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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妻证道后我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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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回到百年前杀掉被冲昏头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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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轻哼一声,嗤笑的意思很明显了。

谢谨也回过神了,发现二人气氛不对,狐疑的扫视了二人。钟灵站了起来,对谢谨说

“他治不好,我们回去吧。”

……

乘奔御风回去天刚擦黑,钟灵虽然没有驱剑,舟车劳顿,但也困了。他被谢谨拿帕子擦了脸刷了牙,又要侍弄着洗澡。

钟灵任他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前阵子都是自己洗的,总没有他人侍弄来的爽利,谢谨先褪下的是钟灵的裤子。在山上时谢谨也常侍弄钟灵洗澡,但那时钟灵也自得几分狡黠,经常用脚拍水溅自己一脸,但现在帮他褪下时,钟灵也只是抬腿配合他,并未有与他玩闹的意思。

谢谨正深思,入目的景象让自己颤着唇抬头看向钟灵。

钟灵垂下的大腿小腿上分明残留着大大小小,细细长长的伤疤。有野兽撕咬、树枝岩石剐蹭、被人驱赶的棍痕,更有疤痕结痂后无人照料,发痒随意抓挠的甲痕。发灰的痕迹一时谢谨不知抚摸哪一条好。他的眼眶通红,眼白也充了血,泪顺着眼角一股一股的流了下来。

他无措的将钟灵的上衣也剥了下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道出现过很多人身上的痕迹。

在他未飞升时,出现在过野兽身上、出现在过盗贼身上。

在他飞升后,出现在过邪魔外道身上,出现在过精怪身上。

但他也知晓,这道剑痕也出现过在这个人身上,百年前昏沉的傍晚,气若游丝的那一声叹息。

钟灵的胸口,赫然是一道剑痕,来自苍穹的剑痕。

伤疤仍好像是刚刚结痂似的,疤的周边发着长新肉似的淡粉,棕红的疤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谢谨的额上冒上了细密的汗,并不是一旁热水蒸的,是他百年后的他面对百年前的他时的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的舌头僵住了,手不自然的死死蜷曲着,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泪却如同失禁一般大滴大滴落下,砸在了钟灵随意搭在腿上的手心里。

谢谨眼球无措的转动着,想看清钟灵的脸,却越努力越模糊,他想道歉,他想唤出苍穹自刎,他想回到百年前杀掉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自己。

谢谨颤着手掐诀,掐了三四次才叫出了苍穹,苍穹刚一出现本想高高兴兴的钻进钟灵怀里,却也瞧见了那剑痕,竟也随着主人畏缩的颤抖起来,刀刃上的光明明灭灭,最后竟挣脱了谢谨的手躲在了刚刚钟灵褪下的长袍里。

谢谨跪在了钟灵的脚边,像是误咬了主人的狗,垂着耳朵夹着尾巴,哀鸣着想努力把脑袋埋在主人的手心,他不奢望主人的原谅,只想让主人像往常一样摸摸它,它愿意承受主人所有的责骂,愿意被主人驱赶打骂,只要主人能摸摸它。

谢谨的眼发黑,手也不听使唤了,他颤抖着胡乱将钟灵的上衣拉上,又抖着指头将衣领帮钟灵正好,抚平皱褶。他的脸凉凉的,都是半干的泪水,肿胀的眼皮让谢谨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他又听到了那道叹息,那道百年前响在自己耳边的声音。谢谨应激似的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却觉得面上一温热,是钟灵抚住了他的脸。

钟灵抚住谢谨的脸,轻轻地摩挲着。

奇迹般的,谢谨慢慢的不再发抖了。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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