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那么深情，你不过就是个alpha，还以为自己多高尚，这几年不过是惦记着操别人逼罢了。”
“长着那根恶心的东西，他妈的还配和我谈情说爱？”
他一连串不停歇地把自己骂到脸红脖子粗，才腾出功夫来注意纪湘。纪湘至始至终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整个人已经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发着抖，两只手不停地在脸上擦拭着，借着月光都能看见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都在极力忍耐。
霍德尔突然有些害怕，想到了几天前的那场性事，他噤了声，想把身上的被子扯高点时，就听见纪湘说了话，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沙哑到几乎撕裂的声带。
“……爸爸、说完了吗。”
“……”
“我知道了爸爸，请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的。”
“……”霍德尔暗骂他不要脸，心到你能怎么解决问题，把自己阉了吗？
随即也转过身背对着他，再也不往那地板上看一眼，仿佛纪湘只是个地面上可有可无的摆件。
旦日一早，地板上早已没有纪湘的身影。
床头柜上放着造型精致的早餐，还有一张字条，笔迹清秀，一看就是纪湘的字。
【爸爸早上好，早餐我做好了放在这里记得吃，我要去机械部工作会晚一点回来。爸爸饿了的话冰箱里有我早上做好的菜。——香香。】
“贱种……”霍德尔捏着那张纸条把它随手团了几下就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便心安理得地享用起了他的早餐。
饱餐一顿后，他靠在床边，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说实话直到今天，他都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地方是什么样的。
窗帘已经被严密地拉上，房间里的灯光倒是炙热。
这屋子宽敞明亮，对于一个人生活的纪湘来说略大了些，家具的颜色大多都是冷烟灰色系，床是张双人床，衣柜也大得离谱，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细的花纹，和整个房间的极简装修格格不入，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
霍德尔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锁链的长度，是早就被计算好的一样，足够他在这房间里活动，却无法离开。
他下了床，洁白的双足踩在地板上，不知为何暖烘烘的，仿佛还有纪湘的体温。
霍德尔爱美，对别人都穿搭很有讲究，每每去阿斯琉家都要把他的每一件衣服都点评一遍，对纪湘更是如此，从小到大纪湘的所有衣服，都是经由自己手精心挑选的。
纪湘一向逆来顺受，从来都是乖乖站好任人打扮。
“这贱人……这是给自己买了多少件衣服啊……”
他走到衣柜前，伸手拉开衣柜，铺面而来的鸢尾花香令他呆愣在原地，这不仅是纪湘的信息素的味道，还有自己常爱用的鸢尾香水。
那不是纪湘的衣服，而是他的。
衣柜里整齐挂着霍德尔所有的衣服，在死寂城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都被纪湘原封不动地搬了回来。
那些衣服被熨烫地崭新，没落下一点灰尘，一看就是每天有人整理过，一点褶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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