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凑过来捂着我的眼让我闭眼睡觉,拿起我的手机给我切歌。
所以我说我哥不愧是我哥,他给我切的大悲咒。
我浑身的七情六欲都没了。
我哥指尖的香味顺着鼻腔填满我的肺腔,脑子里的那几根拧紧的弦也终于松弛下来。
我好像真的有些困了。
在黑暗里我能觉出我哥离我很近,他侧着身子捂着我的双眼,呼吸就在我左侧颈间,于是我抬起右手,覆盖在他手上。
在意识模糊陷入睡眠的前一秒,我最后想的是我哥的手真好摸。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睡的这样踏实了。
这旧小区后面就是山,鸟叫把我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睁开眼迷茫了好一阵,愣愣的看着透着光的窗帘,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晃了半天神,脑子才醒来,想起来我这是在纺洲,在我哥给我俩租的小屋里。
我转头,左侧没有人,我哥不在。
叹了口气,往那边挪了挪,埋进我哥的枕头里,这是他从他宿舍拿出来的,旧的,很好闻,有他头发的香味。
我看着一旁他脱下的睡衣,
啧,他在我身边换衣服,我却在睡觉。
昨夜做的梦纷扰而来,好长一个春梦,关于我哥。
我挠了挠头,右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不甘心的笑起来,回想昨夜覆在自己双眼上的手,刚醒,那里本来就在生理性勃起着,现在硬的发疼。
实在忍不住,拿过我哥脱在床头的睡衣,捂进怀里嗅着上面的气味,自暴自弃的自慰。
我早说过我这个年纪的小孩很不懂事,从和我哥一起躺在这个床上,我这不听话的脑子就一直在想怎么肏我哥。
他下课我去接他,我站在他的学校门口,看着他背着小包蹦跶着朝我挥手跑出来,呆毛都被蹦跶的竖起来,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裤,好奇怪,明明也没有帅的屌炸天,为什么在人群里我就是只能看到他一人。
他在我身边停下,笑着接我手里给他带的甜饮,手指碰到手指,我其实很想和他牵手。
我们一道去了超市,他娴熟的挑青菜买水果,挑西红柿的时候手上的青筋性感的要命,排队结账的时候,他站在轻轻拍着我后背推着我往前走,在我耳边说待会把饮料和肉往袋子下面放,水果蔬菜不能压。
听的我耳根都是酥麻的。
回了家,进了厨房,我要给他打下手,他叫嚷着让我出去,不让我碰。
因为他觉得我会炸厨房。
因为小时候真炸过,还因为,我昨晚把买回来的一打可乐塞进了冷冻层。
我只好坐在小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玩他的平板,偷偷看他。
他的裤子有点长,我也看不懂那是潮流还是怎么个事儿,都要踩到拖鞋下面,我喊他,让他换个裤子。
他啊哦了声,让我过去洗菜,他去换裤子。
他换完短裤回来,看着我溅的一地的水,一爪子拍到我脑壳上说我好烦,洗个菜都不会,推着我赶我出去,又去踩着地上的破毛巾吸地上的水。
我低着头看他,心里爽的不行,他撒娇的时候真可爱。
我被轰出去,就又躺回了小椅子上,嚼着他塞给我的棒棒糖,坐没坐相的歪着身子看他。
他穿着短裤,单漏个腿站在那就性感好看的不行。
看了会越想越偏,只好去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饭碗摆好了,他正在开电视,说我发神经,这个点洗什么澡,喊我快点吃饭。
我走过去,和他一起坐在小茶几前,端着饭看电视。
电视正在播新闻,也没人看,就是听个声,我哥忙着给我涮丸子夹菜。
突然新闻开始播今天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给各位学子加油打气巴拉巴拉巴拉。
我哥默默放下了夹鱼丸的手,拿起遥控换了台,退出来搜索海绵宝宝打开第一集。
我笑,你看我哥是有多善解人意,知道我不想听那两个字,就连提都不提。
黄方块和粉五角在电视里叫嚷着拿小网捉水母。
我哥似乎很喜欢那两个方块,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哎了一声,语气上扬,仿佛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手里的筷子也扬到了头顶。
“咱也去放风筝吧,这个天!多适合啊,聿家庙那里,”
要不说我哥是我哥呢,我看着那两个方块被水母追着咬,不知道他是怎么联想到放风筝的。
可他兴致勃勃的拿着手机给我看地图,说那儿建的特别有意思,还说旁边还有个游乐场,可以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