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进宫后,亭苒就有些感染了风寒,皇帝体恤,特地派宫中太医来瞧,去了半日回来后向皇帝禀报。
"陛下,世子殿下确有风寒,不过,更多的是心病。"老太医恭敬地弯着腰,回道。
"哦,心病?"韩世行放下笔来,轻笑一声,"朕这个弟弟啊,哎,你下去吧,宫中有好的药只管送去,直到世子殿下的病好了为止,若是医不好,朕拿你是问。"
"是陛下。"
亭苒也没有想到皇帝对他的病情如此关心,太医是上午来的,晚上韩世行就来看他,韩世行来的悄无声息,李妈妈大惊失色要去禀报主子,韩世行却不准人打扰到屋子里正在睡觉的亭苒,他一人进了屋子,美人侧卧于软塌中,现在正是初夏时节,细嫩的手上搭着一把圆扇,许是初夏屋子里有些闷热,美人白皙的脸上带着些许嫩红,看着像是熟了的小桃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嘬一口。
韩世行轻手轻脚地坐在亭苒身边,美人儿的睡相着实有些娇憨,绿色的青衫被撩到肩膀下,露出大半春色来,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真是走也走不动道儿了。韩世行越看越觉得喜爱,揪住帘子上的穗子,在亭苒小巧的鼻尖上来回扫弄,睡梦中的美人儿果然睡的不安稳,皱起了鼻子,又是这样来回几下,终于让美人儿不满地睁开了双眸,"唔……李妈妈晚些喝药吧……"
亭苒脑袋仍有些昏昏沉沉,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以为是下人叫他起床用药了,等放下揉着眼睛的手来,才惊醒看清自己面前坐着的是皇帝。
"陛,陛下?"亭苒慌张地要坐起身子来行礼,却被韩世行按住了身子躺下。
"听说你病了,朕来看看你。"说话间,眼睛戏谑地看着美人儿因为惊慌露出的半个肩膀来。
亭苒看着皇帝的眼睛在看自己,瞬间涨红了脸把青衫往上撩了撩,"表哥……"
这一声表哥着实把韩世行喊得下腹一阵涨热,"觉得病好些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从胶东来京城,估计是路上颠簸久了,才不慎感染了风寒,谢谢表哥来看我。"亭苒随意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真的吗?可是太医跟我说的还有心病啊。"
亭苒愣住,觉得满心委屈。
韩世行又道:"朕听说谢丞相知你来了京城,过几日要送聘礼上门呢,只因你父母都不在了,就托陈平公主来做你的长辈,陈平公主欣然答应,本来说这近日要召你和她去聚一聚,但是却忽然说病了,只得作罢。"
今日早上,陈平公主却是派下人送来了请柬,亭苒没放在心上,李妈妈在他用早膳地时候和他提起过此事,以为是找他聚聚,便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为的是这个缘由来找他。
见着亭苒沉默,韩世行关心道:"苒苒有什么心事可以和表哥说说,表哥那日不是说了,朕以后是你的家人。"
自父母去后,亭苒每日做着噩梦,面对来自亲人久违的关心,一下子就落了泪,"表哥,我不想嫁给谢丞相。"他抓着韩世行的衣袖,哭泣央求。
"你十六了,嫁人不过迟早的事,嫁给当朝丞相,也不算委屈你的门第啊。"韩世行面上故作不解。
"可是,可是,我不爱他……"嫁人对于亭苒而言仿佛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双性一旦嫁了人,便再也没了自由,亭苒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他才不要一辈子被人拘在房中做性奴呢,他是高贵的胶东国世子,和那些普通的双性不一样。
韩世行觉得亭苒被胶东王夫妇保护的太好,叹了口气,抚摸着美人儿的头,"傻苒苒,生在皇氏宗族,哪儿来的真情可待,像你这样的双性,能找到个匹配的良人共度一生已然是不错的选择了,又更何况这是你父王母后为你许的亲,如若你不嫁给谢丞相,难道还想回胶东国嫁给下臣吗?"
"按理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苒苒你是没有继承胶东国的权利的,朕已经决定,先暂且把胶东国之权收回朝廷,待你来日和谢丞相成婚生下嫡子来,再封你的嫡子做胶东藩王"
亭苒不可思议地抬头,双眸含泪,"陛下,表哥,我不要呜呜……若是父王母后在,一定会依着我的……呜呜……求求表哥,不要让我嫁给谢丞相,苒苒会感激陛下一辈子的……"
韩世行将哭泣的亭苒揽入怀中,一只手来回抚摸着美人儿因为哭泣又露出的香肩来,双眸带着思绪,"朕是皇帝,如果为了苒苒破当日谢太后指婚之旨也不是不可……"
男人低沉诱惑的声音钻入亭苒耳中,仿佛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他从韩世行怀中起来,"表……表哥你说的真的吗?可以救救苒苒吗?"
年轻的皇帝抚摸过小美人的耳垂,"朕可以为了苒苒更改谢太后的旨意,只是缺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什么借口?"亭苒期待地看着皇帝表哥。
韩世行笑着将手伸进亭苒的长衫里,在滑嫩的腰间意有所指地来回抚摸,"苒苒你知不知道自从那日见了你后,你一哭,都把朕的心都哭碎了,搅得表哥我吃不好睡不好好几日,现如今又见了你这样,表哥怎么忍得住?嗯?"
亭苒的脸有些发白,他若再不明白,便是傻子了,皇帝的手还在向下探索,直至挑开沉睡的玉柱,摸到青涩的花穴小口来,粗大的手不断打转,把美人儿弄的嘴里情不自禁娇喘起来。
"有人碰过你了吗?"韩世行凑近亭苒,咬住他的耳垂,色情地舔弄。
亭苒一双手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一颗心在来回地挣扎,他闭上双眸,"表哥,不要这样……嗯……你不是……呜呜……说我是你的弟弟的吗……"
"是啊,苒苒是朕的弟弟,可是你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朕若是为了你擅自篡改太后旨意,不光朝廷大臣会非议,谢丞相也会埋怨朕的,即使朕作为皇帝,也是不能为所欲为的,所以,你知道人总是得付出点什么的对吗?"
亭苒抓住韩世行越来越过分的手,男人已经半个手指伸进了花穴,亭苒脸上不断落着断了线的小珠子,"表哥……不要……苒苒会感激表哥的……"
刚才还循循善诱宛若天大好人的韩世行瞬间敛去了笑意,将手抽了出来,起身理了理衣服,"哎,你看,朕有心帮你,表哥的好心着实让苒苒你觉得为难,那既然如此,苒苒还是嫁给谢丞相好了,朕可是听闻谢丞相为人冷酷无比,在未做丞相之前,便是廷尉出身,是有名的酷吏,虽洁身自好多年,外界却常言谢丞相有特殊的癖好,苒苒这么年轻貌美,嫁给一个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嫁了过去后,指不定被谢丞相怎么调教,做表哥的看了也心疼啊。"
皇帝的话让亭苒如坠冰窟,眼见韩世行就要离去,亭苒连忙起身要去抓他,却不慎从软塌上摔了下来,痛的直不起身子,韩世行却只是回过身来,冷冷地站着,一点儿没有扶起美人的意思,"苒苒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舍不得表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