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靠在傅新翌腿上,因为被摸得很舒服,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线,不远处的阮在邻臭着脸,只觉得这只狗在幸灾乐祸。
日夜颠倒的日子傅新翌适应不来,裹在家居服里的躯体散发出一种疲惫感,阮在邻的精神倒是很好,餍足过后更有精力来烦傅新翌了,他把腿伸过来踢踢傅新翌,说:“累了吗?去睡吧。”
傅新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在沙发够软,他跪坐着正好避开还没消肿的后穴。
大脑很慢地转动,傅新翌逐渐认清他应该在阮在邻脖子上套道枷锁,以便他在发疯时能强制他停下来。
傅新翌不想理他,拿过小狗的衣服给小白穿上,分针已经指到十一,再有五分钟小胖就会来敲门,傅新翌手刚摸到抽屉,阮在邻就立马起身,啪的一把按住,“这里面的零食都是我的。”
“手拿走,”傅新翌瞪他,“你三岁,幼不幼稚。”
“不拿,我就是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再说了小胖正在减肥,你知道你给他的这些零食热量多高吗,他一下午都白运动了!”
傅新翌欲言又止,阮在邻的手机叮铃铃地响,他一步三回头:“傅新翌,别拿我的零食听到了没有。”
来电人是阮佩珍,阮在邻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阮佩珍的抽泣声,他听了一会,得知阮佩珍投资的那几只股大跌,而其中的八成是她用房子向银行抵押借贷出来的钱。
阮在邻不炒股,对股市的情况一无所知,听阮佩珍说,她已经亏了30%,阮在邻想他妈原来还知道和他商量,还没把那套房子和自己的积蓄全搭进去。
“抛了,”阮在邻压低声音,“把你的首饰卖了,还有那两辆车,我这里能拿出二十万,加起来能保住房子,或者找爸。”
“我炒股他本来就不同意,现在哪敢让他知道这事,我卖首饰卖车子,傅涛那里怎么会一点风声也听不见。”
“小邻,我们是没钱,但是傅新翌有啊,你能不能……”
“不行,”阮在邻拎得清,拒绝得干脆,只要涉及到阮佩珍,他都不会让傅新翌掺合进来。
电话那头一滞,阮佩珍突然放声大哭,骂阮在邻没良心,“我现在没病没殃,你就不想管我了,到时候我老了是不是要直接送进养老院!”
“妈,你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到时候我会找一个好的养老院,你知道,我们不会住一起。”
阮佩珍被堵得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儿子是指望不上了,但她不会蠢到照阮在邻的法子办事,房子、车子还有首饰她一样不落的要全攥在手里。
反正她卖车傅涛迟早会察觉到,那她不如直接摊牌,用点手段让傅涛替她补上缺口。
那房子地段不错,让银行收走好比割阮佩珍的肉。
一通电话结束,小白已经被接走,傅新翌精力难以集中,正在以0.75的倍速提前看下学期的课程视频。
阮在邻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傅新翌肩膀上,客厅开着空调,这个温度对傅新翌来说刚刚好,但当阮在邻的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或许有些冷。
“我也没有太过分吧,除了吵到你睡觉之外,要是你觉得我不温柔,下次我轻点。”
阮在邻的觉悟来得这样晚,傅新翌觉得他在信口胡诌。
“你每次都这样说,但下次还是改不了,还有,这是你第几次打扰我休息了?你总是记不住,看来沙发睡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