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他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沙哑道:“……抱歉。”
池季云失笑一瞬:“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们俩……”
他斟酌着措辞,在脑中搜寻到一个稍显贴切的形容:“……要旧情复燃了?”
“不是。”谢寂然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半晌才道:“他……只是想报复我。”
“那你还乖乖上钩?”池季云扬眉:“别说我没提醒你,他这人没什么分寸感,你要不想和他好,最好趁早远离。”
谢寂然垂下眼睫:“我知道的,这次只是意外,没有下次了。”
他们俩正说着,寸头跑过来,对着池季云正色道:“老大,金九不成了,他失血太严重,趁他没咽气,您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
池季云看了一眼谢寂然,抬脚往回走,金九果然只剩一口气了,他那半条手臂已经彻底掉了下来,纱布根本止不住血。
看样子寸头给他用火燎了一下,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肉焦味,但依旧无济于事,只是徒增折磨。
“啧,”池季云懒得多说:“金九,知道什么就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金九张了张嘴,有气无力道:“海城……陈……阿泰……”
池季云皱眉:“什么?”
“陈……陈浮……生,”金九嘶哑着吐出一个名字,“死,死……”
他没能说完,混浊的眼珠逐渐定格在某个角度,伤口也不再流血,许是因为已经流干了。
“……废物。”池季云嫌恶地拧起眉头。
另一头,谢寂然跟着寸头往车那边走。
寸头大名许远,十三四岁就跟在池季云身边了,因此和谢寂然也十分熟络。
他走到车前,给谢寂然拉开车门那一瞬,才突然想起什么。
但为时已晚,车后排半裸的闻憬就这么和谢寂然直直地打了个照面,彼此都茫然了一瞬。
可怜闻憬上半身脱得精光,下身的裤脚卷到大腿上,胸膛和腰侧还残留着昨天晚上池季云留下的暧昧痕迹,结实的背肌上遍布细小的血痂,瞧着像是什么人抓的。
谢寂然静了片刻,再三确认这是池季云的座驾,指尖微微颤抖,表情如遭雷劈。
“呃,那什么,”寸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谢先生,这位是……”
闻憬反应很快,镇定地伸手:“你好,鄙姓闻,单名憬。”
谢寂然稀里糊涂跟着伸手:“……你好,我……”
他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就听闻憬补全了后半句:“……我是池季云在监狱里的姘头。”
寸头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谢寂然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他呆滞片刻,最终也没握上去,反而僵硬地收回手,一脸恍惚地上了另一辆车。
是夜,池家老宅。
闻憬的伤口没法碰水,他伤在右臂和左腿,角度刁钻,池季云让他坐在浴室里,用保鲜膜覆住纱布,浸湿了毛巾在他身上轻轻擦拭。
他动作鲜少这么轻柔,闻憬舒服得直哼哼,目光不经意瞥进池季云的领口处,那下面藏着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
“穿这么严实,”他嗓音微哑:“不是说好有奖励的吗?”
池季云对上他漆黑的瞳孔,俯身咬了一口他冒出胡茬的下巴:“急什么,又没说不给你。”
闻憬舔舔唇:“先给点甜头尝尝。”
说完手就不老实地往他衣服下摆里钻。
温热的掌心摩挲着紧窄的腰侧,池季云没拦着,继续仔细地给他擦身体,只是擦着擦着就擦到了闻憬老二上,细指拎起那沉甸甸的囊袋,粗糙的毛巾擦过那玩意儿的根部。
“嘶——”闻憬轻声嘶气,手掌上移,覆住池季云的一侧胸膛,轻轻揉着他的胸,让微凸的乳头在掌心里左摇右晃。
池季云颤了一下,面上依旧老神在在,只是眼里泛起春情,故意用毛巾去搓闻憬敏感的龟头。
马眼被摩擦的感觉让人腰眼发麻,闻憬一把攥住他的手,目光微沉,哑声道:“别玩了。”
池季云状似不解地抬头看他,眼里分明藏着钩子。
“去床上?”闻憬摩挲他的唇。
“好啊,不过……”池季云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指腹,半是勾引半是挑衅:“你现在这样,还能抱我吗?”
闻憬轻笑一声,没受伤的那只左臂托着池季云的臀,猛地把他扛了起来。
池季云惊呼一声,柔软的肚腹垫在闻憬结实有力的臂膀上,这男人力气大得简直出奇。
他被温柔地放进床里,闻憬急不可耐撕他的衬衫,扣子崩落一地,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友情提示,”闻憬咬他的锁骨:“今晚不许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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