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季千帆把自己厚重的史书拿到茶几上，“来看看。”
小竹乖乖来茶几下面的地毯上跪坐着，看着厚厚一本史书。
为了让小竹适应，还特地买了一本繁体字书，他把书翻开到清朝的部分，简单诉说了一下开国历史，侧重描述了亡国经历，讲得自己都快口干舌燥了，才低头看一下小竹，神色并无波澜，仍然在认真听讲。
季千帆咳嗽了一声，“小竹，所以你明白了吗？清朝已经不存在了，你所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小竹思索了一下，转而抬头，“主子，清朝的灭亡和我们国家有什么关系吗？”
“……”
季千帆宕机了，CPU烧干了。
“什、什么叫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季千帆顿了会，忽然说：“我问你，我们国号是什么？”
“大戟啊。”
“哪个戟字？”
国号涉及避讳，小竹点了茶几上的茶水，写下戟字给季千帆看。
大戟？
好熟悉啊！
有了！
是那篇无脑虐文！
季千帆赶紧拿出手机翻找文包，书中描绘的正是——大戟王朝！
居然还是个架空时代穿越过来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嗻”这个满族语啊，还带个红缨帽真是醉了。
作者你知识学杂了啊！
忽然翻到小太监的名字，季千帆指着手机上“小秫子”三个字问：“小竹，这个秫shu字，才是你的名字对吗？”
他点点头：“对，但它不是读术shu，是读竹zhu。”
原来如此，小秫是从书里穿越过来的人。
啊——
自己居然因为没文化，走了这么多弯路！
季千帆拿着手机，把字体放大。心里想着：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做。
他递过去给小秫，“上下滑动可以翻看文字，你把这本书看一遍吧。”
小秫双手借住季千帆的手机，“嗻。”
小秫才看了第一段限制级场景小脸就被涨得通红，赶紧跪下，慌乱着说：“主子，我们之间，从未……从未这般，这一定是民间禁书，是编纂戕害主子的！”
季千帆冷静地说：“所以你是在书里所有事情发生之前，穿越过来的？”
“什么？”
“你先别急，看完。”
小秫不得已又拿起了手机，看着其中内容脸色越来越红，从侧脸到耳后连成一片，额头也出了细汗，眉头蹙得极深，好不容易心惊胆战看完了，这才把手机举过头顶归还。
季千帆俯身低下头，眼神意味不明，“你看了什么感想？”
小秫把头完全压下来，额头贴着地毯，“回主子，写此书者必定是胡编乱造，祸乱民心，其心可诛！”
季千帆冷静问他，“可是有哪个编书者会这般了解你的生平呢？”
小秫抬头：“也许是我们身边的人。”
季千帆摇头，“不是的，小秫。你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从书里的世界走到现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