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花园整理东西呢,可能……”霍德尔犹豫道,一方面他并不是很信任这个笑面虎一样的傅医生,另一方面他知道纪湘情绪濒临崩溃,怕他说出什么错话。
“没事我去叫他,你们先聊。”阿斯琉看见霍德尔神情恍惚,自告奋勇站了起来。
“阿斯琉…”霍德尔想拦住他。
“你要是真的想回到以前平静的生活,就让我把那孩子叫过来。”他正色道,看着霍德尔思考半天才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就离开去叫纪湘了。
客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气氛有些微妙。
“公爵先生,需要我帮你看看伤口么?”先打破沉静的是傅医生,他带着纯白手套的手依旧骨节分明,指了指霍德尔的脖子:“您不痛么?我看着有点肿了,如果咬的太重会损伤腺体。”
“啊……嗯好。”后颈被忽视的刺痛又侵入骨髓,他把长发撩向一侧,毫不掩饰露出纤细的颈,那上面遍布着触目惊心青紫色的吻痕,昭示着alpha疯狂的占有欲。
这样都能忍着不上么?简直太有意思了。
傅医生推了推眼镜,眼底浮现笑意,带着点勾引的意味,他离得很近,用手指拢住几缕碎发,把它掖到霍德尔耳后。滚烫的呼吸喷在omega的耳边,惹得他不断地向后缩。
“你有点过分敏感了吧,公爵先生。”他挑着眉,暧昧地弯下腰,去轻按霍德尔异常红肿的腺体,他的手套是有些粗糙的棉质布料,轻轻施力按了一下,就感受到霍德尔小幅度地颤抖着,问道:“好了吗?”
“这不太好,差点被咬穿了呢。太大力气了……”他缓慢磨着那处敏感的腺体,灯光反射到镜片上看不见他的表情:“要是我的话,一定会咬的很温柔的……”
“放开他!”还没等霍德尔反应过来他调情般的话,就听见纪湘的声音在身后咆哮着响起,此时傅医生已经松开了他,两人抬头看见纪湘充满杀意的眼神。
他又带上那个纯黑色面罩,可还是能看见他因怒气而发红的脸,把拳头握得咯吱响,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凶恶气息。
“你是谁?”纪湘冲过去一把扯起他的领子,虽然傅医生比他还高了一点,不过纪湘常年健身,身形魁梧得几乎罩住他,眼里烧出怒火,看起来活像一条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犬。
“纪、纪湘,这是我给hodur请的医生,你快放开他。”阿斯琉赶紧过去劝架,急得乱转。
“香香,放开他。”霍德尔一时也被他的举动吓愣住了,纪湘一直都是以礼待人的性子,他可没想到这小子一上来抡拳头就要打人:“快放开他,这是客人。”
听见霍德尔的话,他才慢慢松开手,恶狠狠地对上面前人依旧带着笑意的脸。
“你好,我是傅医生,刚才只是在给公爵先生检查伤口,不是我说,你用太大力气了,他的腺体差点被咬穿了。”傅医生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西服领子,皮笑肉不笑地和他解释。
“爸爸?”纪湘看着霍德尔脖子上肿起来的一块儿,呼吸变得沉重,心脏狠狠刺痛,他没理会站在那的男人,跑到霍德尔身边急切道:“是不是很疼啊……”
“你坐。”霍德尔把头发又撩回来,金色厚重的发丝把那些伤痕遮盖住,也隔开他询问的视线。
其实纪湘是该跪着的,那个沙发是爸爸和客人们的专属,可是他自尊心作祟,看着面前魔鬼一样俊美的alpha对爸爸动手动脚,心中警铃大作,为了不在这个讨厌的男人面前太丢面子,他咬着牙坐到沙发上,甚至为了装作随意有些僭越的靠近霍德尔坐好。
“原来先生喜欢玩sm啊。”听到纪湘对霍德尔的称呼,他喑异了一下,打趣道。
“不是……”霍德尔满头黑线,心说这误会怎么越来越深了……想了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便没有再隐瞒道:“他是我的养子,去年刚刚成年。”
“好吧小朋友,我要和你说,你和你呃、你父亲属于绝对契合效应,也就是说你们血液契合度很高,而对方的存在对彼此信息素会产生影响,譬如不规律的发情期和易感期之类的。”傅医生开口说道。
“就比如昨天的那支迷药,我检测过里面只是纯粹的乙醚,但是因为他最近摄入了你的信息素,就加速了发情热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