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看了眼睛就去玩,陆陆续续也折腾了很久,带去让医修看了,都说应该是天盲,但谢谨记得清清楚楚钟灵是因救他才盲了,当时在雪中分明就看到了他那亮的发黑的眼睛。
吃了好几剂药下去也没什么用,只惹人烦,每次钟灵要喝药就皱着眉耍赖。谢谨求着抱着才勉勉强强喝下去几次,但是眼睛始终是不见好的,谢谨很着急,带着去看了医谷据说很有名的人。
医谷烟雾缭绕,通天的巨树拔地而起。钟灵被谢谨抱在怀里御剑飞行,风夹杂着水汽只觉得脸潮潮的,抬手摸了摸谢谨的脸,自然也是沾了水汽,谢谨蹭着钟灵的掌心,脸上短绒的汗毛上挂着的水珠被钟灵抹开,钟灵觉得有些好玩,又抹了另一边的脸和额头。湿淋淋的水滚成水珠划过了面中,落到了谢谨的唇珠上,钟灵将水珠涂在谢谨唇上,谢谨张嘴轻轻地咬住了钟灵的指尖,钟灵手一颤被吓了一跳,狠狠地戳了一下谢谨的牙齿,谢谨吃痛的含着钟灵的指头“宝宝!”钟灵将手指抽了出来将唾液抹在了谢谨的衣服上。
到了地方,到处都是苍天大树和珍贵灵植,水雾漂浮在周身像是入了什么虚空之境,谢谨将钟灵抱在怀里,对着面前的一位用三指宽布条覆面的男人点了点头,那个男人点头向前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去了。
到一草庐那带路男人并未请出什么绝世高人,而是自己在那小桌旁边坐下了,指了指另一个凳子,谢谨将钟灵小心的放在了凳子上,将他的衣摆拉好不让它压皱。
虽寻找治眼睛的事情没有放弃,但谢谨自己也没底,钟灵被自己杀后不死不老,这事自己从未深究过,一是因为旧事重提他害怕钟灵负气从此不再理他,二是他害怕察觉到了钟灵的秘密,从此二人再无前缘。谢谨宁愿自己就这么含含糊糊的和钟灵就这么纠缠下去。
仙人寿数绵长,总有一天他会原谅自己的。
谢谨站在一旁想的正入神,那边甘啼已经开始为钟灵诊断了,男人虽遮住了眼睛,但视物并未受到阻拦,他翻开钟灵的眼睛看了看,又切了脉,伸出手掐算了一下,嘴角挂着几丝神神在在的微笑。
“视物可有影响?”
他问钟灵,钟灵想了想。
“天亮时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些人影。”
“不是天盲?”
“不是。”
甘啼放下了手。
“该说你是目盲之人,还是盲目之人呢?其实你该怎么做早有人给你答案了吧?”
钟灵想到了那个油腔滑调的男人,点了点头。
“是有人告诉我。”
甘啼高高的挑起了眉。
“那你想怎么做。”
钟灵撮着手指没说话,甘啼见他沉默,忍不住想点他
“听闻……”
话还没出口,只见钟灵睨了甘啼一眼,这一眼是含了厌烦的。
“不知先生肚子还痛吗?”
这话算是说明白了,从头到尾人钟灵都知道是自己,只是懒得搭理而已。甘啼烦的不行,明明一开始就发现了,还让自己神神叨叨的编了这么久。
甘啼不阴不阳的呛他
“你再这样按兵不动,保证你比这次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