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拖拖拽拽到卧室,陈斐早起没收拾床铺,被褥凌乱堆叠,他们抑郁着无解的怒火,把一切搞得乌烟瘴气。
被推到床上,不巧坐在团皱的空调被山包上,陈斐差点从尾沿翻下去。从床上弹起来,也无暇心疼被扯得松垮又没型的领口,气不打一处来,“你私闯民宅,简直疯了!我说的很清楚,不要再联系,我们根本没法沟通!”
引燃的点像火里烧的烙铁,烫伤很多未知的情绪,四周无形叫嚣着最肆意的沸腾。当杭耀抬手,陈斐应激似的身形躲闪作势阻挡,声音也弱了几分,“别……”
只会更加激怒杭耀。
陈斐被按着脑后直冲软枕时,意识到杭耀根本不想看见他的脸。
衣摆睡裤一掀,失去防守,下体凉嗖嗖,瞬间光着屁股蛋。杭耀下手没轻没重,扣着臀瓣径直生硬的卡进拇指挖了下,粗鲁的扩张把陈斐火得差点吐血,疼得他弓弯腰,梗着脖子支支吾吾胡乱骂人。
直到半勃起要硬不软的阴茎,硕大肉头蓄势待发已经压上小穴口,没那么震慑却依然威胁,陈斐心下大惊,或许杭耀没想过做爱,可他们总是走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
在劫难逃被胯下大坨肉塞进屁眼里的悲愤命运,陈斐分开双腿尽可能无伤去容纳杭耀。
然而在陈斐所望不及的地方,一种不堪忍受的痛,致使那双眸子变暗了,漆黑着云雾里深藏的晦暗。陈斐会主动向杭耀张大腿,引诱烧红了眼,他在身下讨饶,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猛撞的腺穴,翻眼彻底失了神智,动荡的还有杭耀的心……可是他们从未提过爱,这个字听起来太惊心动魄,连杭耀都怔了怔……于是在内射灌注后,在陈斐抖着身子喊不行的时候,开始像个傻逼一样设想他妈的未来……
木头架摇晃闷嘎,迫受着不能控制的颠婆,屋内充斥令人血脉贲张的肉欲淫靡,但除了床上进入的身体耸动以外,只余凝固空气里的沉郁。
杭耀把鸡巴硬捅进来时,陈斐大叫了一声。
脊梁骨都僵直了,死死攥紧身侧的床单,发力到指骨泛出不正常的青白,隔着布料指甲都足以嵌进掌心皮肉里。杭耀不给缓息的余地,挺腰劈开阻碍,而陈斐也赌气似的愣是再没喊过。
他把脸闷在枕头里,沉默的抽着气,像无休止的长跑逐渐缺氧放空的大脑,呵出的气都带着截断的疲惫。
身体的力量无以权衡,杭耀故意进攻脆弱的地方,逼陈斐松口。
刺麻流通全身直激薄弱不堪的大脑神经,战栗的一瞬间天昏地暗,陈斐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竭尽全力忍住急促的呼吸……
……能有多不甘,人生要什么有什么,但只需要轻轻挥手便可以探尽薄纱下的真知,可早已破溃的傲慢让杭耀第一次产生犹豫。
绞紧令粗喘气滞,杭耀微微仰头闭着眼,再多一秒汹涌和挣扎就要被看穿,他的声音又哑又低迷。
纵然是带了答案问,却依着陈斐模糊的喜欢,仍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杭耀说:“不出国了。”
喉结滚动,难堪的稍侧过脸,“陈斐,你他妈就没有一点……”
他再没有说下去。
陈斐的身体绷得就像块石头,甚至呼吸都很轻。单薄的身型僵持着,死撑的一口气肩胛似折断的翼,骨突那么暴露,破有种飓风中摇摇欲坠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