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肩膀抽动得更厉害,霍德尔便知道他又在哭,不知是不是那仅存的一丝父爱的原因,他总是对纪湘的眼泪感到怜惜,于是一次一次,掉入那人布好的陷阱。
见纪湘没有应答,他也没管就继续说道。
“外面那么多omega排队等着你抱吧……比我漂亮的,比我耐操的,有都是。你行行好吧。”
“……不要。只要爸爸,只要爸爸。”他哽咽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在安静的房间里宛如一根针落地。
似乎早就猜想到他回忆这么说,感觉到脚腕上传来的禁锢感和铁链的冰冷,霍德尔再觉说什么都无望,突然冷笑了起来喃喃道。
“……其实吃不吃药,都无所谓吧。”
“什么?”
霍德尔眯起眼睛,血族的视力出奇的好,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地盯出纪湘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的变化。
就比如在他问出这句话时,纪湘发抖着的身躯明显僵硬住了,甚至连呼吸都凝滞了。
“我说,吃不吃避孕药,都无所谓吧。”
“就算怀孕了又能怎么样?我能平安把他生下来吗?还不是等你下次兽性大发时,被操到流产。”霍德尔咬着牙说道。
闻言纪湘的身体开始大幅度地颤抖,像哮喘发作一样,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疼得仿佛在滴血,他的心碎成千千万万片。
那曾是他做过最幸福的美梦。
爸爸和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别、别再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爸爸我……是我的错,我会用一辈子补偿爸爸的。”
面对这心上人,他却已经没有转过身的力气,用虚弱的气音缓缓开口:“我不会让爸爸害怕我的……爸爸相信我,我不会在伤害爸爸一分一毫。”
霍德尔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真诚的剖白却没有什么感动,话里话外尽是嘲讽:“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是这么贱?纪湘?在人类的世界里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吧……”
他陡然音量大了起来。
“就他妈为了找我?”
纪湘攥紧了拳,还是一言不发地背对着霍德尔,用双手环住自己,尽可能把自己和窗台沿下的阴影连成一片,他很想捂住耳朵屏蔽掉这些恶毒的诅咒,可他做不到。
因为是他的天使在说话。
可对于霍德尔来说,那些恨不能被抹去,身体上的疼痛还未消失,他突然爆发出来,连同这些天积压的火气和委屈一并发泄在纪湘身上。
“你到底是有多贱。”
“……每次我流一点水,你就哈巴狗一样地晃屁股。”霍德尔凝视着他的后背,挖苦的话像连珠炮一般:“……被自己的儿子意淫,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
“闻着我的衣服用鸡巴磨床单,被扇巴掌就能硬,被脚踩,被插嘴,就算只是被摸摸头顺顺毛,也能马上射得找不着北了。”
霍德尔越骂越来劲,用词越来越恶毒,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是别人的阶下囚,依旧不依不饶地讽刺着。
“我的屁股那么紧吗?嗯?里面把你吸上天了是吗?是我里面水多得让你插着舒服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