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和你说什么了?”
池季云回来时,闻憬终于提上了裤子,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懒散地交叠着,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结实精壮,肩胛上还有他留下的抓痕。
“没什么。”池季云像只没骨头的猫,走近了就往他怀里钻,微凉的脸颊枕在他的胸肌上,指尖拨弄他的乳首玩。
闻憬任他玩,托着他的腰怕他掉下去,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这份难得的静谧持续得有点久,久到池季云昏昏欲睡,在他胸前直打哈欠。
“喂,别睡,”闻憬捏他腰上的软肉,“聊会天。”
池季云皱皱眉,翻了个身伸出双臂,搂在他肩颈上,稍尖的下颌戳在他胸腔正中间,抬起一双狐狸眼不满地看向他。
“聊什么?”他嗓音有点倦,又有点哑。
“聊……”闻憬想了想,问:“你在监狱呆了多久了?”
“问这个干什么,”池季云歪过脸,侧耳听着胸腔深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有一年多了吧,我也记不清了。”
“你这样级别的人,哪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也犯不上自己去坐牢吧。”闻憬摸摸他侧脸上乌黑柔软的发,道:“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么?”
“这几年上面查得严,总要坐几年意思一下。”
似是想到什么,池季云探身到床边摸手机,露出一截紧窄的腰线,那块绷紧的肉立刻被男人用温热的掌心覆住摩挲,激起一阵如同细小电流般的酥麻感。
池季云睨他一眼,打开他的手,自顾自点开日历看了看,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怎么办啊闻憬,”他无辜地说:“我还有四个月就刑满释放了。”
闻憬眉头一跳,合着他刚坐半年,池季云就要出狱了。
这怎么行,他还没玩够呢。
池季云显然和他打的一个心思,就这么跨坐在他腰上,捧起他的脸,诱哄道:“要不你求求我?求得我满意了,出狱的时候就捎上你。”
“怎么求?”闻憬嗓音低沉,凑近了去吻他的唇,被他头一偏躲开了。
不等他回答,男人的手扣住他的腰,直起身一个用力,两人位置颠倒,压在上面的成了闻憬,池季云两条腿环在他腰侧,半长的头发散落在浅色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这样求?”闻憬意有所指地顶了顶胯。
池季云垂下眼睑,手指从他锁骨处一路下移,轻轻勾住他的肚脐,小声道:“不要做。”
“唔,”闻憬:“知道了。”
语罢,他就俯身下去,隔着睡裤,用高挺的鼻梁顶了顶里面疲软的东西。
池季云仰起头,喉结轻轻滚动着,他从茶几上拿了只烟点上,烟雾缭绕间,闻憬吞吐他的性器,技巧性地给他做深喉,细水长流的快感让人腰软,池季云深深吐出一口雾,战栗的指尖忍不住去抓男人脑后的发茬,齿间发出细碎的呻吟。
男人粗粝的舌剐蹭过每一寸敏感带,手指捏着根部的两颗肉球轻轻挤压,浑身最脆弱的地方被人含进嘴里,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茎身,带来莫大的爽利。
一支烟抽到底,池季云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闻憬舔舔唇,有些挑衅地笑他:“有点淡啊。”
“比不上你,”池季云酥得快要化了,也没忘了回怼:“畜生。”
“我这算是求成了么,老大?”
池季云冷哼一声,湿红的眼尾让他看上去毫无威慑力,“远着呢。”
闻憬拧眉,作势要上来亲他,被他一脚踹开赶去漱口,而后抽了张纸,垂头擦着自己湿答答的阴茎。
擦完瘫回沙发上,池季云有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回想着方才和寸头的对话。
两天后,海城。
古朴的中式庭院里,一辆涂装鲜艳的阿斯顿马丁漂移入库,里面下来一个神情焦躁的男人,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留着颇具艺术气息的长发,上半截是黑色,下半截则染成了暗红。
他气势汹汹摔了门,在几个保镖的环绕下走进里院,却被拦在主屋的入口处,由着人用安检仪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才肯放行。
这男人正是之前照片上的红毛,二十年过去,他已从满面稚气的少年长成了半张脸布满青茬的中年男人。
“老二呢,回来了么?”他烦躁地捋了把额前的头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