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醒的时候小白圆滚滚的脑袋趴在床上,两只黑豆眼亮晶晶的,傅新翌摸它一下就小声呜呜地叫。
场景很和谐,不过很快,这平静就被阮在邻打破,他裸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一边提起小白的爪子往地上拖,一边说:“傅新翌你怎么能让狗上床,脏死了,我怎么睡觉啊?”
小白被允许上沙发,经常整只狗卧在上面,阮在邻偶尔被赶去睡沙发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嫌弃。
小白开始呜呜咽咽地朝傅新翌叫,小小的黑豆眼也能投射出饱满的情绪,傅新翌不忍心,放下平板去阻止阮在邻:“放开,你嫌弃就别睡。”
阮在邻剜了一眼小白,气呼呼地躺进被窝,等傅新翌安置好小白,重新拿起平板时他又挤人怀里,小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傅新翌身上,摸了摸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昨晚这只手帮他撸管,今天傅新翌就一脸认真地握着电容笔做题,阮在邻吞吞口水,“狗本来就不能上床,它不是有自己的窝,睡自己的窝就好了。”
外面下雨了,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阮在邻离得近,体温透过睡衣传过来,傅新翌动了动被压住的半边身子,比起其他,阮在邻的体温和跳动的脉搏更容易让他动容。
——
考试计划过半时,阮在邻被傅涛叫去参与项目的协商,地点是一个写字楼,他进了会议室,发现协商对象是林恒。
阮在邻不认识林恒,因为傅涛一直在隐瞒他和阮佩珍的存在,他们很少踏入傅涛的交际圈。
他不认识林恒,林恒却在目睹了他偷亲傅新翌后,对这个傅家的私生子开始印象深刻起来。
毕竟这是一个亲了傅新翌,没被迎头扇巴掌的人。
现在他和阮在邻隔着几米的距离的对视,两人花了几秒钟打量对方,寒暄过后开始公事公办。
阮在邻对这个项目一点不熟悉,除了傅涛,就连阮在邻本人都不知道他在这次协商中起了什么作用。
果然很无聊,阮在邻想下次他也不要来了。
阮在邻去之前傅新翌带着小白去宠物店洗澡,他在这会议室浪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生命,等结束后傅新翌应该都已经吃完饭,准备洗澡了。
阮在邻起身要离开时,林恒叫住了他,那几张经常被林恒翻出来看的照片也落在了阮在邻眼底。
一张是傅新翌被他压在沙发上亲吻,最后一张是他抱着傅新翌往卧室走的照片。
客厅的窗帘没拉,被人拍到了。
阮在邻笑了笑,“拍的还不错,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偷拍别人,还经什么商,去当狗仔算了。”
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人,林恒没有和阮在邻建立友好合作关系的打算,他收起手机,试图在阮在邻脸上看到慌乱的表情,可惜失败了。
“同父异母,你们乱伦啊,是仗着搞不出孩子?”林恒起身,手掌撑着桌子,他问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傅新翌竟然愿意让你操,爽不爽?他这种人,有鸭子玩起来带劲……”
话还没说完,桌子上的玻璃杯就被阮在邻一把抡到林恒头上,一声闷响过后,杯子摔在地板上碎成几半。
林恒一阵眩晕,没等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阮在邻的拳脚就砸到了他身上。
拳头砸到皮肉上发出的声音闷重,林恒猝不及防,下意识曲起胳膊格挡,身子也弓起来以保护脆弱的内脏。
只是一个没被公开的私生子,林恒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对自己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