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再有意,可癞蛤蟆也只能是癞蛤蟆,癞蛤蟆的生活里只有皱巴巴的薄塑料袋。
但我也没有躲开。
我能和温尔玉住在一起,也挺巧的。
我本来和她只是同一层的邻居,我的原舍友谈上了恋爱,她那男朋友是房东的小儿子,她恋旧,所以仍想住在那套房里,他们都和那套房有关系,只有我没有,所以他们要让我走,退还了我两个月的房租。
我每天都要忙着工作,怎么可能马上找到房子,想着不如赖一赖,便和舍友在楼道吵了起来,我嘴笨,难敌二嘴,想要放弃时,温尔玉开了门,小心地扒在门上提议我去和她合租。
从那以后,我的每个雪天都有她的炭。
这对于我来讲,是致命的吸引,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会被别人对我释放的善意所打动的人,特别是一个与我朝夕相处,有内涵,长得又美的年长女人,这令我难以自持,但我还是“持”住了。
温尔玉说:“你应该学着自私一点。”
我那时才知道为什么心理医生不能和病人谈恋爱,这种引导实在是太可怕了,我遇上会稍微耽误到自己的助人选择时,也会去好好斟酌,久而久之,我也可以体会到“拒绝”的“快乐了,拒绝别人真的会让我的内心找到一阵失去已久的激荡。
但是她说:“自私是每个正常人都会的,你不用自责,人应该为自己而活。”
多温柔啊。
我也确实是在为自己而活,但是……我这样的,怎么能算是正常人?还好,温尔玉的一句话,我至少做到了三分之一——不正常、会自责、但为自己而活。
笑话,我的“人生”也只有自己期待了,要是为别人而话,我早就饮恨归西了。
当温尔玉问:“付岑岑你没谈恋爱吧?”或是说:“我今天又拒绝了一个人的表白。”我便会引开话题或是找借口结束对话。我在做出这些行为时,总会心惊肉跳,觉得自己在透支温尔玉对我的喜欢,当我又想起自己与她的云泥之别时,又会难过起来。
如果我是一朵洁白的云,或是一阵清新的风,我就可以接受来自她的爱了。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了一场拉锯战,又伤我又伤她……我也想过要离开她,可是我想在这个地方自私一点——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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