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纪湘只记住了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导致爸爸难受这一关键点,揪心得盯着爸爸的侧脸。
“所以怎么办?你说吧。”霍德尔躲不开纪湘的目光,更加心乱如麻。
“两个办法,第一。你们俩在一起,永久标记,一劳永逸。”傅医生轻推着眼镜,勾着唇角打量着纪湘。
“可惜——公爵先生不愿意,那就只剩第二个方法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品鉴着纪湘逐渐开始碎裂的表情,抬手点了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搬出去。”
“什么……”霍德尔用余光看见纪湘在发抖,在外人面前护崽的心芽破土而出,他疑惑道:“可是他很小就和我一起住了,一直都没有事啊。”
“以前没有事不代表现在没事,他现在成年了,肯定有信息素控制不住溢出的,你生活在有他信息素的空气里,当然会难受了。所以,让他离开就好了。”傅医生笑着解释着。
什么……这个狗杂种在说什么……纪湘后槽牙咬碎,刚想开口反驳他,却看见爸爸一脸愁绪。
爸爸为什么不生气……?
“爸爸……”纪湘看着霍德尔摇摆不定的神情慌了神,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颤抖着从沙发上跌滑下,跪在霍德尔脚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企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爸爸也爱他的破绽,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到。
终于招架不住这份恐惧,他哆嗦着乞求:“爸爸……别赶我走。”
“你先起来,我会考虑的。”霍德尔皱着眉头想去扯他,他实在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纪湘这副模样。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我、我会每天都打抑制剂的,求你别不要我……我会的、我发誓不会影响到你的,好吗,爸爸……?”他甩开他的手,用力去扯霍德尔的裤子,吓得眼圈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起来说话。”霍德尔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看见对面俩人一脸震惊,先不说人每天打抑制剂会不会死,妈的小兔崽子再说下去自己真被当成混蛋了。
“爸爸……?”见霍德尔没回答他的话,他又转过头跪爬着去找傅医生。刚才还剑拔弩张要吃了他似的恶鬼,现在像败狗爬过来要舔他的鞋一样卑贱。
“先生!先生我错了……我刚才不是故意想要打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说这种话,我爸爸会信的……”
他的眼泪大水决堤般从脸颊滚落,看起来像条丧家之犬,粘人恶心的狗皮膏药。
“先生……行行好,你生气,你打我,”他抖着去拉傅医生带着手套的手,两只手捧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旁:“你打我吧,别说那种骗人的话、求你……别让爸爸赶我走……”
“小朋友,可我说的是实话啊。”他讥讽道,满脸好笑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求你……”眼看着纪湘又不顾廉耻地要去抓他的手,霍德尔简直要被气疯了,妈的,他以为他是什么?那可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对别人低声下气。
“我让你起来!”他怒火中烧,尖声喊道。
纪湘吓得向回爬去,他才不顾别人怎么看,把他当成爸爸养的下贱的狗也没关系,只要爸爸别放弃他……只要爸爸还要他……
“爸爸,我害怕……我起不来,我的腿在抖……”好不容易爬回霍德尔脚边,他哭着去锤打自己的腿,豆大的眼泪垂直砸下在霍德尔的皮鞋鞋面上。
他在祈祷爸爸还愿意可怜他。
这副拙劣的演技落在傅医生眼里,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场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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