急:“你这死小子胡说什麽!看我不拍死你!”
正想冲前教训仇枭,仇枭早已带上邢鸺及俩徒弟狂奔离去,独留下毒仙子和其师妹大眼瞪小眼。
毒仙子怒道:“看什麽看!要饿死姑奶奶你好早日解脱啊?还不去煮饭!”
布衣女子即刻应道:“煮!我这就去煮。”
另一边厢,回到谷中的邢鸺将衣物收纳进衣柜,问仇枭:“您怎麽乱点鸳鸯?”
处理完药材的仇枭一脸坦然:“我又没要她俩变成磨镜之交,我仅是看不惯那老太婆瞎折腾自己,希望她能有个照应好好过日子。她那师妹照顾人的本事还算不错,且她俩都一块儿生活这麽些年多少该有些姐妹情谊,要是那老太婆愿爲她那笨师妹活久一点...岂非好过现在。”
邢鸺侧头与仇枭相望,神情有些尴尬:“属下理解您的用心,属下能不能问您呃...磨镜是?”
仇枭闻言勾嘴坏笑,关上房门走至邢鸺面前将邢鸺圈起,轻咬邢鸺耳朵,轻声问道:“若说男子间称爲断袖分桃,那女子间则被称爲磨镜,虽说男女有别但意思相近...你可想了解磨镜是怎番动作?”
邢鸺面色赧然,任仇枭不安分的手由颈间慢慢滑下,忍着燥热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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